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晏寒哥哥一日不承认喜欢于你,他便一日不属于你。”平阳公主咬了咬牙,很是愤怒。
陆星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置可否,“那就请公主再接再厉。”
想起周嬷嬷的话,她磨了磨牙,看来晏寒是有意让她做挡箭牌了,算盘打得还真是好,看她回去不好好捉弄捉弄他。
正想着,平阳公主忽然换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命令的语调随即从口出。
“我今日好不容易来一趟,晏寒哥哥既有事要忙,不如你带我去你住的地方瞧瞧吧。”
陆星晚也不扭捏,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公主这边请。”
平阳公主不屑的倪了她一眼,随后端着姿态往陆星晚的住处而去。
到了里头的院落,那宫女突然跟上来,扯了扯平阳公主的衣袖,满脸委屈说不出口。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谁大着胆子敢欺负我的人?”
平阳公主心里门清,却故意做出一番戏来。
陆星晚也不着急,只静静地看着。
“公主,陆小姐,她、她……她弄断了奴婢的手,还打了奴婢!”
宫女说着眼眶通红,可怜兮兮。
“你说什么?”平阳公主当即就怒了,去碰她的手,宫女疼的忍不住大叫起来。
平阳公主正愁着没立场教训她,眼下可好了,机会来了。
“陆小姐,我的奴婢再怎么不对,你打狗也要看看主人吧?”
陆星晚点了点头,立即乖乖应下,“公主说的是。”
这话一出,平阳公主当即一愣,没想到她竟然不反抗就认下了,看来刚刚是有宴寒哥哥给她撑腰,这会儿宴寒哥哥不在,她也是怕了。
“我这婢女虽不是什么千金贵体,但也容不得陆小姐说打就打。”
陆星晚浅浅勾起唇角,“妾身只是遵从礼法规矩罢了,区区一个宫女也敢对指挥使大人的夫人造次,是不是哪天还敢爬到指挥使大人的头上?”
平阳公主眉头一皱,往前逼近她,“陆小姐这话什么意思!”
“公主切勿动怒,这婢子对妾身的婢女动手脚,口出狂言,妾身不过替公主教训一番,免得哪日对公主也阳奉阴违。”
她陆星晚好说话的时候很好说话,但如果欺负她的人,那就绝对不行。
“你!”
平阳公主心底的怒意当即就涌上来,没想到她竟如此伶牙俐齿。
当真是小看了!
若是今日就这么罢休了,传出去她岂不是个笑话?
“陆小姐,既然你教训了我的婢子,那么理所应当,我也要讨回公道。”
陆星晚一双杏眸定定的望着她,“公主这话妾身可没听懂。”
平阳公主冷哼一声,径直越过她,抬手就对着铜雀打下去。
陆星晚眼疾手快的攥住她的手腕,力道逐渐加大。
“公主别搞错了,妾身教训您的婢子是因为她以下犯上,而如今,妾身的婢子可什么也没做,公主如此行事不觉得不妥么?”
“若是公主硬要出这口气,妾身也不拦着,只是妾身难免委屈,要与指挥使大人说上一说。”
话落,她便送了手,只是那高举的手再也打不下去,最后硬生生的放下来。
“你拿宴寒哥哥威胁我?”平阳公主越发觉得愤恨憋屈。
陆星晚立即做小伏低,“公主多想了,妾身哪有这个本事,只是每次去找指挥使大人时,夫君总是抱着妾身不放。”
说到这儿,她故作羞涩状。
平阳公主看在眼里,妒在心里,“陆小姐自重!”
说话,她甩袖便走,脚步匆匆。
等人走远了,陆星晚才咏叹似的叹了口气,好笑的摇着头。
她作为金牌经纪人,就是在娱乐圈里也没有几个人能说的过她,更何况这初出茅庐的公主。
铜雀站在身后忍不住称赞道,“夫人真的好厉害,没想到素来难缠的平阳公主今日就这么走了。”
陆星晚听到铜雀这么一夸,险些飘飘然起来。
“你跟着我,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欺负。”
说完,她轻轻拍了拍脸,转身就往宴寒的庭院走去。
她立了这么大的功,可不得拿点什么。
陆星晚去到晏寒的院子,刚进去就看到望舒坐在门口雕着木头。
“你就没有什么活要做么?”台阶的问道,每次看见他都是在雕木头,“府上也就你最悠闲了。”
“你忘了我有伤在身么?”望舒勾了勾嘴角,眸光却依旧落在手中的木头上,这一次雕刻的是凤凰。
陆星晚恍然大悟,“指挥使呢,在不在?”
她说着就要进去,望舒直接堵在了门口,“指挥使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去,哪怕是你……夫人也不行。”
话音落下,陆星晚不由得蹙了蹙眉,不解的往里看了一眼,“又不让进?”
望舒点点头。
她眨了眨眼睛,忽然将声音放得很轻,“该不会……指挥使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你……”望舒一阵气血上涌,脸色都变了,冷了语气,“指挥使最近病的厉害,不见人!”
“不过,听说平阳公主今日来了府上,夫人可见过?”望舒眼底勾起一抹趣味,刚才的事情他其实已了解,对陆星晚又多了几分探究,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陆星晚毫不介意的坐在了他对面的地上,颇有些豪放的女侠之气,“你说指挥使大人怎么回事,居然拿我当挡箭牌。”
“那个平阳公主可是他的桃花债,还要我去打发。”
“没想到他都病的这么重了,那个公主还一片痴心,要是我肯定转移目标。”陆星晚扬了扬眉头说道。
“你怎能有如此想法?”望舒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的心思这么怪异,“你可是已经和指挥使成了亲的。”
她怎能想着红杏出墙?
真是胆大!
陆星晚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我这不是为指挥使打抱不平么。”望舒继续垂眸雕刻着手里的木头。
方才似乎是有些过于激动了。
陆星晚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其实还挺羡慕公主的,至少有自己喜欢的人,不像我,来到这个地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除了帮这具身体的原主完成心愿。
“你不喜欢指挥使么?”望舒看着她问道,一双黑眸里有些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