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风“呼呼”地刮,有点毛骨悚然。
贾公正早上七点半已经出了西山饭店的门,正给高峰打电话呢。
“喂,高总,有没有去解原的公交车?”贾公正问道。
“贾工啊,”高峰正打着哈欠,“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想去解原看看,不太熟悉公交路线,”贾公正说,“问问你这个‘新城通’,呵呵!”
“有倒是有,12路公交车就路过解原呢!”高峰继续打着哈欠,“你起得太早了,早上冷,工地工人八点半到九点才到工地呢!”
“我这人觉少,起得早就相当于锻炼身体了,”贾公正笑道,“谢谢你啊,我坐12路过去。”
“你不用坐公交了,”高峰不再打哈欠,“你打车过去,完了见了面我给你报销,哪能让贾工坐公交那么劳累呢!”
“不碍事的,我还是坐公交过去,再见!”贾公正挂了电话。
其实,今天的工地也没什么好看的,工人们还是正在挖基坑。
贾公正也不是睡不着觉,贾公正要求自己必须把一个基站建设的全过程跟踪下来。贾公正知道自己是个纯粹的“门外汉”,他要求自己必须亲临现场学习,必须多付出。
解原村正好有一站牌,贾公正下了公交车,四处眺望也没有看到工地。
贾公正昨天是坐王静明的车过来的,在车上也没有多留意。今天到了解原村,反而迷路了。
基站总不能建在村子里吧?贾公正顺着村边走。
北方的冬天,老百姓收拾完地里的庄稼,都躲在家里,很少出门了。天冷啊!谁也知道炕头上暖和得很。
西北风还是不停地刮,刮到脸上犹如刀割了一般。
冬天昼短夜长,老百姓用柴禾把自家的炕头烧得滚烫,从晚上八点一直睡到早上八九点。也难怪这些地方的计划生育搞得很差,这么长的夜晚,哪个男人能搂着老婆不干点事情?
“大姐,”贾公正终于看到一妇女挑着水桶过来了,“你们村修基站,移动的,你知道在哪里吗?”
“移动铁塔吧?盖一个小房房?”妇女用袖子擦了把鼻涕。
“对!对!”贾公正马上答道。
“你朝前走600米左右,再朝南拐300米左右,过去就看见了。”妇女并没有停步。
“谢谢大姐!”
贾公正一算,900米呢,接近2里路呢!走吧,权当锻炼身体了。贾公正小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