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她在说谎。
眼前凌角分明却寒意十分的俊脸微眯着眼紧锁着她,周身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这男人怎么说变就变,没事放什么冷气啊!
袁园媛周身冷飕飕地想着,袁园媛正想说什么,却被抢先一步,
“退下吧。”慕泽启唇。
“切,莫名其妙。”袁园媛悬在喉咙上的的心可算掉回了胸腔,转身走出华丽红木门,
操!没事她紧张什么啊,她又没做亏心事!
“记得倒夜香。”
什么!?抬脚刚跨过门槛的袁园媛被慕泽冷嗖嗖地飘来的话打住腿,
“王爷,咱们能不能商…”袁园媛转身正准备讨好时,厅内已无人影。
“艹!这古代人都属鬼的啊!老子转个眼回个头就没了影!”
袁园媛仰头对着富丽堂皇横木上雕刻着金体花纹的屋顶怒吼,
这让坐在屋顶上的慕泽脸又黑了三分……
吼完后这心里可算舒坦了些,这王府可真大!这尼玛走回去都得花他个十几分钟,
而且四周黑乎乎的,远远几处士兵手中的火把隐隐地照亮了蝉鸣满地的夜路,
幸亏她不是路痴,不然在这王府瞎溜达肯定会迷路饿死!袁园媛照着记忆中隐隐记得的路往回走着,
“你,跟我来。”徐管事不知何时走到了袁园媛的身后怨怨地说了句。
“哎呀妈啊!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啊!”
袁园媛被徐管事一下吓地跳了起来,忙拍着心埔转过身对着徐管事大声地喊道,
徐管事加之不理,自顾地转身走着,她现在不能太放肆,今天发生的事已经惹怒到王爷了,
虽然王爷嘴上不说,但以他为人是不会就这么放任不理的,等这风头过去了我看你怎么死!!徐管事狠狠想道。
袁园媛拍着心埔疑惑地跟了上去,这欧巴桑带她去哪?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的徐管事可算停了下来,
转过身一脸臭相地对着袁园媛:“将所有茅厕的厕桶领到王府后门,后门自然会有人等你!”
徐管事冷言罢,转身留了个绝情的背影就这么走了…走了……
“后门在…”
艹!老娘怎么知道后门在哪!这摆明了的欺负!
袁园媛对着已经消失在黑夜中的徐管事远去的方向竖了无数个中指。
…………
砰!一个青瓷白身花瓶摔在了古香的地上瓷片满地。
砰!砰!
葱白的纤手又一把扫过桌面上的瓷杯瓷壶,地面上的地毯湿了一片,狼狈不堪,
“看本妃日后怎么修理你!”夏阁颜瞪大了美眸死死地瞪着粉色飘纱门帘恶狠狠地自言着。
她夏阁颜因痴爱慕泽才尽心机地讨好当今太后才嫁进了这木轩王府,
虽说是小妾,可谁知在她过门的第一天王爷便负职上前沿打仗去了,甚至连洞房都没行。
这一晃就是两年余,后听说打了大胜仗,这下天下太平了,
她无怨无悔地等着她凯旋归来,他回来那天她早早起身化妆,
满天欢喜地去迎接他归府,可他却不记得她。
后经人提醒才想起她是他的妾,知道后也只是冷冷地说了句“颜妾免礼。”
在那一别后便再无见过他,问起他的随从也只是说王爷很忙。
然今晚被突然召集到府厅时,当看到被士兵拉进来的女子时,王爷暗看着她的目光时,
那女子出口不择他并未怪罪时,那女子不跪拜不行礼时他都视而不见时,她狠狠地嫉妒和憎恨了!
这女人,不可留!日后定是个阻碍她登上正妃的绊脚石!想着想着夏阁颜修长的美甲镶进了掌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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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月光,袁园媛轻推开茅厕门之后,地下凿开一个刚好放得进木桶的位置,
里面是两个木桶,一个装粪一个装尿,门上挂着所谓的草纸。
看到木桶内的粪物袁园媛瞬间恶心到喉,直捂着嘴跑出了茅厕,
艹!这古代人就整天蹲这地拉屎的啊!
“呕!呕…”袁园媛一手扶着墙对着墙角干呕了起来,
这男人真他妈的腹黑!亏她刚开始还觉得他有点纯情,
我呸!竟然让她倒屎!不知干呕了多久才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胸脯顺气。
袁园媛拉过一旁装粪用的牛车放在隐隐发臭的茅厕前,又把身前的裙摆撕扯下了一大块绑在了脸上,把两个鼻孔塞得死死的才又不情不愿地再次走进了茅厕内,
卧槽…真他妈重啊!袁园媛单手领着个臭味万里的木桶左右摇摆着不平衡的身子出来,
哎哎哎!!木桶内的物体差点溅了出来吓得袁园媛赶紧手一放双脚弹跳地弹了几米远,
狗拉屎都会自己刨坑埋了,这古人难道自己拉的自己不会处理吗?!
古代人真他妈的变态!
袁园媛气愤愤地跑了回来,脸被自个气得通红通红的,月光倒在她脸上,倒煞是可爱。
袁园媛把两桶粪物放在了牛车上,跑到牛车跟前拉了起来,只是路线改成拉向了内院…
“欧巴桑!搞老娘!整老娘!老娘不发威你他妈当老娘是hello kitty啊!”黑暗中某女碎碎念着,
看着满地的杰作,黑暗中的影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扯下脸上的裙摆哼着愉快的调调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埋没在了夜中。
砰!一扇旧旧的木门被粗暴地踢了开来,门来回地摆着发出“吱吱”的响声,
好似在说:再动我试试,我马上散给你看!
“凝溪!姐姐我回来了!快出来迎接!”踢门的正是此刻心花怒花的袁园媛,
“姐姐!你没事吧!?王爷有没有处罚你?”
凝溪看到袁园媛急忙放下十指紧扣的手,围着袁园媛来回转圈检查看着焦急问道,
“没事没事,姐好着呢,就他们那点雕虫小技。”
袁园媛不理会转得团团转的凝溪直径走到了桌子前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嚯!爽!
凝溪皱着眉急急上前坐在袁园媛旁边眼神还是充满了焦虑,
“姐姐!他们到底怎么处罚姐姐了?”她知道以徐管事这般刁蛮的人是定不会吃亏的!
袁园媛无奈,只好把刚才的事情来龙去脉地说了一遍,当然,这里面没说倒粪便的事,
“噗…姐姐真厉害!那徐管事肯定气得半死了!我说怎么姐姐吃饭时问了这么多徐管事作恶的事呢,原来是早有准备啊。”
凝溪紧张的情绪这才放松了下来,
也瞬间恍然大悟在饭堂吃饭时袁园媛问她那些问题,
“凝溪,接着!这是徐管事给的道歉费。”
袁园媛把从徐管事那儿敲诈的一百两银子,扔给了凝溪五十两,五五分账!她可是很公正滴!
“姐姐…我…”凝溪低头看着手中这么多的银两,哽咽了起来。她对自己真的太好了……
“打住!眼泪是很贵的东西,不能轻易流出来。”
袁园媛弹了下凝溪的额头道。她最怕也最不喜欢眼泪这东西了,在她眼里这是弱者的表现。
“恩!姐姐说得对!姐姐先去沐浴吧!就将就先穿我的衣服先吧。”
凝溪吸吸鼻子道,转身跑进内房拿出了一套洗得都褪色了的绿色丫鬟服给袁园媛,
随后带着袁园媛去了丫鬟澡堂,洗完了澡后,回到了凝溪的房间,
“凝溪啊,这丫鬟也是一个人一个房嘛?”
“对啊,这座别院是后院丫鬟的住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房间。”
“这么说待遇还不错嘛。”袁园媛点头称赞,
没想到这男人挺大方的,那还要她赔那件破衣服!摆明就是跟她过不去!臭男人!
“对啊,王爷给每个人安排一个房间,说这样不仅有自己的隐私也可以得到更好的休息!王爷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呢!”
凝溪满脸兴奋地道,
这臭男人有这么好?她怎么就一点没看出来呢!
脸又臭人冰山脾气又差!一点优点都没有好吗!
“对了,姐姐,你吃饭那时还问了我徐管事的住处,你问这个干吗?”
在床边缝着被子的凝溪突然想到,
“咳咳…我就是好奇啊!想知道徐管事跟丫鬟的住处有什么不同嘛。”
被凝溪这么一问,袁园媛被口水呛了下,底气不足地道,
“哦,徐管事的房间笔我们的大里面的家具也比较好,和正厅的丫鬟们在一座别院,因为她们成天要去府内打理,所以挨着王府中央比较近。”
凝溪手下动作没有停下在缝着待会自己盖的被子,显然没听出某女的底气不足,
“正厅丫鬟和后院丫鬟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丫鬟。”
手里摆弄着茶杯的袁园媛皱着眉头问,同是丫鬟还分三六九等!哼,这古人真是麻烦事多!
“哦,正厅的丫鬟主要是打扫府内和房间的,还有外出买东西都是她们的事,而后院丫鬟则是负责修理院内花草和干重活的。”
凝溪聚精会神地缝着被子面上的裂处,嘴里给袁园媛讲述着。
“哦,原来还分工的啊,那干的活比较重的工人工钱会不会相对高一些。”袁园媛恍然大悟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