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瑶轻声开口:“放心,臣妾无碍。”
凤娆烟被封玄亦制止住,又被他定在了原地不能动弹。只是嘴巴仍旧不老实,一个劲儿的污蔑人。
太皇太后本就动怒了,见她这么不知分寸,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胆,竟然赶在皇上和哀家面前如此不守规矩。凤鸿昌,今日哀家,可要代你好好管教管教这不知好歹的丫头了!”
凤鸿昌跪在地上,身后满是冷汗,他哪敢否了太皇太后的意思,只低着头,听候发落。
听到这句话,凤娆烟像是缓过神来了,抬眼正对上太皇太后那冰冷的吓人的目光,不禁一怔。
急忙跪在地上求饶道:“太皇太后恕罪,臣女方才不知为何突然发狂,扰了太皇太后清闲,还望太皇太后恕罪。”
跪在地上低头祈祷,却不见太皇太后有好脸色,凤娆烟心里害怕极了,又回头看向凤清瑶,一把拽住她的袖子。不顾自己是否拽上了黑色的墨迹,“姐姐,你快向太皇太后求情啊,姐姐,我是你妹妹啊。”
冷眸看了那不知好歹的女子,凤清瑶冷笑一声,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渴望自己能出手相救。
想到自己前世自己惨死在她剑下时,她成估计过姐妹之情。
“真是我的好妹妹,方才定我欺君之罪的,妹妹难道忘了是谁吗?皇上和太皇太后金口玉言,你罪犯欺君,我又如何求情?”
一手拂去凤娆烟,凤清瑶眸子中藏着冷意,虽然凤娆烟今日的行为却是古怪,但她那样污蔑自己,她又有什么理由去帮她。
凤娆烟被她拂到了地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欺君之罪,那是要杀头的。
低头看向那地上没有生气的凤娆烟,凤清瑶冷笑一声,又转身朝封天辰跪下,“皇上圣明,家妹虽言语颇为不妥,却也有些道理。仅仅是王爷和离将军的一面之词,怕是会让群臣不服。所以……”
凤清瑶微微停顿了下,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子,又看向了太皇太后,双手呈上那盒子,又继续说道:“儿臣一早便知太皇太后慈悲为怀,对念禅大师多为尊崇。此白玉菩提,正是念禅大师之物,臣女借花献佛,望太皇太后欣喜,亦替儿臣作证,儿臣所言非虚。”
太皇太后接过那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却是白玉菩提不假。那菩提上刻有念字,更加让人确定了,是他的贴身之物。
封尚国太皇太后信仰念禅大师,多次求见未允,如今却得到了他那一串菩提,饶是六宫之主,此刻也掩盖不住她面上的欣喜。竟激动的从座位上站起,捧着那白玉菩提的手微微发颤。
“好,好,念禅大师的白玉菩提在此,哀家倒要看看,还有谁敢胡诌!”太皇太后将那菩提举在胸前,一双凤眼凝视着众人,不容旁人质疑。
而这菩提也确实是凤清瑶从念禅大师那里所得,毕竟今天这礼物是自己特意准备,连封玄亦都不知晓。菩提便是前世念禅大师所赠给自己,那时还告诉自己,遇见危机之时能保住性命,看来大师早已预言到今天的事情。
凤清瑶本是不打算拿出这东西,可是却随身携带,就怕出现变故,看来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封玄亦看着一脸得意的凤清瑶,不禁有些疑惑,这眼前的凤清瑶还是那个不问世事的小姑娘吗?和当年所见截然不同。
而太皇太后回头看向了凤清瑶,太眼中的柔意更盛,“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念禅大师看上的人,定是品行独一无二的人。亦儿的眼光不错,也只有你,才能成为凌王正妃!”
太皇太后这样说着,却没注意到众臣目光里的光亮。他们心里都在疑惑,难道这皇帝之位将会是封玄亦的吗?太皇太后竟如此夸赞这个凌王的妃子,每个人都大胆猜想。
而封玄亦却挑眉看向身边的凤清瑶,这皇位必定也会是自己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可是坐在高位上的封天辰听出了端详,但是面上却没有动怒的意思。
“太皇太后过奖,儿臣只是借花献佛而已。”凤清瑶跪在地上,面上闪过一抹精明。毕竟这些人,除了封玄亦,自己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所以她并不慌张。
在说封玄亦想不想得皇位,和自己也没有任何关系。
而封天辰的目光,却一直注视着那串白玉菩提,念禅大师看上的人,定如太皇太后所言那般。更何况今日凤清瑶的表现,再加上她如今跪在那里不卑不亢的模样,也让封天辰欣赏的很。
这个女人,他想得到。不管是不是皇叔的人,自己才是这一国之君,不管是以后还是将来。
想到这里,封天辰却淡然开口说道:“凌王妃平身吧,太皇太后说的不错,念禅大师选定的人,朕自然信得过。”
毕竟这天下的贵女,再无第二人能让他和太皇太后如此满意。
封天辰此话一出,满殿皆哗然。
不管今日闹多大笑话,眼前这女子,已经被皇帝和太皇太后赞许,所以大家都知道这凤清瑶定不是普通之人。
再者,大臣们都皆以为封天辰只是委婉的暗示他们,这天下之主,只能是他封天辰的。
离洛听了太皇太后的话,藏于袖子中的手微微握拳,眉心微皱,却没有太大反应。只是一脸担忧的看着眼前的凤清瑶,从此以后,他们之间会越来越远了吧。
凤清瑶低头不语,一双明丽的眸子有几分失神,她并不是因为太皇太后或者封天辰说了什么。只是在担忧封玄亦会不会被人陷害,毕竟这每个人的想法,都偏向于封天辰,而能对封玄亦忠心的大臣少之又少。
而一旁的凤娆烟听了封天辰和太皇太后这话,顾不得心里的恐惧,两手紧紧握拳,一双眼睛狠狠瞪着凤清瑶。她凭什么要占据这天下最好的命格!
感受到凤清瑶周身散发出的悲哀戾气,封玄亦眉头紧锁,一双手搭在了她肩上。那种悲哀感顺时顺着胳膊流进心田,让他莫名伤神起来,封玄亦竟不知她到底是陷入了怎样悲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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