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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曾方长 006 岁月是神偷

景修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显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被杨浮生窥探了许久,无奈薄唇轻启,说出更无情的话来“我不想与她有过多纠缠罢了。”确实如此,是故意刁难她的,有了合作日后难免相遇,那倒不如将这种可能扼杀在摇篮之中。

杨浮生被堵的无话,心中又同情了一分江酒酒,真是造了什么孽,惹什么人也不该惹上景修这个魔王。他忍不住,也纯属于无意识的碎碎念起来“老江同志,真是造了孽。读书的时候,因为你放弃了最爱的中文系,连想考工商管理,都因为你让人给下了泻药,没考上,关键这丫至今都以为自己那个时候吃坏了肚子。”

下泻药这事,景修也忘不了,是他的错。

高考那阵子,他和江酒酒忙的不可开交,当然江酒酒比他更加的忙碌。稳居年级第一,第二的他们,本就无需为高考忧心,但出于同学之间互帮互助的原则,那段时间一直在给同学们解惑。

他没什么耐心,除了有几个不怕死的女同学肯来问他问题之外,别的都去了江酒酒那里。江酒酒那二愣子不知道拒绝,那段时间他是看着她暴瘦了几斤!原来圆润的小脸一下子初露了棱角,好看是好看,但是他非常非常不喜欢,那些男同学问她问题时还多瞧上她几眼的模样。

后来他让家里的保姆做了鸡汤,他天天给江酒酒灌下去。他不知道的是,高考前一天,他的邻居,所谓的青梅竹马何湘雅知道了这件事,背着保姆在鸡汤里下了泻药,导致江酒酒高考发挥失常。

这件事情的真相还是后来杨浮生和他一起调查出来的,何湘雅知道事情败露之后,哭着拉着他的袖子“景哥哥求你不要说,不然我爸会打死我的。”

也知何爸教女向来严厉,景修当时心一软,将此事也就压下来了,当然他对江酒酒的愧疚之情又加重了一些,高考之后,变着法给她买好吃的,导致江酒酒一度以为景修魔怔了,问了杨浮生,杨浮生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那股子愧疚之情,又在不恰当的时候浮上了景修的心头。他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睁开双眸,深邃且捉摸不透,他带着警告的韵味“浮生,往事不要再提了。”

一味的追忆着往事,只会让人越陷越深,到最后迷失了自己。景修宁愿相信岁月是神偷,让谁都回不了头,事实也如此,他也回不了头。

杨浮生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碎碎念了什么。立马噤了声,这件事情,当时说过的,不准再提了,只是他替江酒酒心疼,即便后来不读书了,江酒酒还不是因为景修连升职这件事都错过了,这件事江酒酒不准他说。

做人难,做他们两个的朋友更难。杨浮生叹了口气,站起来说道“走吧景公子,今天还要回h市。”

正河虽然被收购,属于景氏集团的产业,但景修作为未来景氏的继承人,工作地点仍旧在h市景氏大楼。

景修起身,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左眼,他不知为何,左眼突然跳动不已,心中也突然不平静起来,总觉得今日还有事情发生。

江酒酒坐在正河商场的咖啡店内,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头也不抬的和夏正说着“小夏,今日就回h市,我改签了。”

“啊,不要不要,说了要多玩会的。”夏正憋着嘴,一脸不情愿的撒娇着。若是换做别人这副模样,定是令人作呕的,但偏夏正生的一副好模样,即便这样,都觉得可爱,用现在的流行话就是软萌。

江酒酒放下手机,喝了口咖啡,笑眯眯的对夏正说“再坐半个小时,出发。”她不愿意在这里多呆,是觉得在这里还会遇上景修,她发现她已经没有再面对景修的勇气,想象什么的都是假的,真正遇见后,才知道自己懦弱的不知所措。

也不知是不是刚刚喝了咖啡的缘故,江酒酒到了动车站的门口后,冷汗涔涔,要不是夏正眼疾手快她差点晕过去,江酒酒对着夏正关爱的眼神,笑了笑“胃病好像犯了,出来的急,药也没带。”

夏正一脸无奈,扶着江酒酒,看她过了安检后,立马跑出去“你自己好好在里面待着,我去给你买药。”

江酒酒连点头都觉得费力,半天从鼻子里冒出“嗯。”然后揪着自己的肚子,眉头紧蹙的走到了大厅的柱子旁,依靠着,胃痉挛着,再多走一步都觉得难受,她慢慢的蹲下来,靠在那,行李箱遮挡住她的大半身影。

景修和杨浮生也出现在动车站里,景修一向不爱管闲事,目不斜视的走着,自然也发现不了江酒酒。倒是杨浮生东瞧西瞧的,注意到了柱子旁不太寻常的动静,他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想过去看看时,景修的声音突然响起“坐那边吧。”

杨浮生回神,应了一声,那原本助人为乐的心思被谋杀了。他跟随着景修的脚步,但没走几步总觉得不太对劲,他又回头看去,这一看他连手里的文件包都扔掉了。

景修只听见杨浮生骂了一句“cao。”就不见他的身影。

景修这么多年,是为数不多的一次看见杨浮生这样好脾气的人动怒,他回过头去,只见杨浮生袖子撩了起来,对着那带着鸭舌帽的男子就是一拳头。

景修瞪大了眼睛,怕闹出事情,连忙跑过去,拦住杨浮生,只见杨浮生眼睛里带着狠意,啐骂道“孙子,你又想对酒酒做什么?!”

景修这才注意到,蹲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是江酒酒,而对面那带着鸭舌帽看起来阳光正直的男人是,是林季。

这么些年,林季倒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穿着灰色的短袖和牛仔裤,五官立体,像极了混血儿。

林季的嘴角被打的出血,他一脸平静的擦去脸上的血渍,没有理杨浮生,倒是别有深意的看了景修一眼,然后转身准备去扶江酒酒。在他之前,夏正挤过了人群,先他一步扶起了江酒酒,看着眼前这么大阵仗,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夏正低头看着江酒酒疼的眼睛都闭上了,一阵叹息,也管不着这么多人围着他们了,带着江酒酒坐到了椅子上,喂她吃了药,喝了热水。

林季想去看江酒酒,却被杨浮生拉住了,呵斥道“你还想怎么样,离她远点。”然后杨浮生越过林季,去看江酒酒。

林季站在原地,迈不开步子了,拳头紧握,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景修看都不没看他一眼,跟着杨浮生过去了。

杨浮生半蹲下来,看着江酒酒,担忧的询问着“酒酒,没事吧。”

江酒酒这时已经恢复了一点神志,拉住杨浮生的手,靠近他轻声说着“药,药。”显然,她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不想让在场的任何人知道。

“cao。”杨浮生低骂一句,显然他的心情不太好,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拿过江酒酒的包翻腾起来,非常笃定的拿出了白色的小药瓶,掏出两颗药,递给江酒酒。

江酒酒接过药,吞了下去,夏正好心的递过去了水。江酒酒吃完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但她同时也感受到了一道炙热的目光在看着她,她抬头看见景修一脸严肃的双手插兜看着她,那如墨的眼眸盯着她,像是要看些什么出来一样。

她心一虚,慌忙的低头,看向杨浮生,虚弱的扯起嘴角“老杨啊,你刚刚干啥打那个小帅哥啊,人在帮我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