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错,你表弟也想接手,不过我想你比较合适。”陈淑芬道,欧阳俊透露出这样的念头时她也了解过天盛娱乐的情况。
虽说天盛娱乐值得投资,但她却不想欧阳俊粘手,毕竟她还是了解自己的儿子,平时已经够风流的了,倘若掉进脂粉堆里那就更糟糕了,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姨母过奖了,这么好的机会若是姨母愿意承让,表弟又愿意割爱的话,那我就却之不恭。”霍筠彦笑言。
“欧阳俊那我会和他说的,你放心。”陈淑芬有些羡慕地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儿子年龄上相差无几,但本质上却差天共地的姨甥,真真让人妒忌。
“我安排人去跟进这事,有结果我会第一个通知你的。”霍筠彦道,姨母从小就很疼爱自己,他也不介意还些人情。
“瞧你说的,这事我就说说而已,再不识趣就过了。”陈淑芬突然心血来潮,话锋一转道,“说起来,我还真有事想要拜托你。”
“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霍筠彦爽快地说。
“事成之后我希望你能签下安琪,只签不用。”陈淑芬说到最后,一字一字地道,只签不用,她并不想看到一个大红大紫的安琪,成天在她眼前出现,在欧阳瑞贤眼前出现,提醒着他们以前发生过的事。
霍筠彦有瞬间愕然,心思百转千回,但还是应了声“好。”
陈淑芬了了心事才开始和霍筠彦说起公事,欧阳集团是霍氏集团最大的供应商,两家又有着亲戚关系,所以一切不过是走走程序。
只签不用,霍筠彦不会,安琪的身份他知道,那天陈淑芬来找霍妈妈叙旧时,他刚好听到安琪这个名字,便在房门外留心听了一下,没想到让他知道了长辈的秘密,安琪居然是欧阳瑞贤的私生女。
正这般想着,丁点睡意都没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妈妈上来叫他下去吃饭了,霍筠彦结束了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小姑姑呢?”霍筠彦到了餐桌,见桌面上只摆放着两份碗筷,小姑姑霍伊贝也在别墅里住,她是霍一行的妹妹,却只比霍筠彦大三岁。
霍一行把她当女儿一般来宠,霍家活得最自由自在的莫过于她了,学美术,一身艺术家脾性,只是听说她最近在家搞创作,霍一行便让人在别墅里划出一片秘密花园供她专用。
“她啊,出去找灵感了。”霍妈妈撇撇嘴,她也曾经有好长一段时间对霍伊贝是羡慕妒忌恨,不过霍伊贝既不为难她,也不讨好她,两人便开启了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处模式,至于霍一行的偏心只尽量不去想不去理会。
“哦,这糖醋排骨一定是妈妈的爱心佳作,好好吃,手艺又进步了。”霍筠彦见状忙转移话题。
“好吃就多吃点。”霍妈妈一开心,几下功夫就把霍筠彦的碗堆得高高的。
霍筠彦心中暗自叹息,食不言寝不语,古人诚不欺我!
第二天一早,霍筠彦就回了天盛娱乐开会,出席会议的还有闻风祺,梁碧茹,安琪,还有霍筠彦刚任命的总监厉明跃。
天盛娱乐分设有六个部门:公关部门,广告部门,艺人管理部门和艺人储备培训,经纪人,制作人。
但霍筠彦并没有通知其他部门参与会议,外面几十号人都有些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或许会改变命运的谈判。
闻风祺走向窗口,目光扫过那些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员工,心中颇不是滋味,他才想起现在已经不是了,默默地拉下了窗帘。
待闻风祺重新入座,霍筠彦敲了敲桌面,示意厉明跃开始发言。
“我的建议是首先要盘活公司资产,这资产不仅仅是物,更重要的是员工,合适的人放到合适的位置,但短期内暂时不考虑大的变动。公关和广告暂时不变,艺人管理和艺人培训这两个部门的人需要重新分配工作……我们先要打造出一支行业内有口皆碑的技术团队,制作团队,然后才可以制作出好的作品。”厉明跃将手头上的资料传阅。
闻风祺细细看了个遍,才发现自己以前是多么的稀里糊涂,天盛娱乐能做到今时今日的成绩简直就是无敌幸运。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自己不经意间花了不少冤枉钱,道具重复,人员绩效等等,在这边一刻,所有的不甘都烟消云散。
梁碧茹也大概知道天盛娱乐的情况,不料却没有一个刚刚接手的人了解的彻底,也有些汗颜,自己那份可行性投资报告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公司所有的道具都要求拍照存档,并且闲置道具实行线上线下出租。负责人由她或者是闻风祺推荐。
还有计划重组后期制作人员,想不到他竟然从别的公司挖了两个大神过来,特效处理确实是原天盛娱乐的弱项。
如此种种,最狠的是都要求他们自己找磨刀石,祸祸别人家先,梁碧茹顿时崇拜地望着厉明跃,恨不相逢未嫁时。
闻风祺的待遇好些,厉明跃已经给他安排了几份工作,梁碧茹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前老板,但是当她看到自己的任务是外挂剧务时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梁碧茹收回自己肤浅的崇拜,给厉明跃贴上“坏人”的标签。
“等你挖掘到六个有潜质的新人时再归队。”厉明跃好心地解释道。
若不是想要给新老板留下个好印象她都想仰天长叹一声,这算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么?有潜质的新人哪有那么容易找啊!
多少经纪人公司,娱乐公司都在盯着这一块,谁不想找颗摇钱树,他倒好,一下子就说要六个,当她是神啊,有金睛火眼还是点石成金?
霍筠彦听着厉明跃的汇报,他的办事能力又有进步了,改天得好好奖励一下他,“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就散会。”
厉明跃和闻风祺等人都没有异议,会议结束,都离开了会议室。
“那我呢?”安琪走到最后,挣扎了许久,忍不住一问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