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皮叔!”王天深吸一口气,冲赵滑皮点头打了招呼,“怎么回事?”
赵滑皮皱眉:“这里没你的事,你过去!”
王天背着那中年男人小声说:“你的石头在这五个人身上!”
赵滑皮猛然愣住,看着王天的眼睛,低喝一声:“你说什么?”
王天又小声说了一遍:“你丢的那块石头在这几个人身上!”
赵滑皮眼神变化,眉头拧成疙瘩,握紧王天的手说:“你怎么知道?”
感受到赵滑皮的严肃,王天下意识地说了一句:“我看出来的!”
不过他马上意识到不妥,又加了一句:“他身后左边第二个人一直神情紧张不自然,在那装样子。他心里有鬼!”
赵滑皮眼睛眯起,低头思考了数秒,死死攥住王天的手,转而看向中年男人:“李老板,我再问一句,是否非要拿下石头?”
中年男人一愣,随即冷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赵滑皮眼睛眯成一条线,又看向王天:“你确定?”
感受到赵滑皮手里传来的力道,王天也紧张起来:“滑皮叔,他们人多……”
赵滑皮嘴角冷笑:“只要你能确定石头在他们身上,什么事都不用担心!”
王天下意识地往回看。
赵滑皮顺着王天的方向看去,眼睛瞬间睁大,寒芒陡盛,喝了一声:“花狗,大麻子,左边第二个,给我搜!”
他身后的二人听到赵滑皮一声喊,豁然起身,直接奔向中年男人身后,不等那四人反应过来,直接扑到了第二个人身上。
中年男人眼神慌乱,高呼一声:“赵滑皮,你想清楚了,搜不出来你这店我给你拆了!”
赵滑皮眼睛再次眯成一条线,但是寒光涌动如剑:“没有的话我赵字倒过来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中年男人彻底慌了,挥手冲另外三人喊道:“动手啊,还愣着干什么!”
赵滑皮忽然咧嘴一笑,冲外面看热闹的人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帮姓赵的搜一下这几位的身,只要搜出来石头,我赵滑皮必有重谢!搜不到的,出了事我担着!”
在望阳镇,赵滑皮就是口碑,就是信誉,他说过的话无不兑现。
果然,有了赵滑皮这一句话,人群中豁然跳出几个人高马大的大小伙子,齐齐涌上将那四人制住。
中年男人瞬间慌神:“你们要干什么,私自搜身是违法的!”
“违法?”赵滑皮冷笑,“搜不出来自然违法,什么事我都担着。可要搜出来了,什么事就都是你的了!搜!”
花狗跟大麻子摁住左边第二个最胖的人,在身上一通摸,而后从右腋下搜出来一块巴掌大的石头!
赵滑皮接过石头,在中年男人面前晃了晃:“这是什么?李老板不要跟我说不知道!”
人群中一片哗然,齐齐看向中年男人,团团将他围住。
“你是哪里人,跑我们镇上撒野来了!”
“揍他!”
“这样的人手给他折了!”
“……”
人群中一片激愤,中年男人左右都逃不出去,声色俱厉:“你们敢动我,我大舅哥可是县里交警队的张队长!”
“你是说张方玉?”赵滑皮放好石头冷笑不止,递出电话,“来,你给张队长打个电话,看他怎么说!”
这中年男人面露犹豫,而后竟当真接过电话打了过去。
王天这才回过神来,回头看向中年男人,发现他一脸怨毒地看向自己。
他下意识地看向赵滑皮。
赵滑皮冷哼一声:“放心,一切有我!这件事咱们占情占理,我倒要看看张方玉又能怎么办?”
中年男人见到找虎皮一脸嘲讽,面色开始变得苍白,哆嗦着拨通了号码,而后背着赵滑皮跟电话那头的人小声说了几句话。
说的什么几人听不出来,但是中年男人的脸色变得更为苍白!
“蠢货!”王天心底冷笑,“你以为交警队是你家开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果不其然,挂了电话的中年男人小心把电话递给赵滑皮,神色有些闪躲,低声说:“赵,赵老板,刚才是我鬼迷心窍……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就……”
赵滑皮冷笑:“不敢!我店都差点给你砸了,哪里还是什么老板!”
中年男人快哭了:“赵哥,赵叔,我错了!你看在我大舅哥的份上饶过我吧。”
王天看着中年男人,心想都这样年纪了,还做这种事,又何必呢?
赵滑皮摇头:“看你刚才的架势倒不像是能饶人的主,我赵滑皮在这个镇上混了这么多年,一直安守本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既然到这个镇子上来买石头,还到了我的店里,多少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人。”
“一样的,你不敬我,我也不会敬你。”
“至于你说的张队长,很不巧,他爱人跟我家媳妇算是远方老表,他家里的情况我多少知道一点,什么时候多出来你这么个姑爷了?”
中年男人彻底傻眼了!
赵滑皮厌恶地看着中年男人:“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装孬熊讹人,老子都看不下去了!”
说着他看向身后:“大麻子,花狗,找两个人送派出所去,照实说就行了!”
他又转向周围人群:“各位在场的爷们也帮我做个见证,今天的情况不是我姓赵的欺负人!”
人群中纷纷喊道:“咱们都瞧见了,放心吧!”
赵滑皮转身从柜台处掏出来几条硬中华,递给一人:“谢谢各位今天帮忙,大家散了吧!”
人群分了烟,各自离去。
大麻子跟花狗几个人扭着五人往派出所去了。
店里现在只剩下赵滑皮跟王天。
赵滑皮示意王天自己坐下,自己拉过椅子面对面坐着,问他:“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王天小腿还在哆嗦,刚才赵滑皮使劲握他的手,中年男人恶狠狠的眼光都让他心有余悸。
他自然不能告诉赵滑皮自己用破障之眼看到的,想了想说:“我大学的时候选修了一门心理学的课,老师说人在做亏心事的时候表情不自然,神情也会很紧张。刚才那个胖子在听到‘搜身’的时候明显紧张了。”
赵滑皮皱眉表示难以置信,但还是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今天幸亏你来了,否则我赵滑皮在门口被人演!”
“对了,你来镇里干什么来了?”
王天一拍脑门,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定做底座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