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茹钰最担心的便是兄长迟迟不见好的腿,如果他的腿不见起色,便还会像上一世那样做一个熟读兵书的参军,依然有可能战死沙场。
本想去求祖奶奶留下妹妹的年舒然,见她如此拒绝也不好再相劝,好在去外祖父家两日便到,如果他做通了爹爹的思想工作,妹妹便可以随时回来。
年茹钰左等右等都没能见到母亲的身影,想必是怕见她离开伤心才躲着没出来。
启程在即,恋恋不舍的她握住兄长的手嘱咐道:“兄长的腿伤切忌病急乱投医,相信钰儿,等我回来一定医好你的腿!”
她没有诓骗兄长也没有假意安慰他,是真的有信心才这样保证。
年舒然宠溺地摸了摸妹妹的头,心里美滋滋:虽然妹妹平日里顽劣不堪,但,还是惦念自己的。
“好!你在外祖父家要乖,记得给我写信!”
告别了兄长,年茹钰乘车离开却在刚要出城时收到了母亲派人送来的两封书信,一封是写给自己的无非是嘱咐一些生活琐事,而另一封是写给外祖父。
年茹钰握着满含母爱的两份书信,为了以后的路她没有拆穿二娘的小把戏,而是自落圈套选择离开至亲,也不知道母亲是否理解。
只有到外祖父家她才有话语权,才有翻身的机会。
车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而泥泞的道路让马车异常的颠簸。
年茹钰对着外面吩咐道:“珠翠,你到车上来!”
望着珠翠湿透了的狼狈模样她有些心疼,珠翠只大她二岁,五岁时便被嗜赌成性的父亲卖到年府为奴,要不是被幼时的自己选为贴身婢女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
怕弄脏了马车的珠翠不敢挪动,战战兢兢坐在一旁问:“小姐,叫翠儿来有何吩咐?”
年茹钰的记忆被拉回到上一世,也是这样昏暗的天气,一群歹人企图对她们不利,珠翠为了救她险些送命,她们在山野中一路狂奔,误打误撞跌落山崖才捡回一条命。
这一世她不想珠翠再次受伤,而那些企图对她行凶的人也必定要弄清楚背后指使。
将事先准备好的包裹递给珠翠,还未等嘱咐外面就响起了一阵骚乱。
“你们是谁,胆敢劫年府的马车?”
“少废话,兄弟们给老子上!”
年家负责护送她的家仆冒死保护主人,趁机下车的年茹钰拉着惊魂未定的珠翠跑向森林深处。
因为她知道这波杀手的数量和目标,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要了众多家仆,想必早就身负重伤了。
让她诧异的是这些杀手来得却比上一世快了许多。
“小姐,珠翠实在是跑不动了!”
丝毫没有懈怠的年茹钰拉着珠翠斥责道:“不跑,就得死!”
她虽然表面对珠翠严厉,可心中却越发没底,自己已经比上一世瘦了很多,也有意加强了锻炼,可如今到了危机生命的关头还是力不从心。
眼看就要到了上一世坠崖的地点,本以为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是脚还是下意识地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