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整懵了。
磊哥也赶紧走了过来。
“王哥,到底出啥事了?”
王边江抹了一把脑袋的上的汗,气喘吁吁的说道:“昨天半夜我儿忽然梦游,把我媳妇给咬了,我特么找了好几个人都说中邪,可就是看不了,我特么被逼的没招了,就想起你来了。”
王边江说话不干不净,看我的表情却十分的紧张,我能感觉他 手心不断地冒汗。
“行,我跟你看看去,但是……工地也出了点事……”
我看向了磊哥,磊哥立即把昨晚的事说了。
王边江又开始冒汗了。
“人在哪呢,家属你认不认识。”
磊哥点了点头,王边江立马掏出了手机。
“你放心,我王边江虽然是混社会的,但却不会不讲究,我先转十万给你,赶紧给家属打电话,剩下的等保险公司来了再定夺,小兄弟,你赶紧跟我上车。”
王边江说完话,就心急火燎的把我拽上了车。
十几分钟后,车在一栋颇为豪华的大楼前停下,我跟王边江坐着电梯上了十九楼,缓缓升起的建筑让我有些局促,但是很快,电梯的门就开了。
一进屋,就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床边哭,脖子上还包了一块侵了血的白纱布,床上,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被根手指粗的绳子绑着,正冲着女人龇牙咧嘴的嚎叫。
王边江拽着我,几步就到了床前。
“兄弟,你赶紧给我看看吧。”
我瞅那小孩眼圈发青,果然是招了不干净东西的迹象,可那邪物要找也该找王边江啊,怎么找上小孩了。
“王哥,你的生日时辰是多少?”
没等王边江说话,他媳妇就把他的生日时辰给说了。
我推算了一下顿时明了。
原来王边江四柱属阳,本身又是混社会的凶煞之人,邪物很难上身,就找了相对弱小的孩子。
除此之外,他这三个月都有太岁压身,又有刑煞坐偏门,一个弄不好恐怕还会有牢狱之灾,好在东方紫薇高照,若有事往东方可有一线生机。
但是眼下都心急孩子,我就把这个话给压下了。
“王哥,你们家有黄纸吗,再给我找点朱砂,以及一把新菜刀。”
王边江立即说道:“这特么都不是事,老子这就买去。”
他说完就风风火火的下了楼,我也没闲着,对王边江的媳妇说道:“嫂子,你家有小米吗,给我找一碗。”
王边江媳妇很快拿来了小米,我立即按着书上的说法,抓起了一捏,沿着床边细细的洒了起来,一直洒到了大门口,那孩子一直冷眼瞪着我,嘴角还溢出了一丝冷笑。
我不禁头皮发麻,顿时不敢再看他了,心里也不断地祈祷,希望这些做法能有效,不然这孩子恐怕也活不长了。
没一会的功夫,王边江就回来了,我要的东西一样都不少。
我用水活了朱砂,按照记忆里的画法在黄纸上画了八张手掌大小的符,之后又把菜刀放在了孩子的枕头下,我按八卦的方位,八符纸贴到了床边,孩子顿时就有反应了。
一双眼睛的瞳孔几乎全黑,冲着我呜呜直叫,要不是有绳子绑着,他非得咬我几口不可。
王边江的媳妇已经被吓哭了,钻到王边江的怀里不敢出来,我也觉得汗毛倒立,但还是硬着头皮画了最后一道符。
做好这些,我拎着符纸来到了床边,大声说道:“灵宝符命,普告九天,斩妖缚邪,度鬼万千,急急如律令。”
啪,我手掌一番,猛地将符纸拍到了孩子的额头上,刹那间,一声犹如厉鬼般的嚎叫从孩子嘴里发出,接着,屋里的光线也随之一暗,随后,孩子脑袋一歪,不动了,我洒在床前的小米却像崩爆米花一般哗哗的跳了起来。
我知道那鬼肯定被道符给打出来了,忙大喊。“王哥,快把门开开,让他走。”
王边江也懵了跑了好几圈才找到门,这时,床边的米哗的一声散开了,孩子猛然又睁开了眼。
卧槽,居然又回去了,这邪物怎么这么凶。
眼见符纸他都不怕,我的脑门顿时流出了汗,一狠心再次在舌头上狠狠咬了一下,舌尖血是至阳之血,此时又是正午,再不好使,我也没招了。
“噗。”
我一口血喷到了孩子的脸上,嘴里大喊:“急急如律令,给我出。”
“嗷。”
孩子猛然龚起了身体,嘴里含混的说了一句。“小子,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就又晕了过去,随后小米洒出来的路如水波般荡漾起来,一直到了门口,才慢慢落了下来。
“行了。”
我大着舌头说了一句,双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一连咬了两次,我的舌头明显已经肿了,说话都有些困难。
王边江的媳妇已经扑向了孩子。
“瑞瑞,瑞瑞你快醒醒啊。”
王边江则扶起了我,一边抹眼睛,一边说道:“兄弟,我特么啥也不说了,谢谢你了,以后你就是我亲弟弟,谁特么要敢动你一下,老子就跟他拼命。”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想起了刚才的卦象。
立即说道:“王哥,你这几个月得小心点儿,凡事要压住火气,别冲动,真碰到什么事儿,你就往东方走,说不定会有转机。”
王边江点了点头,但是心思明显不在我的话上,因为他儿子已经醒了,睁眼就喊妈妈。
王边江的媳妇儿赶紧把绳子解开,王边江见儿子真没事儿,眼泪又掉了出来。
随后就从抽屉里拿出了5000块钱,不由分说的塞到了我的兜里。
“兄弟,是你王哥的一点心意,你他特么要是推辞就看,就是看不起我,走,咱们俩好好喝一顿去。”
我们家一直穷的叮当响,连100块钱都没见过,哪见过这么多老头票,过度的激动让我的脸涨得通红。
“我……我不要,工地还有事儿,我这就回去了。”
我伸手去掏钱,却被王边江给按住了,他瞪着眼珠子说道。
“妈的,我王边混社会讲的就是一个义字,老子今天认了你这个兄弟,你特么要是不要这些钱,是跟我过不去。”
我看他急了眼,也不好再推辞了。
“那……那就谢谢王哥了,但是我还想回工地,那边死的人也和昨天的尸衣有关系,要是不处理,恐怕还得有人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