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勋开诚布公道:“实不相瞒在下父母早亡,我从小寄养在舅父家中,此次外出替舅父办事,遭遇仇杀才落了难。可我实在不知那些蛇为何单单奔着我来!”
机智的景文勋已然看出问题所在,他似乎特别爱招惹毒物,飞鹰曾无意提到过,只是他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定有蹊跷。
年茹钰知道景文勋并非狡诈小人,他怕是着了别人的道而不自知罢了。
眼下他们需要共度为难,不是起内讧的时候,冷静道:“景公子做人坦荡,若有幸回去对身边的人事万望多加提防。眼下我们可先静观其变。”
从未对周边人起疑心的景文勋听闻此言顿如醍醐灌顶,他这次出行十分秘密,父亲的仇家怎么会提前布防还明目张胆地报上姓名,不仅突破了他景家死忠的暗卫,还将他逼入绝境。
而知道他行踪的无非是身为九五之尊的舅父和小公主尉迟茵,且不说舅父和父亲有着八拜之交的生死关系,单凭母亲是他一奶胞妹这层血源关系也万不会害自己。
小公主尉迟茵更是一个弱不禁风的深宫任性女娃,怎么可能和杀手有牵连。
“多谢姑娘提醒,景某谨记在心!敢问姑娘芳名?”
无该怎样他都应该多留个心眼,父母早亡,景氏一脉只有他这一根独苗不能断了香火。
年茹钰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对于景文勋她已经仁至义尽,至于他还能活多久便靠他的本事了。
“景公子可叫我茹钰!珠翠,给景公子处理伤口!”
得令的珠翠刚要用碾好草药给景文勋处理伤口,就被他一脸嫌弃地躲过。
一旁一直未搭上话的飞鹰深知洁癖的主子最不喜欢外人触碰,赶紧接过药布讨好道:“多谢珠翠姑娘,男女有别还是交给我吧!”
落得清闲的珠翠总觉得景公子的伤口有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无辜地抓了抓头便走到山洞里侧帮小姐收拾休息的场地。
舒服地躺下的年茹钰并不能预测将会发生什么,因为这样的经历在前世根本没有,对此她深感不安。
景文勋的仇家是否能找到这里?会不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想到这她不禁有些后悔惹上这样的大麻烦,可外面天色渐黑,四处又多是毒蛇野兽她既不能狠心将他们赶出去,也不敢私自离去。
似睡非睡之际忽听飞鹰惊呼道:“我家公子发烧了,你们救救他!”
飞鹰好后悔当初只顾着学习功夫,没有好好研习医术,否则今日也不会束手无策!
珠翠没好气地瞪了飞鹰一眼道:“你小声点,没看见我家小姐正在休息。”
心急如焚的飞鹰早就忘了礼节和伦常,不管不顾地走到珠翠身边,指着她道:“你知道我家公子何等身份?如果他出了事,你们都将性命不保!”
“哼!”珠翠不屑一顾地瞪着飞鹰,刚想回嘴却听道身后的小姐轻声吩咐道:“你们将景公子扶到里面来休息。珠翠去给拿些清水,在磨些解毒去灶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