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ci曾经开过这样一个玩笑：“露露，你这张脸就是你最好的通行证了，你把脸露出来肯定有一大波男友女友粉~”

柯振婷说：“这是老天爷赏饭吃。”

柯露把它理解为“在她这匹锦上再添花”。

可没想到“以梦之名”的第一场居然要求选手们戴上面具，名字也都换成数字。柯露抽到了一个“吉利”的“13号”。

自由选题。导师主要由音乐界和舞蹈界的构成，总共9人，初赛不计分，每人给出“过”与“不过”，“过”的票数大于“不过”的票数就晋级。

80人晋级60人，初赛海纳的孩子们没什么压力，12人全部通过。

舞台上，12人站在一起，揭开面具的那一刻，现场还有网络上都炸了——

“hn还给不给人活了！这是要包场的节奏吗！”

“我就说13号是海纳的舞蹈主力吧，很强啊！”

“12个人组个组合呗，不用比赛也会火呀！”

“诶诶诶，别让hn刷屏啊，云声娱乐的小姐姐们也不错啊，刷起来刷起来！”

••••••

12个人微博粉丝数蹭蹭往上涨，喜得cici王丽丽几个按耐不住要开庆功宴。

一星期后60进50，舞曲和歌曲曲目指定，内容或唱法自拟，总分低的出局，网络打分占比5%。柯露牧慕萧依旧选择舞蹈，曲逸萌、许诗、陈美婷、余歌都选了自由唱。

大家依旧顺利，不过轮到柯露的时候却出了意外。9个导师都给了95分，某文工团的一位艺术老师却给了59。

看到电子屏上的数字时，柯露慌到差点昏厥。主持人也有点诧异：“何老师有什么建议要给这位选手呢。”

“现在演艺界的年轻一辈都长得很好，这就给大众一个暗示，长得好看的才能当艺人。今天请允许我倚老卖老，艺术是多元的，只要形象符合艺术表现，长得美或丑都没有关系。柯露同学，今年19岁吧，嗯，舞蹈功底是有的，今天表现也不错，但她给我一种感觉就是她‘长相的光芒太盛，掩盖住舞蹈本身带来的魅力。当然，95分和59分都是我们9个人商量之后给的结果，8个95是给柯露同学的舞蹈和表现力，而我年纪最大，来当坏人打个59分，算是给柯露同学另类的勉励。”

面对这种勉励，小姑凉眼泪哗一下就出来了。

旁边一位导师安慰说道：“柯露呐，你要记住何老师今天说的话，这个决定绝对不是我们的恶作剧，年轻人未来可期，但一定要沉住气。一个59对你来说不影响大局，你的8个95和网络分数都可以弥补回来，我们希望能给你一个小小的提醒。”

柯露点点头：“谢谢老师们。谢谢•••”

化妆间坐着，柯露还有点懵，余歌下了场，满头大汗跑过来。

“呵呵哒，听说你被打59了？”

柯露白了她一眼，点点头。

余歌哈哈笑：“她们说是因为你太好看才被打了59。”

牧慕萧也笑：“这些艺术家们调皮起来拦不住啊！”

柯露气笑：“怎么，你们羡慕啊？拿走拿走别客气。”

吓得牧慕萧摆摆手：“可不敢，还是你留着。”

比赛还没结束，她们得去后台看着好探对手实力。互相补妆，余歌说：“太好看就要被打低分，那我们危险了，你们看到没，盛世瑞乐有个女的，哇，丑得没法形容•••”

cici在一旁笑骂道：“哎哎哎，这可是在外头呢，回家再口无遮拦好吗！”

余歌眨眨眼：“ok！”

当天晚上，一条热搜浮出水面，位居第一：“围观仙女哭”

李子拿着手机跑进来：“快看呐，露露上热搜了！”

曲逸萌点开配图：“哇，是柯露今天看到打分时的照片。”

余歌凑过来：“哇哇哇，简直梨花带雨啊，不错不错，我见犹怜，59分值了！”

底下一众网友：“想虎摸柯露！”“想抱抱露露妹妹！”“诶，国家欠我一个妹妹~”••••••

“这可是这场选秀选手第一次单独上热搜哦柯露！”李子说。

柯露觉得奇怪：“上次‘黄金时代’的米小米不是就上热搜了？”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她的热搜一看就知道是买的！你这个，纯天然的！”

王丽丽几人反应很快，50进40自由组合歌舞，让柯露和余歌一组，一个娇媚萌一个霸道攻；40进30赛让柯露和陈美婷一组，一个青蛇一个白蛇，取意缠绵姐妹情。同样的方式玩了几次，海纳大半学员就轮着上了一遍热搜。自此网络打分都不用怎么费劲了。

日子不急不慢却风生水起，有人开始不安分了•••

开场，集体舞。大家都换好服装准备往后台去了，柯露上场穿的衬衫还在换衣室里，见许诗在里面半天了没出来，敲门问她：“许诗，你好了吗？没事吧？”

许诗撞出来，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柯露跑进去，衬衫不见了！

“许诗我的衣服呢？”

许诗已经到走廊，边跑边说道：“哦，我的衣服有点紧，跟你换一下吧柯露。”

柯露震惊不已。牧慕萧跑回来，见她慌张张的不知道在找什么，衬衫还没穿：“在这里在这里！”抓过角落椅背上搭的衣服赶紧给她套上，诧异道：“怎么有点松？”

“没事，有小别针。”

两个女生鼓捣一阵跑到后台时马上轮到她们，好歹顺利上场。

乐灯闪烁，变换队形时，眼前忽然什么东西唰唰飞过，弹到地上。

许诗身影微晃了晃，余歌和她挨着，骂了句：“哎呦我x！”

确实是出了状况，不过还好只是开场舞，并不是正式比赛。

那天结束女孩们没立马回宿舍休息，而是和海纳现场一众工作人员一齐到公司开紧急会议。

王丽丽暴怒，砰砰地拍桌子。指着电脑上许诗衣领散开，露出丰盈双峰，衣领边缘还隐约可见淡淡玫瑰红晕的图片：“瞧瞧啊，他妈的没几分钟就上热搜了！他妈的之前整个团队处心积虑忙活效率都没这么高！”盯着负责服装的林桑说道，“林桑，今天开场的衬衫你检查了没？”

林桑说：“我确定我检查了啊，每件衣服上面都有名字，我还一个个分下去呢！”

林桑为了服装效果好，从来都是按女孩们的三围定制表演用的衣服的，衣领腰带都写名字做标记。

cici开口道：“不是告诉你们上场之前要检查易走光的几个地方吗，许诗你检查了没？”

柯露心里莫名不安起来。

许诗一直在一旁啜泣，听到问她，从包里取出那件掉了扣子的衬衣，犹犹豫豫地说：“柯露•••柯露•••估计是觉得衣服太紧了•••穿了我的衣服就走了•••我只好•••只好”

“这•••”柯露再一次感到震惊，“许诗，是你明明知道那是我的衣服，不说一声穿着就跑了•••现在怎么变成我觉得自己的衣服不合适穿了你的呢？我又不是橡胶人会随地变尺寸！”

说者无意听着有意，王丽丽和cici目光不住地往许诗身上打量。

许诗一脸怒极的样子：“当时化妆间确实只剩下我们两个，但你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请你说实话！”

这话倒是提醒了牧慕萧：“丽丽姐，当时快上场了，我是不是还跑回去找柯露来着？”

王丽丽点点头：“没错，我看见了。”

牧慕萧继续道：“我过去的时候只剩下柯露，她一个人在找衣服，如果是她刻意换的，她怎么会不知道衣服放哪里了？”

林桑小声地补充了一句：“柯露的胸围实际上比许诗小•••”

柯露为自己声明：“所以她穿我的衣服才会觉得紧，而且是她自己先到场，这个大家都可以作证。我的衣服放换衣室，她穿了就走，还不告诉我她衣服放哪里了。”

许诗一口咬定她就是认错了衣服。

末了王丽丽只对许诗说了一句：“‘以梦之名’不适合玩这种把戏，这种事搜得越热，死得就越快。”

发生了什么其实有些人心里已经明白了。

柯露还是觉得很奇怪，和余歌几个讨论道：“她是怎么回事，穿我的衣服就为了走光上热搜？”

牧慕萧说：“她想走光为什么找你不找余歌或者逸萌？”余歌丢过来一个枕头，她不为所动，“余歌不好欺负肯定换不了，曲逸萌胸小又好欺负岂不更好？”

房门微掩，陈美婷“笃笃笃”敲了三下门走了进来，柯露几个赶紧闭嘴，不过她似乎没听见房里的谈话：“柯露，我卷发棒坏了，你的借我用用吧？”

“哦好。”柯露拿给她。平时没少帮余歌几个卷头发，她自认为技术还是不错的，随口问了一句：“要不要帮忙？”

陈美婷就在梳妆台旁坐下：“你有空的话那好呀，谢谢你柯露！”

“没事啦。”

毕竟背后说别人坏话差点被别人听见，几个女生一时尴尬，想找点别的什么说。陈美婷突然开口道：“她这几个月经常请假。”

啥？

“她应该是去了日本。”

嗯？许诗？请假去日本？什么鬼？几个女孩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陈美婷叹口气道：“她改了尺寸。”

柯露试着卷发棒的温度，听这话一时愣住。

是了。大家都觉得柯露胸部大，胸大就显胖，其实她只是骨架小，腰又细，形状饱满挺翘，实际不多大•••所以许诗并不想走光，因为她原来的衣服肯定不能穿了，就盯上了柯露的•••

曲逸萌恍然大悟：“对，她有时候一请就是两周，赛前才回来，跟她一组很倒霉。”

“阿西吧！怪不得换衣服都得躲着换。”余歌心有余悸道，“你们是不知道啊，开场舞的时候我离她最近，突然唰唰唰什么东西弹过来差点没吓死我！”

牧慕萧想到了什么，问陈美婷道：“上次王丽丽不是说她有资源，那她•••”

在k国学习的时候陈美婷和许诗住一个屋，她们两人合不来是众所周知的。陈美婷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她肯定不会告诉我。”

曲逸萌只是年纪小，其实不傻：“肯定有后台，要不然为什么每一次她都能请假！”

几个女生点点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话题一转，说起为什么柯露的胸看起来比较大•••

王丽丽不再让底下的经纪人准许诗的假，比赛继续进行，忽然有一天许诗毫无预兆就离开了。发生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她就这样退出了比赛、与海纳解约，再后来经常在电视剧里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