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的香味尚还让人不可自拔,紧接着猪油的浓香又让人欲罢不能了,闻到这香味的人都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眼睛都瞪大了。
云芍药在油渣被炸至金黄之后,将熬好的猪油过滤倒出,放在了另一个盆里。
接着,她便开始在另一个锅里淘米煮饭。
在煮饭的空档,她找了几只红薯出来,削皮切成了滚刀块。
有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村民进了云家,在厨房门口探长了脖子:“丫头,这是打算做啥呢?”
“做个猪油饭。”云芍药笑了笑。
“那你熬鸡汤干啥呢?”
“现在不可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那人咽了口口水,眼巴巴地说道:“整得这么复杂,原来是在搞猪油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做什么官家菜呢。”
“是啊,是啊。”围在云家外面的村民们纷纷说道。
“香是香,好不好吃就不知道了,还不是在糟践食材?”云崔氏捏着帕子走了出来,冷笑一声,泼了一盆凉水。
村民们摸了摸鼻子,也不好说什么。
猪油饭自然是要有饭的,眼下饭还没煮好,众人也没尝过是啥滋味,也不好贸然说云芍药做得什么神仙饭了,省得一会儿被打脸。
方这时,门外传来了宋宣之欢快的声音:“云姐姐,大哥说让我过来送饭。”
春日昼短夜长,此时已是日落西山。
宋明之怕云芍药在云家吃得不好,再加上说要娶她,也存了算计的心思在里面,难免对她有些愧疚,回去之后也不忍心吃她之前做的春卷,便让宋宣之将这些春卷给她送过来,免得她在云家饿肚子了。
“你来得正好,我正要给你们做晚饭呢,”云芍药微微一笑,招手让他进来,“喜欢吃甜的吗?”
“喜欢,”说着宋宣之羞赧地低下了头,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不过,印象里我也没吃过几回。”
在这个时代,白糖是很珍贵的玩意儿,乡下人很难吃到白糖。
云当归没出事使得家里赔了个掉底儿之前,云家三房的条件很好,房梁上挂着的罐子里面有一整罐的白糖,便是村里的大户刘老爷家的厨房里也拿不出这么多白糖来。
云崔氏收养云芍药的那一年,云家三房发了一大笔横财,谁也不知道这笔钱是怎么来的。
而后,在云芍药十四岁以前,每到她生日前后,云家三房又会发一笔横财。
这事儿很古怪,村里人人都心存疑惑,却没有人查出真相。
“那行,我给你做个拔丝红薯,”云芍药浅笑盈盈,“等拔丝红薯做好了,饭也就熟了。”
云芍药在锅里加入清水,然后将橘黄的滚刀块红薯隔水蒸到半熟,接着用干净的白纱布将半熟的红薯上的水迹擦干,放在了一旁的盘子里。
随后,她将锅里的清水倒出,烧干锅里的水汽之后加入宽油,待宽油烧到五六成热,就把半熟的红薯放了进去。
红薯必须以小火低温油炸,过高的温度会使红薯表皮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