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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曾方长 016 执着

江酒酒感受着景修胸腔的震动,她这是在说狠话!景修却像是听了笑话一般?她趁着这个空档,随即一把推开了景修,她看向景修,却撞进了他深不可测的眸子里,那如墨的眼眸里全是她的绰绰身姿。

景修修长的手指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然后温柔的说着“所以,酒酒,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嘛?”

讲真,江酒酒做梦都没有梦到过这样的景修,对她这样的温柔。江酒酒一脸的不可思议,许是涉世太久,久到已经不太相信任何人了。她往后退了两步,结巴的说道“让....我..缓缓。”

她深呼吸,左右的打量着景修,是景修本人无疑。她怔怔的问着“那昨天我问你...”

景修满眼的笑意,直接打断江酒酒开口说道“我喜欢你。”

大起大落,人生太大起大落了。江酒酒的承受能力还没有那么的强大呢,她宛若变成了一个小结巴“真..真的嘛?”

景修笑起来,嘴角的酒窝深陷,他伸出手扣住江酒酒的后脑勺,直接对着江酒酒的樱桃红唇吻了下去。

这是江酒酒的初吻,她母系单身这么久,没经历过这些,震惊的就像电视剧里第一次被亲亲的女主角一样,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看着景修不断放大的脸,最后感受到了嘴唇麻麻的。

景修亲完后,站在一旁,双手插兜,好笑的看着江酒酒,他带着戏谑说道“酒酒,这是你的初吻。”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江酒酒咽了咽口水,特别没用的点了点头,随后想再反驳,也知已经晚了。她看向景修,以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看向景修。

景修笑了,他调笑道“是要我负责嘛?好啊,做我女朋友。”

江酒酒等这句话,等了十年。但是真正听到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喜悦,反而尽是心酸。这一切太不真实了。江酒酒垂下眼帘,有些哽咽的说道“不要你负责,也不会做你女朋友。”

以为江酒酒在耍着孩子脾气,景修的脸上还是挂着明媚的笑容,他的语调依旧轻松“为什么?”

“景修,这么多年,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你说喜欢了,我就一定还要喜欢你嘛?”江酒酒抬起头来,眼泪流了出来,她抽泣一声,眼里尽是黯然的寒意,她继续说道“景修,你告诉我凭什么你要我和你在一起,就在一起了?”

景修的笑容僵硬住,他的脸色变的冷然起来。他有些委屈的喃喃道“酒酒。”

这样饱含情意的声音依然没有留住江酒酒,江酒酒吸了吸鼻子,拔出自己的u盘,走的洒脱至极。

景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酒酒离去,没有任何理由去挽留她,现在的她一点都不稀罕他的喜欢了。恃宠才能而骄,他景修失宠了。

江酒酒走出景氏大楼的那刻,觉得又难过又解气,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她小心翼翼,是她卑微,今天真的很解气。但心里又有点懊悔,这种感觉有点像死鸭子嘴硬。

江酒酒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看了一眼是杨浮生,电话一接起来,就听见杨浮生在那头带着期待的问道“老江怎么样,结果怎么样?还有,你走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江酒酒哑然失笑,就她现在刚刚哭过的狼狈模样能走出景氏大楼都不错了,还去找杨浮生。她无所谓的说道“失之我命,得之我幸。”

杨浮生根据江酒酒这句话揣测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还僵硬着,他小心翼翼的打探着“你和阿修没事吧!”

江酒酒有些心虚,立马在电话里笑起来,她说“能有什么事啊?景修又不是老虎,能把我吃了还是咋地。”

“哦哦。”杨浮生见江酒酒还能开着玩笑,便是无事了,他沉寂了一会说道“你和阿修真的完了?”

咳咳。江酒酒故作咳嗽两声,纠正杨浮生“什么完不完的,我和他没开始过。”

江酒酒这一派轻松的模样,反倒让杨浮生有些不适应。他支吾的问着“那真结束了?”

江酒酒在那头长叹一声,她说“有些人,见了一面误了一生。但这一生这么长,我的未来不想有景修了。浮生,以后景修的事情不用再和我说了。嗯,革命结束了。”

江酒酒难得这么认真的叫杨浮生的名字,杨浮生被那一声浮生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他在那边抗拒着“老江,浮生这个留着给箐箐喊。至于阿修嘛,以后我不提就是了。”

江酒酒低低的浅笑起来,老杨同志方箐箐主义至上,着实是意志很坚定,她调皮的多喊了几句“浮生,浮生,浮生。”

杨浮生在那头一个气息不稳,连声的咳嗽起来,他说“这么美丽的名字,你能留给我媳妇喊给我听嘛?求求江姑奶奶了。”

江酒酒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击中,觉得有些疼。她记得很清楚,景修五年前,狠狠的对她说,以后不要再叫我阿修了,许也是这个意思吧,留给他的媳妇喊给他听,别人喊皆是刺耳。所以她当时怎么没有想到,还这样傻愣愣的执着了五年。

杨浮生也不知江酒酒那边突然就没声了,他电话里喊了两声,也无人应答,他以为是江酒酒那边有事情,所以他将电话事先挂断了。

江酒酒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也随即将电话挂了。然后将手机塞进了衣服兜里,她突然很想去一个地方,于是走到街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就上去了。

“师傅,a大北门。”

江酒酒向来不是一个十分理性的人,大多数时候她体内的感性因子会战胜她体内的理性因子,想到什么就去做了,没有顾虑的。正因为如此,她才问了景修一遍又一遍的你喜欢我嘛,也正因为如此,她说不想喜欢了就不喜欢了。

想做就做,没有顾虑的人,最勇敢了,如江酒酒。她有勇气去承受任何她想做就做了的事之后的结果,例如当年她一问,景修就躲的她远远的,例如她又一次问,景修干脆出国。她都能承受,只是剩下的日子里,难过了一点。

她去a大,没有理由的,就是想去了。如果真的要说原因的话,那就是生活要有仪式感,和过去告别,那就去到过去,好好的说一声再见。

尽管毕业那么多年,a大还是a大,铁打的校园流水的学生,江酒酒站在a大门口有些恍惚,自己当年刚进a大的时候,欢呼雀跃,以为是一种胜利了,没想到是日后难过起来最后悔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