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半个月不见,小北性子变好多了呢,着实让姐姐我吃惊。”时巧儿朱唇轻启,语气微惊而柔婉。
这废物的伤真如秋心所言,居然都好了,难道……
想着,时巧儿桃眸一转,对江戏说道:“江公子可是与小北认识?”自时北六岁起,她再也没独自出过门,就算出门也一定有人照看。
若是时北与江戏认识,那么他们是如何认识的呢?
江戏静聆,骨扇掩面,看不清表情:“是,北北关系与我好得很。”
“那江公子是否知道小北这半个月去哪了?”时巧儿心下凛然,质问道。这江戏外表看起来温柔无害,实则聪明狠厉,要是他知道时北身上的伤是她造成的,那她要多加注意了。
“时小姐,北北去哪你最‘清楚’不过,何来问我?”江戏眯起狐狸眼,柔声道。
时巧儿错愕,没料到江戏反问,她的头更是仰高了几分,有些尴尬,但还是保持笑容:“我?我怎么知道,罢了,既然小北‘安全’的回府,想必爹爹也放心了。”
时焕旁听,随即颔首:“对对对,小北啊,你在外应是受了苦,先回风清苑歇息吧,有事再来找父亲。”
“……爹,我可是有个奴婢?”时北冷声问道。
她不想与这两个人有何感情,回府的目的时刻铭记于心。现在有时巧儿插足,她也不好询问,反正人也是见过了。
“你的奴婢在风清苑躺着呢,要去赶紧去吧!”时焕朝时北挥了挥手,面容带笑,亲切温和。
……
风清苑内。
与江戏府上的久雎院相比,这儿可是破旧得多。
青草失了颜色,鲜花没了色泽,显得尤为黯淡无光,生气不足。
时北推开门,“咯吱”一声,零零碎碎的木屑从门缝中飘落,能听出这门是有多么的破旧不堪。室内映入眼帘的则是一片木色。
木桌木椅木床,就连存放物品的柜子也是木头。没有珠帘幔帐的装饰,没有古董花朵的点缀。
给人的印象就是:简陋。
穿过木门,时北便瞧见木床上躺着一位少女。
她缓步走去,当看到少女的容貌时,瞳孔微缩。少女的左眼青紫,嘴唇泛白,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她衣着凌乱,呼吸很不均匀。
“你……意识可还在?”时北试探地问道。
两指并拢,时北搭上少女的脉搏,秀眉轻蹙。
少女似是感觉到有人在触碰她,手指微微一动。想张开嘴说话,却因无力,连说话都很困难。
当时北抬眼望着少女时,愣住了。
不知为何,少女眼角湿润,艰难地挤出一滴眼泪,她嘴角轻轻弯着。时北的手离开少女的手腕,撩起少女鬓前的碎发,轻声唤道:“东玥,我回来了。”
“北北。”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江戏的呼唤。时北收回手,看了眼东玥,淡言:“等我。”
走出门外,江戏正被时封皓捂着嘴巴,他一脸淡定地朝时北一笑。下一个瞬间,他眼前一片黑暗,时封皓另只手遮住他的眼睛。
“小北你来啦!”
“……”时北冷淡的看着时封皓,语气带有一丝不悦,“哥,放手。”
“咔嚓——”
某人的心似乎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