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了一夜,尽管道路不好走,但我们还是开出了三四百公里路程,于凌晨六点多便开始下了科斯米高原。
我们已经将时间跟随时差调了过来,只是生理机能还没这么快反应过来,尽管天色已亮,却仍旧疲惫不堪。
这个时间点要换在云城,可还是凌晨两三点呢。
见我连打哈欠,楠迪正关心地说要不先停下来休息休息再走,我也正考虑着是不是该让前面的侯金也把车停下来先休息一下。
可忽然,车子才从山口里出来,只见一队士兵已在道路上设了卡拦截。
不用我动嘴了,这下谁也走不了。
是巴坦国士兵,一拥而上便要老炮他们下车,转眼间黑乎乎的枪口也顶到了我的车窗外。
没办法,下车吧!
我心里忐忑极了,不为别的,只因为侯金那孙子身上那几把枪。
我们被士兵们带到了路卡前,一个少尉军官从一旁那辆吉普车上跳下来。
“误会!误会!我们可是好人,我们是来自z国的跨国自驾游旅行爱好者,看,这是我们的证件!”侯金立马将我们的护照递给那个少尉军官看,那少尉军官,很显然是这里的头儿。
他一一看着我们的证件,又将我们上下打量了一遍,用一口很蹩脚的z文问:“你们是z国人?”
老炮顿时激动极了。
他乡遇知音呀,没想到这大胡子竟然还会说咱们z国话。
不过我却不难理解,毕竟几十年来,巴坦与z国的国家关系一直都很铁,两国在国际事务上经常相互支持,同时,z国无论在经济上还是军事上都给予巴几师坦非常大的扶持。
所以,在巴坦,偶尔遇见个别会说z国话的人也不奇怪。
来巴坦旅游和经商的z国人非常多,这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促进了巴国经济的发展。
巴国政府和军队对z国人向来都非常友善,这几乎是所有来过巴国的z国人的共识。
然而,就当我们以为这个少尉军官也同样爽快地给我们放行时,两个士兵从牧马人里搜出了侯金的那个背包。
里面,有三把手枪和两百多发子弹。
“你,这是什么情况?”少尉将背包在我们面前打开,大声质问侯金,同时,周围七八个士兵也将枪口举起来,齐刷刷地对准我们。
我和老炮都傻眼了,老炮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你个死猴子,早就提醒过你别特么老是揣着枪到处乱跑,可你偏不肯,这下好了吧,把哥几个全搭上了!
证据确凿,我们无可狡辩,人和车都一并被带到了这附近的一座军营里。
这是个旅级编制的军营,编号是第163山地突击旅,规模在三千人左右。
不用说,都是因为英毒人闹的,搞得两国边境局势一直都很紧张。
我们直接被带到了一座砖石房子里,来人问我们究竟谁是带头的,老炮和猴子不约而同的一起举手,便一起被带了出去。
房子里家具简陋,就只有一张不知用了多久而且还没洗过的毯子。
尼玛,今天不会得在这儿过夜吧!
老沙一心忐忑,毕竟长这么大,他还从没被人用枪这么指过,而且人家还是军人。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过去,老炮和侯金都没回来,他不禁有些害怕了。
“二师兄,你说……你说师父和大师兄会不会有事呀?他们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此刻我正想尽一切办法来让我的楠迪安心呢,又哪有这么多时间管这些。
无论老炮还是猴子,他们俩可没一个是吃素的,都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还不会自己照顾自己?
反倒是我的楠迪可遭罪了,看,橘黄色的裙子雪白色的雪纺衫,肌肤白净如玉,完全是天使到了地狱里。
我让她乖乖趴在我怀里,这些巴老铁,太特么可恶了。
“老公,我们会不会坐牢呀?”看着这又脏又臭的房子,楠迪问。
“应该不会吧,宝贝你别胡思乱想了。”
我尽管嘴巴这么说,可心里却根本就没谱。
一切只怪侯金那孙子,非要带上那几把枪,结果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古墓里打了几个僵尸而已,小毛贼一个没吓唬到,现在反而把我们坑到了这里。
如果按照外交程序来的话,z国和巴国是友好国家,巴国并没有处理我们的权力,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会通知z国使领馆,让使领馆的人把我们带走,然后再由我们z国的执法司法机关对我们进行处理。
逻辑这么一绕,结果还是绕回来,两个字――――坐牢!
可我们怎么能坐牢!
我一咬牙打定了主意,大不了等时间再晚一些,我就试试看能不能施展穿墙术逃出去。
又约莫过去半个小时,忽然,铁门被人重重地打开了,走进来五个军人,一个中尉军官和四个士兵。
中尉军官扫了我们三人一眼,目光忽然在楠迪身上停下。
我暗道不好,他嘴角忽地勾起一丝贪婪的笑意,指着兰迪对士兵们叽里呱啦下达命令。
是巴坦语,我听不懂,但也能猜到他的意思,于是将兰迪挡在身后,军官牙一咬将手枪顶到我眉心,发出低沉的怒吼:“你想死吗?”
原来,他会说z文。
那枪口,坚硬而且冰冷,我的心在砰砰狂跳,因为我并没有把握能在他的枪下生存。
我也害怕,可是,我不能再让兰迪受到任何伤害!
“不想!可是,我也绝不会让我的女人受到伤害!”
“你的女人?”中尉更加用力地将枪口顶在我的眉心,怒道:“可是我告诉你,现在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女间谍给我带走,将军有话要问!”
一声怒吼,四个士兵赶紧动手。
什么将军问话!这家伙,分明就是见楠迪美貌,所以设法要干点什么事情。
趁他目光转移的机会,我一把抓住他那握枪的手腕猛地一折将枪夺到手里,同时膝盖向他肋骨飞去。
再一个过肩摔,我将他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太快了!
眨眼之间,我便将他干倒,士兵们仍然没有反应过来,我一脚冲那站在我面前目瞪口呆的家伙胸口蹬去,同时对那也目瞪口呆的老沙喊道:“还等什么,干*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