“死丫头!快放开我!”
徐管事强压着心中的震惊与惶恐,那张满布皱纹的脸恢复了气势凌人的模样,
但眼内泄露出的害怕终究是暴露了她。
“你说,如果它就这么断了,残了。你在府上还能这么嚣张吗?”
袁园媛微眯着眼扫了眼被自己捏得开始红肿的肥手腕微微笑地问道,可眼内却是戾气满瞳。
什么?!徐管事不敢相信地睁大了双孔瞪着眼前这个戾气突现的女子,
这要是一只手真的残了,那么她在王府就会无立身之地,
堂堂木轩王府断不会要一个残士之人来掌管整个后院的,这会让王府有失颜面。
而她更不敢拿王爷对自己那点冷薄得不能再薄得感情打赌,王爷虽是她一手带大的却从未与她亲密过甚至连话都不曾多说!
这管事之位还是他母后点名给她的,他是个脑如狐狸心如冷铁的男人,她在背后搞的点小动作王爷是极有可能知道的!
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没有在跟她开玩笑,
她终于知道为何自己会莫名地害怕起眼前的这个丫头因为她现在身上所发出的戾气和王爷竟有些相像…
徐管事感到手腕一松回过了神,轻摸着红肿得厉害的手腕,她不能害怕!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而已!
“反了!你个死丫头!待到今晚王爷回府看你还敢不敢嚣张!”徐管事壮起胆地叫唤着,
“哎哟,人家好怕怕哦~”袁园媛拍着胸脯装出一脸惊怕的样子,
“你等着!看你能嚣张多久!”徐管事怒甩袖转身气败地朝外走去,
她怕自己再不走会被这贱丫头搞死!
“姐姐...怎么办,徐管事要告诉王爷了!我们去求求徐管事把,求她不要说…”
凝溪对着袁园媛焦急地略带哭腔颤抖道,王爷是出了名的冷情孤傲,要是怪罪下来可不是挨板子的小事!
“没事,我早已想好对策,放心。”
袁园媛摸着恐慌不安的凝溪的头,嫣然一笑。
她巴不得徐管事去那男人面前告状!不然怎么一解心头痛快!
“真的嘛?”
虽然知道这个姐姐很聪明大胆,但是毕竟是丫鬟身份,在这强权纵横的世道她还是不由地担心。
“恩,相信我。”袁园媛看向渐暗下的天空。
“可是…恩!”
凝溪看着袁园媛脸上的从容心下渐渐安心下来
她说的话让人忍不住去相信,袁园媛就是有这种魔力,不论她说什么都能让人不由地安心…
“走!咱们去吃饭。”袁园媛摸着饿瘪瘪的肚子,
打仗前要先把武器磨好,她的身子就是她最大的武器。
“恩!”凝溪笑着拉起袁园媛朝佣人食堂走去。
御书房:
“找到那个怂恿他人首开休丈夫的女子了吗?”
月光倾斜,洒在一个温文尔雅的被柔顺的青丝轻轻抚着柔美侧脸,秀而不妖风姿卓越的绝美的男人身上。
他便是凌木国皇帝:慕懿。年仅三十,国家在他手中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
“还未,前几日那名女子被劫走后再无音讯,属下会继续调查!”暗侍站得笔直声音无波无澜,
“被劫走?看来挺多人对她感兴趣呢,务必尽快找到她,带来见朕”
绝美男子挑起了眉语气里凝缩着兴趣,
“江湖内,据说有股强大的暗力出现。”慕懿微眯着眼看向窗外的半月,眼中充满寒意。
“是!但它们是逼向朝廷的,至于是何人,为何,还未查到!”暗侍把探到的消息说出,
“你退下吧,要尽快查清那股暗力的来源。”
“是。”答完,厅内已无人影。
慕懿看向窗外的残月,想着不知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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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我还没吃饱呢!唔…你们放开,放开!”
袁园媛拿着碗狂扒着没吃完的饭,一路被士兵从丫鬟食堂拉着走向王府正厅,
士兵们把拉到正厅的袁园媛甩手扔在地上,
“哎哟喂!”还往嘴里扒着白饭袁园媛被这么一扔,
嘴里的白饭全摔喷了出来,喷得站在她左侧的徐管事一下身的,
没错,她是故意的,她在赤.裸裸的报复。
慕泽看到袁园媛这故意的动作又气又好笑,这女人怎么这么爱闹,就安分不了半天!
“王爷,你看这丫头!不但胆大妄为目中无人还毫无教养!王爷你可要为老奴评评理啊!”
徐管事抓住皮毛变本加厉地奋痛说着,还时不时微微抖动着被袁园媛捏得红肿的右手腕,
哼,一大把年纪还那么歹毒,看待会你怎么收场!袁园媛咬着筷子斜眼督了徐管事肥肿的手蔑想道,
慕泽目光撇了眼徐管事的手腕并未说何,
府中之事自己向来不管,徐管事也从未因府中的家务事来找过自己,
可今日竟破天荒地找他给她评理,原因又是这女人惹出来的!
慕泽低头看着坐在地上咬着筷子的袁园媛寒意低声道:“你今天在府上都干了什么。”
这不是反问而是审问。
“干活,徐管事叫我去帮忙分豆,那豆子本该分一天的,我和一位丫鬟费尽眼力,手都快挑飞了,才将豆子提早分完,分好后身子很是乏累,所以就坐下来休息,
可谁知…徐管事跑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我们扯了起来,劈头盖脸的辱骂和一顿噼里啪啦的揍,我实在疼痛难忍,就轻轻地握住了徐管事的手,可谁又知…徐管事细皮嫩肉的,被我手上的粗茧就给擦伤了…”
袁园媛摊开手掌满脸怯意地微抖说道,这种场面装圣母白莲花最适合了!
男人看到细手内满是粗茧,眼银瞳内闪过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疼惜…
“王爷!这野丫头胡说八道,这么一大木桶红绿豆,她们两个半日之内怎么可能分得完!这摆明了就是想偷懒而撒谎!”徐管事听后急怒了起来。
那么一大桶豆子,她们不可能半日之内完成,哼,撒谎也不事先想好,等会有得你受的!
徐管事瞪着地上的女子恶狠狠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