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吃食,自然会有人送到你的房间,现在请你离开,别打扰本王用膳。”
秦渊奕在主位坐下,一脸的不近人情。
吃了这样的闭门羹,袁瑾宁哪里还有心思吃饭,气都气饱了,真是欺人太甚。
“不吃就不吃,以后你求我我都不会吃。”语毕,负气的往房间走去。
“王妃,午膳已经备好。”伺候袁瑾宁的两个丫鬟是从侯府陪嫁过来的,看到袁瑾宁回来,两人皆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度。
袁瑾宁看到桌上的吃食,当即嘴角一抽,偌大的王府,一个王妃的吃食竟然这么寒酸?还不如她在侯府的吃食呢。
“王妃别看了,厨房送来膳食的时候说,王府不养闲人,有的吃就不错了。”那两丫鬟见袁瑾宁望着膳食发愣,在一边风凉道。
“够了,将这些统统倒掉。”
袁瑾宁不想听,对于这两丫鬟,她更是不想搭理,直接打开嫁妆箱,发现里面的钱财竟然寒酸的不能再寒酸。
存心不让她活是吧,没权也就算了,连钱也没有。
母亲留给她的陪嫁嫁妆呢?
靠!想都不用想,定是给那对母女私吞了,欺人太甚!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无情了。
“王妃,你去哪儿?”两个丫鬟还没回神,便看到袁瑾宁一溜烟跑出去了。
“站住!”刚跑到门口,便被某道声音阻拦了。
“去哪?”秦渊奕用完膳,正准备回房,便看到某个身影匆匆跑出来。
“你管得着吗?”袁瑾宁丢下一句话,嗖的一下跑没影了。
你……
秦渊奕生平还是第一次被人堵住,当即俊脸黢黑,对着门口的侍卫道:“跟上她。”
安平侯府门外,此时围了一大群人看热闹。
袁瑾宁蒙着面纱,引的门外百姓议论纷纷。
“各位,你们替我做主啊,我势单力薄,争不过豪门权贵,可是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我唯一的念想呐。侯爷,您这是存心不给我活路啊。”
“你们大人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到无辜的我。”袁瑾宁毫无形象的坐在侯府门前,止不住的哭诉。
这个时代,只有弱者才会值得同情,人群中已经开始嘈杂起来,议论纷纷了。
“我可怜的亲娘啊,你这撒手一走,女儿无依无靠,可怎么活啊。”袁瑾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面子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都快没法活了,要面子有何用。
这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竟然不让她进门,那就闹大一点,光脚的还怕穿鞋的?
“哎哟,这豪门的家事可真乱啊。”
“是呀,可怜这姑娘了,无依无靠的,侯府那么大,养个人都不愿意吗?”
远处,一亮奢华的马车内,秦渊奕看着乔装打扮的袁瑾宁,嘴角直抽搐,心微微一颤,这侯府如此不待见她?
那她为何不跟自个的情郎私奔?走了岂不是一了百了?
想来她在侯府的生活也不怎么样,只是为何不走呢,她救走情郎,自己却孤身留下了。
难道贪图荣华富贵?
这时,侯府的大门打开了,冲出来一帮家丁,夹着袁瑾宁就往府里走去。
袁瑾宁被人拖着,一边大声喊道:“各位乡亲父老,今日我若是有什么不测,还请各位帮我收尸啊,小女子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各位。”
侯府大门被关上。
“你闹这么一出,究竟要做什么?”袁恕看向袁瑾宁,气不打一处来。
“我倒要问问父亲,扣下你正牌夫人我娘亲留给我的嫁妆,意欲何为?”袁瑾宁将面纱摘下,直奔主题。
“你胡言乱语什么?”袁恕给她言语绕的一愣。
一边的肖玟霜却是眼皮一跳,闹这么大动静,竟然就是为了回来要嫁妆?
肖玟霜厌恶的看着袁瑾宁,慢悠悠道:“都嫁为人妇了,还是如此没大没小,简直将我侯府的脸都丢光了。也是,一个贱人生出的贱种,再怎么教,也教不出好的修养。”
闻言,袁瑾宁瞬间黑眸涌上一层寒冰,她骂自己可以,可绝对不许诋毁她母亲。
当即,指着肖玟霜鼻子就骂道:“你又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卑贱的妾室,还轮不到你对我这个侯府嫡女指手画脚。”
“你……”
肖玟霜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听到别人说她是妾室,如今从袁瑾宁的嘴里听到,还用她侯府嫡女的身份打压自己,怒火再也隐忍不住,上去就是一巴掌。
袁瑾宁故意没躲,伸手捂住脸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肖玟霜见她被自己一巴掌唬住了,心中瞬间舒缓了不少,继续道:“这一巴掌,是教你如何尊敬长辈,我再不济,都是你的母亲。”
“啪”的一声,袁瑾宁在她话刚说完,反手就给了她一耳光,母亲?你也配?
袁恕在一边眯起了老练的黑眸,这丫头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起初他还不信,如今她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动手打人?
难道,平时她那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肖玟霜不可置信的捂住火辣的脸颊,满眼震惊的咬牙:“你……你这个贱人,竟敢打我?”
谁给她的胆子?平时那个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她,今日竟敢动手打自己?
“这一巴掌,是教你侯府的规矩,我跟侯爷说话,还轮不到你这个妾室插嘴。”袁瑾宁以牙还牙道。
随即抬手又是一巴掌。
两巴掌瞬间将肖玟霜打蒙。
“这一巴掌,是教你如何做一个妾室的本分,你口中的贱种,是安平侯府嫡亲血脉,侯府嫡女若是贱种,那你这个妾室,更是下贱无疑。”
袁瑾宁面目微微有些狰狞,看你还敢不敢骂自己。
这些年,这个女人是如何将原主孤立在后院,如何虐待原主,她可都一清二楚。
“侯爷!”
肖玟霜回神,当即走到袁恕身边,哭诉起来:“你看看,这就是你侯府的好女儿。”
“逆女,休得放肆,你怕是忘了与为父的约定了,记住,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当你的摄政王妃。”
袁恕大怒,嫁妆的事情,他确实知道,可是都已经给灵舞陪嫁了,怎么可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