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离了季导师,时北脸上挂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江戏关上门,侧目而视,问道:“有何心事烦恼?”这副模样实在不像平日里活跃的时北。
时北凝视着前方,她缓缓道来:“你说……是否是时府上的人加害于我,从而导致五岁之时灵力消失。”
听言,江戏沉思了一番,最终开口:“目前看来只有这种可能,过些时辰我送你到一处客栈,换好装,再回时府。”
“难道要我一人回去?”
“怎么可能,我会作为时北的好友‘上门拜访’的。”江戏眯起狐狸眼,腹黑道。
“小云啊,回到四方国记得要经常来信,戏儿看到定会甚是愉悦的。”江子齐温柔细语地说着,还不忘给时北一枚翠绿玉佩。
“江伯伯,这是……”时北垂眸,看着手中的玉佩。
江子齐耐心的解释:“以后再游萧国,碰到什么琐事就亮此玉佩,这样不会麻烦了。”
时北感激地轻轻颔首,道谢了声。
“北北,走吧。”书房外,江戏正等待着。
“好,江伯伯,我还会再来玩的。”时北有礼地向江子齐鞠躬,随后转身离去。
“以着另一个我。”她小声道。
……
酒仙楼。
萧国名楼,菜肴美味,酒香千里。
江戏早就为时北开了间房,他轻声说道:“换好装立刻下来,我在酒仙楼后门的小巷等你。”
步子匆匆,时北进房间之后,从江戏给的盒子中取出一件衣裳,她细看,与在荒郊野岭那时的差不多。她迅速把留仙裙换下,套上简单的白色衣裳。
抬手把眼角的黑痣抹去,卸去黛妆,顿时,一张带有淡淡疤痕的脸蛋呈现出来。
收拾好东西,下了楼,时北来到约定的地点。
正靠在墙壁闭目养神的江戏听到脚步声,他睁开了丹眸。微微一愣,上下打量着时北:“才过了不到十分钟,速度也……”太快了吧?
时北拍了拍袖上的灰尘,她皱眉道:“不就换个衣服卸个妆,要多长时间?”
江戏眼角微抽,他认为每个女孩子都应该会花一个时辰去做这些事,但是时北……太特别了。
“打住,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大家闺秀。”时北被江戏的目光唬住,朝他摆摆手。
“爹,找了近半个月,小北的人影为何还未见?您不是派众多人去找了吗?月末便是太子宴,请帖上可是有着小北的名字,到时还不见人,如何交代!”一名看上去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站在主府中肃立着。
他的表情很凝重,剑眉紧蹙。
坐于上方的人眼神飘忽不定,手脚不自然,他额前汗珠直冒。
“我确实是派了啊,可根本就不清楚小北是从哪失踪的,这让我怎么找!”
那名少年闻言,青音冷冷:“小北出去之时是有婢女跟在身后的,但是婢女却伤痕累累地跑回来,到府上时已经没有力气言语,到现在,她依旧昏迷不醒。”
“哼,都怪那婢女看不好小北,才使小北……”上座的人愤恨捶桌,怒道。
“爹,您不能只看片面,其中没有了解就别下结论,您的想法去哪了?”少年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他的父亲,是个没有想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