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素解除之后,任海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完全没有大病初愈的样子,因为癌细胞在解除毒素的同时也为任海补充了灵气,虽然不多,但是完全可以抵消任海中毒的消耗。
“看出什么没有?”毒素解除之后,女声第一时间问道。
“没有。”任海沉思者摇摇头道。虽然他没有看出什么,但是他还是强行将刚才癌细胞的运行轨迹记了下里,虽然不可能全部记住,但是大体也大差不差了。
“唉,好自为之吧。”女声似乎对任海的表现并不是很满意。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虽然看不到那个女生,但是任海还是抱拳鞠了一躬。任海认为作为地球人出门在外,不能失了礼数。
虽然对于女声说自己是低劣种族,任海完全可以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但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一点感觉的。
“你可以叫我离!好了,姐姐要走了,那个存在不允许我跟你有太多不必要的接触,以后除非有危险,或者海岛建设系统有重大事件,否则我是不会出现的了。”离说完之后,也不等任海回话,直接就消失了。
任海不知道为什么要用消失这个词,因为他本就看不到离的存在,但是他却能够切实地感觉到离的消失。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平时在家里,某个时间点家人会出门,你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如果有一天他们出远门了,到那个时间点,同样是不在家,但是你却会有孤独和思念的感觉。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离?为什么会是这个名字呢?”任海轻声念叨了一会之后发现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任海无奈起身继续前进。
后面路程任海更加小心了,找了根枯枝在前面一边敲打,一边前进,还算是顺利地渡过了第一天。不过因为中毒耽误了很久,只前进了大约十公里左右,路上除了采摘了几个浆果之外,并没有别的收获。当然鸟兽之类的小型生物也看到过一些,但是任海并没有那个本事去捕捉。
在饥饿中渡过了难熬的一夜,第二天天刚亮,任海就起身继续前进,如果今天还没有收获的话,他就只能返回海滩,至少那里还有椰子可以让他多活一段时间。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之后任海被一条小河拦住了去路,河水虽然算不上湍急,但是却深不见底,最奇怪的是河岸边竟然找不到一只动物脚印,也没有任何动物活动的迹象。
出现这种情况,只能一种可能,那就是河里存在着什么未知的风险,导致没有动物敢接近。任海当然不会傻到去贸然的接近小河,他只是在自己的地图上重点地标出了小河的位置之后,然后开始顺着小河往下游走。
贝爷教会任海的是,在野外沿着河边行走,总会收获一些什么的。果然,没走出半个小时,任海就发现前面的河湾处,竟然长了一些果树,而且枝头还挂满了果实。那些红彤彤的果实看起来是那么的香甜可口,多到任海吃上一个月都吃不完。
但是果树周围同样没有任何动物活动的迹象,甚至就连最爱吃果子的鸟类和猴子都没有一只。
“果子可能有毒。”这是任海的第一个判断。
“周围还可能有一些强大的大型野兽。”这是任海的第二个判断。
如果是第一种的话,任海倒是不惧,因为经过一夜的恢复,任海体内的癌细胞已经恢复到了五亿左右的水平,只要小心点,不要摄入大量的毒素,完全不会有性命之忧。因为当毒素的量不多的时候,癌细胞会处在绝对优势,这样它们会主动出击。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的话,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任海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以和这种吓得百兽不敢靠近的大型野兽战斗的本钱。
所以任海并没有贸然接近,而是在安全范围之外等待和观察着。但是任海观察了五个多小时,绕着果树看了十几圈,也没有发现有此地有猛兽存在的迹象。
最重要的是,肚子里的饥饿感已经让任海等不下去了,最终任海决定,采用投石问路方法,冒险一试,如果没有危险的话,就过去采摘一些果子抓紧离开。
任海找了一些拳头大的石头,从十几个方位掷入果树林,等了十几分钟之后不见有任何动静,任海终于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再犹豫,任海快速地越过草丛,来到果树跟前,不挑不捡,飞快地摘了十几个果子,用衣服兜着就往回跑。一直跑了大约的一公里左右的距离,任海才找了一棵大树停了下来。
靠在树干上,任海拿出一颗果子仔细观察了起来。任海发现,这颗果子的模样有点像地球的苹果,红扑扑的,但是跟苹果不同的是,果皮上面没有果蜡,还长着一些跟桃子一样的绒毛。拿在手里沉甸甸,硬邦邦的,看起来应该是那种清脆的水果。
任海没有敢吃多,只是抠了一块大约有指甲盖大小的果肉放到嘴里,果肉刚一入口,一种使人愉悦的香甜味道就涌了出来,这种味道很特别,让人很喜欢,很留恋。那味道,已经到了不能用美味来形容的程度了,准确点的说,应该是美好,可以尝出味道的美好。
这种美好的味道会让人有种抑制不住的,再吃一口的欲望。任海一个饿了这么久的普通人,当然不可能有抑制这种欲望的毅力,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拿起剩下的果子,就狠狠地地咬了一口。一大口果肉入口,任海忘我地咀嚼着,果汁顺着他的嘴角滋出来,也不等嚼碎就一口咽下,果肉入肚,任海眯着眼睛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实在是太好吃了,如果可以的话任海甚至愿意每天吃这个,顿顿吃这个。
“小海!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突然一个熟悉地声音扰乱了任海享受美味的时间。
任海猛然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一头乌黑长发,穿着青灰色长袍的女人,正弯着腰,眯着眼笑眯眯地着自己。
那笑很温暖很熟悉,温暖得让任海想哭,又熟悉的得让任海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