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只想赶紧的去看看撒雅有没有事,慕容燕紧紧跟在锦玉身后,不再说话。
“这么着急去哪儿呢?”
一个拐角蚩野突然出现阻住了锦玉的去路。
蚩野身后的鹏古尔直勾勾的看着锦玉身后的慕容燕,慕容燕厌恶的别过头去,站到了锦玉的另一边,好避开鹏古尔的目光。
锦玉撇了撇嘴,好巧不巧,偏偏这个时候碰到蚩野。
“我肚子疼,要上茅厕,当然着急!”锦玉只想快点撇开蚩野。
“看来我得派个奴才带着恭桶随身跟着你了!”蚩野想到前些天晚上锦玉因找不到茅厕尿裤子的事,今日又是找茅厕,忍不住笑了起来,身边的众人听到蚩野如此说,应该是都想到了前些天的事,顿时哄笑声一片。
锦玉脸上火辣辣的,也感觉自己这是把自己往坑里推,说什么不好,非说茅厕,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有什么好笑的,人有三急,未必你们不上茅厕?”
“我们上啊!但不会尿裤子啊!”鹏古尔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说的大声,引得众人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本公主没空跟你们闲扯,告辞!”锦玉可不想耽误时间在这群人身上。
可谁知锦玉刚走几步,便被蚩野一下子拦住了,蚩野大手一把抓住锦玉的衣服,锦玉一个转圈,就被他拥在了怀里,这并没有让锦玉有多高兴,想想紫炎,就知道这个蚩野有多无情,她怎么也不可能喜欢上这个男人,而维系他们关系的只有利益罢了。
锦玉努力想挣脱,蚩野却锢的更紧了,锦玉怒斥道:“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
“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女人,搂着你理所当然,难道这样你就受不了了?”蚩野说着慢慢凑近锦玉,似是要亲吻上她的脸颊。
“可我现在还不是,你给我放开!”锦玉说着想要挣脱,却被蚩野牢牢锁住,拖着她就往前走,这可不是锦玉想去的方向啊!
“你干什么,我说了我要找茅厕!”锦玉喊道。
“那个方向可没有茅厕!本王这不是好心正要带你去吗?”蚩野说着看了一眼身旁的鹏古尔,示意他带人不必跟着。
看着锦玉被蚩野带着越走越远,慕容燕舒展了下眉头,正要离开,却被鹏古尔一把拦住。
“今日天气这么好,美人不需要人陪着吗?”鹏古尔油腻的大脸越来越近。
慕容燕赶紧娇嗔一声轻轻推了一下鹏古尔,说道:“鹏将军,虽然在这里我比不过你们公主,不过我在赤锦城好歹也是千金小姐,若想得到我,除非明媒正娶,你三天两头这样,实在让我觉得你算不上一条汉子。”
“原来你想要明媒正娶,这简单啊!你早说吗,我现在就可以向王提出来啊,到时候大可以按照你们赤锦城的习俗,我风风光光的把你接进门,你看怎么样?”鹏古尔心里是乐开了花,已经迫不及待了。
“慢着!我有三个条件,你答应了,我就嫁!”慕容燕不急不慢的说道,像换了一个人。
“别说三个,十个也答应!”
“第一,你得亲自登门去向我的父亲提亲。第二,你得休了你所有妻子,只能有我一人。第三,我讨厌撒雅,你得给我出口气。”
“这么麻烦?”鹏古尔听后小声嘀咕着。
“嫌麻烦,以后就不要烦我!离我远点!”慕容燕说着就要走!其实她并不是没有主意,经过这么多事,她也看清了许多,不可以再软弱。
“诶诶诶,等等,我没说不做嘛!”鹏古尔赶紧挡住慕容燕的去路,接着又说道:“那我做了,你可要说话算数!”
“当然!”
“那行!”
“那你就从第三件事开始做吧!做成了,我就信你!”
“第三件?”鹏古尔竟没反应过来,第三件是什么事。
“你先替我教训教训撒雅,我觉得满意,就算过了!”
“教训公主,这怎么……”鹏古尔有些为难,毕竟撒雅是他们的公主,他怎么敢以下犯上,不过想想撒雅平时盛气凌人的样子,时常骂他,倒是让鹏古尔早就心生不满了。
“你不愿?”慕容燕挑了挑眉,很是不高兴。
鹏古尔一看美人生气了,哪里舍得啊,赶紧讨好似的说道:“愿,愿啊!你让我杀人我都愿,只不过你想怎么个教训法啊?”
“让她不可以顺顺利利的嫁给帝释均就成。”慕容燕说着扔下还在冥思苦想的鹏古尔,心情甚是高兴的离开了。
慕容燕心里早有自己的打算,鹏古尔能替自己教训撒雅当然最好,教训不了,她也已经出手,到时候尽可以嫁祸给鹏古尔,若是嫁祸不了,凭着鹏古尔多次轻薄她,慕容燕对鹏古尔也是早就有杀伐之心,到时候他若有胆去向她的父亲提亲,还怕杀不了他?慕容燕又怎么可能会真的要嫁给他?
蚩野拖了锦玉一路,并且上到了最顶层,这里只属于蚩野一人,没有他的命令,那些个打扫房间的婢女是不可能进来的。
锦玉知道反抗无效,越反抗蚩野的手劲越大,自己也越吃亏,只得乖乖跟着蚩野走。
进入这最顶一层,才知道世间其它都是俗物,在这里竟可以坐井观天,四周全是镂空的窗户,风幽幽的吹进来,许多鸟儿停留在窗台之上,蚩野放开锦玉,往里走去,那是他的卧室。
锦玉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这里太大,怕一不留神,就迷失了,也不知蚩野晚上一人睡在这里会不会害怕,总之,锦玉是有些害怕的,但是喜欢之情却多于害怕之心,在这里真的忘记了所有恩仇烦忧。
“昨夜她就是在这里为本王跳最后一支舞,然后本王亲手杀死了她!”蚩野背着身,看着那把椅子,似乎是在回想在留恋紫炎曾带给他的瞎想,她身体的那一缕清香。
“那你可真狠心!”锦玉不咸不淡的回道。
蚩野紧皱了下眉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没有一丝怜悯之心,“她算起来是因你而死!你竟然说本王狠心?”
“杀她的人是你,我的手可是干净的!”
“你知道她死前说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我不是她,我只想走好自己的路,不像她这样,被自己的夫君所杀,本是一国公主,竟还不能葬入王家冢,多可悲啊!”锦玉在心底对那个紫炎还是同情的。
“这不是再给你腾位置吗?不过你的结局,也要看你的价值!”蚩野说着转头看向锦玉,微微勾了勾嘴唇。
“哼,你的意思是,我若没有价值,你便像对待紫炎一般对待我咯?”锦玉倒是心直口快。
“当然不会,你,会比她,更惨!”蚩野慢慢凑近锦玉,眼神凌厉的让人害怕,可是锦玉不怕,她对上蚩野那恨绝了她的眼眸,直直的看着,以这种方式告诉蚩野,她,赤锦城的公主,不怕他。
僵持了一会儿,锦玉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撇了撇嘴,看向别处,若无其事的说道:“我是来上茅厕的,茅厕在哪儿呢?”
“哼!这儿可没有茅厕,要上滚回你自己的房间!”蚩野厌恶的别开身。
“那个不就是恭桶吗?”锦玉指着不远处藏在一个石板下和她房中差不多的类似凳子样的物品,旁边还有屏风,那应该是恭桶无疑了。
锦玉说着就要过去,蚩野赶紧飞快的抢先上前一步,按下旁边一个小突出的石块,恭桶突然下坠,原来下面是一个空洞。
“还可以这样?”锦玉有些惊讶,井蛮部真是巧夺天工,她的房间似乎也可以吧,回去要看看。
“赶紧滚下去,别又尿裤子了!”蚩野冷冷的说道。
锦玉朝他做了个鬼脸,转身准备离开。
过了不一会儿,锦玉又调头走了回来,嘟着嘴说道:“那个门我打不开!”
蚩野有些无奈,自己把她带上来的,怎么也得送下去啊。
刚下去,却看见珍珠匆匆忙忙的跑着,连经过蚩野身旁都没有生气,蚩野有些生气,叫住了她,厉声问道:“这么急干什么去?”
珍珠看见是蚩野,吓得赶紧跪下行礼,“王恕罪,奴婢太过着急,没看见王,请王恕罪!”
“你着急什么?”
“锦玉公主突然浑身发痒,让我快去请人诊治!”
“怎么回事?我去看看,你快去把罗尔请过来!”蚩野急急的朝撒雅房间的方向走去。
一旁的锦玉心里一阵发慌,怎么把慕容燕那茬事给忘记了,看着蚩野远去的背影,锦玉赶紧跟了上去,先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