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当好我的王妃,但是请你将嫁妆还给我。”
袁瑾宁镇定自若,冷眼看向这个任由肖玟霜辱骂自己的生父,一副今日不还就鱼死网破的架势。
“逆女,我生你养你,为你寻得好人家,你就如此恩将仇报,你个白眼狼。”
“生我养我?哼,别说的那么好听,你养我什么了?这些年,若不是因为有我母亲的嫁妆维持,你会留着我这个所谓的天煞孤星?”
“你不过是一个耕田的农夫罢了,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我看恩将仇报的是你。”
别以为她不知道,母亲的嫁妆有多丰厚,他私吞不说,还一本正经的不要脸。
“你……逆女,来人,上家法。”袁恕气的不轻,被自己的女儿当着全府下人的面侮辱,岂能不火。
还说自己是农夫!
当即,十几个家丁上前,将袁瑾宁摁住,袁瑾宁没有任何的反驳,任由家丁将自己摁在了板凳上。
她倒要看看,要么今天打死她,要么将她完好无损的放走。
肖玟霜捂着脸,心情大好的看着被按在板凳上的袁瑾宁。
“给我打!”袁恕毫不犹豫道。
秦渊奕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听着暗卫的来报,片刻后缓缓睁眼。
“爷,王妃此刻正在被用刑,要不要……”暗卫的话还没说完,便见秦渊奕下了马车。
“袁恕,今日你若不打死我,来日我定要千倍万倍的偿还于你。”袁瑾宁咬牙,任凭身上的板子一下一下的落下,今日这些痛,她定会加倍奉还。
“侯爷,差不多了吧,再打就出人命了,留着她还有用呢。”
一边的肖玟霜虽然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但是总感觉不对劲,出嫁前,还一副唯唯诺诺,毕恭毕敬的样子,今日怎么如此判若两人?
“摄政王到!”
一道清朗的嗓音打断了正在用刑的人,秦渊奕进门就听到了袁瑾宁的话,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她的心思似乎达到了,不过本王不出场,她今日恐怕难逃一死。
面对突来的秦渊奕,袁恕心中一紧,眼神示意,立马让人将袁瑾宁扶起来。
听到声音,袁瑾宁总算松了一口气,她果然堵对了,他真的来了。
“见过摄政王!”袁恕上前参礼。
秦渊奕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一边浑身是血的袁瑾宁,俊眉微蹙道:“这是本王的王妃?”
虚弱的袁瑾宁当即一个激灵,恶狠狠的瞪着秦渊奕,瞎啊,不是老娘还能是谁!
“这……”袁恕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不知本王的王妃犯了何事,竟让侯爷动用如此重的刑法。”秦渊奕挑眉,视线依旧落在一边的袁瑾宁身上,用捉摸不定的眼神打量着她。
“回王爷……”
“既然侯府如此不待见本王的王妃,那么今日起,王妃日后便不用再回侯府了,至于王妃,本王会替侯爷养着。”
秦渊奕哪里有闲心听他废话,袁瑾宁的心思,他猜到了,也配合她完成了,那便没有留下来的目的了。
闻言,袁瑾宁一愣,明知道他说的话是有意的,可是她却听出了一丝小小的期望?
不过用养这个词是不是有点太那啥了,她又不是被人包养的情妇。
“什么?”袁恕瞬间愣住,总有一种被人下套的感觉。
秦渊奕走到袁瑾宁跟前,将她扶住。
“烦请父亲将母亲留给我的嫁妆折成银票,速速给我。”她要拿的东西,谁也别想夺走。
“哎呀,宁儿,你看你,父女之间哪还有记仇的……”
“滚!没跟你说话。”袁瑾宁直接打断肖玟霜的话,看向袁恕。
肖玟霜瞬间觉得颜面全无,她好歹也是侯府如今的女主人,这个贱人,仗着秦渊奕在,一点颜面都不给。
“如若父亲不肯给,那么那些嫁妆便送与父亲便是,从此你我父女恩断义绝。”
袁瑾宁的话让秦渊奕一愣,断绝父女关系?
是真的断了?还是在演戏给自己看?
“逆女!你在说什么?”袁恕身体轻颤,谁给她的胆子说出这样的话?她还想不想活命了?
而旁边的肖玟霜眼睛瞬间亮了,若是这贱人真的和袁恕断绝了关心,那自己…或许能一跃成为侯府夫人?!
那这样,自己再也不用顶着妾室这个名号了!
她面上的情绪被袁瑾宁尽数收入眼底,袁瑾宁嘴角勾起细微的弧度,眼神微暗。
肖氏的心思她如何不知?可她注定要失望了,因为自己可是袁恕手中最大的‘棋子’呢。
“看来父亲日渐年老了,我说,若是你不给嫁妆,我便与您断绝父女关系!”袁瑾宁丝毫不虚,对上袁恕那双暗含警告的眼神。
袁恕心里一震,随之而来的便是滔天的愤怒。
她真是不想活了!自己手中可是有解药的!
看袁瑾宁那认真的模样,秦渊奕有些诧异的挑眉。
“你!”袁恕怒不可竭,但一收到秦渊奕那平淡无波的视线,立刻将怒火压制下去。
“我给便是了,何必说出这么伤感情的话呢?”袁恕不愧是老狐狸,上一秒脸上的表情还黑沉无比,下一秒便堆起了笑脸。
他这幅虚伪的模样落在袁瑾宁眼里,简直令她反胃不已。
若是今日秦渊奕不在此,这老不死的肯定怎么也不会给,还好自己赌对了!
只不过这代价有些重,感受着身后的疼痛,袁瑾宁眼里霜意加重。
袁瑾宁嘴角的笑意加深,满是善意的提醒:“当初母亲来时的嫁妆是多少,父亲就得还多少哦~”
“什么!?”还不等袁恕有所反应,倒是旁边的肖玫霜尖叫出声了。
那余下的嫁妆,可全都给袁灵舞去了,他们怎么可能拿的回来?再加上前些年袁恕需要升官,肯定少不了打点贿赂一二,那些真金白银早就花没了。
那尖利的嗓音简直摧人心神,秦渊奕冷冷瞥了肖玫霜一眼。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眼,便让肖玫霜止住了尖声,那哽住的模样,像极了被人掐住脖颈的鸭子,难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