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欢意楼门口气氛很不寻常,只因有两位大人物在此叙旧唠家常!
“诶,宁侯最近看起来更加精神了啊,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哈哈”
“哪有哪有,这喜事不也全靠辅国公照顾吗,哟,嫣儿啊,出落得越发标志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女大十八变啊,哈哈”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吹捧了半天,被晾在一旁的司马蓓嫣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开口问道:“不知温公子何时才到?”
而温谨峰一下哑住了,那小子明明是跟他一起出门的可谁知道半路不知怎的,非要下车说什么给司马小姐去准备歉礼。
温谨峰正发愁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有一个人从远处跑来并大喊道:“哎,对不住,对不住,来晚了,实在是对不住。这方才给司马小姐置办些礼物,才耽搁了时辰”
跑来的温如言,手里拎着一袋梨子,哈着腰喘着粗气。
好不容易捋顺了气,直起腰来,顿时一滞,面前这位姑娘不是昨夜那位仙女吗?
怎么和司马玖明老头儿站一块?温如言只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弱弱的问:“姑娘可姓司马?”
“小女子司马蓓嫣见过公子”司马蓓嫣甜甜的说道。
而温如言脑子还在混乱,他喜欢的姑娘就是司马蓓嫣!他爹还知道自己开了青楼,而且今晚多半就是来找他退婚的,怎么办?
迷糊了半天的温如言才抱拳行礼,诚意满满的对司马蓓嫣说:“昨夜是小子失礼,竟轻薄了姑娘,望姑娘恕罪”
什么?昨夜!轻薄!
不等别人,一旁的司马玖明急忙就问:“昨夜?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昨夜干了什么!”
说到最后还是痛心疾首的挥下衣袖,怪不得嫣儿昨夜回来脸色异常,原来..原来是这样!
而温谨峰则是乐呵呵的,心想看来这儿媳妇跑不掉了,哈哈....
司马蓓嫣一听父亲的话就知道他误会了,刚要出口解释却被温如言抢先。
“唉,昨夜的事,是小子不对。世伯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那什么,咱们也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进去吧,外面风多大啊,哈哈...”
说完还紧忙把手里的梨子给扔了,而此时的司马蓓嫣已经羞红了脸,什么会负责的,他这人怎么这样乱说话啊!
……
欢意楼七层,平日里最是没有喧嚣的地界,今日却变得嘈杂起来。
轩雅阁,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温谨峰因为身子不好就先被人带下去歇息,饭桌上就只剩下司马家的二人和温如言还在继续坐着。
明显是喝大了的司马玖明则大着舌头,勾着温如言的肩膀和他“推心置腹”的说。
“言儿,不是世伯说你啊,我们司马家,就..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平日里都不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可你到好,还..还没成亲呢,就发现你小子不安分,还开青楼?我就告诉你,这亲事,我很不看好....”
听到这话,温如言则尴尬的瞅了瞅司马蓓嫣,同样也是搭着司马玖明的肩膀“熟络”的说道。
“世伯啊,不是我说,这青楼也好,酒楼也罢,都是一个产业而已,它们本身没有错,都是为了填补家用罢了,何必因为一个外在而去否定它的内里呢,我看伯父也不是个浅薄之人,当不会这般看待这些俗事儿的,您说对吧”说完又拿着酒碗跟司马玖明碰了一个。
听到温如言的话,他立刻放下酒碗往桌上一拍,站起身来拍着温如言的肩膀,相恨见晚,铿锵有力的说道。
“不浅薄,对,可不浅薄,我跟你说啊老弟,你老哥打小就不是个浅薄的人!这世上什么都好找,就是这知音难觅啊...我一看老弟你就有非俗世之才,将来定非池中之物,不如咱哥俩趁着夜色,结为兄弟,将来....”还不等他说完,吓得温如言赶紧堵住他的嘴。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想当你女婿,谁想当你兄弟!
废了半天的劲儿才把司马玖明按到座上,冲着司马蓓嫣讪讪的说:“伯父醉了,要不我先送他去休息?”
“有劳公子了”
“不劳,不劳....”
……
夜里的风很凉,而欢意楼顶楼却没有很冷,四周的暖炉已驱走了那阵阵寒风,好让在此赏景的二人得以继续。
“咳,嫣儿姑娘,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真是缘分哈,呵呵,那什么,你看那月亮真大真圆...”
平日里能说会道的温如言此刻像是傻了似的,开口竟是胡言乱语。
而旁边那人只是静静的望着星空“公子,为何适才要说那让人误会的话,嫣儿看公子应该不是个轻薄之人,可为何又那般行事?”
温如言被她说的老脸一红,手又不由自主的摸着鼻子“哪有,我那是随意说说,随意说说,不必放在心上…”
旁边的那人像是没有听见他说的什么,而是继续说:“公子明知自己有婚约在身,昨夜为何还要调戏小女子。只怕公子那时并不知道小女子就是司马蓓嫣,由此可见,公子着实是…”
不等她说完,温如言急忙解释“不是,昨夜是个意外,我,我…”
但看见司马蓓嫣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温如言只得叹息道:“唉,实不相瞒,其实先前这婚约并非我心之所愿,我只愿寻一心爱之人厮守一生,而不是一个并未谋面的人”
把心中的话说出来之后,温如言也是放开了,对司马蓓嫣也是大胆起来。
“虽然昨夜只是恰巧碰到姑娘而已,但不知姑娘可听过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他什么意思?
只见他接着又说“昨夜见到姑娘,心之所动,对姑娘一见倾心,在下…”
“公子慎言!”司马蓓嫣听到“一见倾心”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看他还未说完,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吓人的话”就立即开口堵住温如言的下文。
但同时心里也是微微一喜,一见倾心,他这是喜欢自己吗?还有昨夜!哎呀,真是羞死人了,他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啊,不知羞!
表面却是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承蒙公子厚爱,但公子如此不守礼法,真的以为我是那等风尘女子,可以随意轻薄的吗!”
温如言被她这话吓了一跳,语数极快的解释“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以前啊,是对这门婚事我是极为不赞同的,因为我是想应该与我喜欢的人成亲才对。
可后来见到姑娘,我又对这门婚事很赞同了,原因就是姑娘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也就是说,姑娘就是我想成亲之人。我这么说,姑娘你,能明白吗?”
司马蓓嫣感觉要被他气死了,刚跟他说了不要说这些轻薄之语,不听就罢了,反倒是变本加厉,说的话俞来俞露骨,谁要和他成亲了,一气之下跺脚离开,不理他了!
温如言看到她也是十分不解,但也没有在追上去继续念叨,只是静静的看着司马蓓嫣的背影,看着看着就突然笑了,嘴里还在喃喃道“这姑娘真好....”
……
翌日,司马玖明摇晃着脑袋出了房门就看见温如言在房门口侯着,瞅他一眼就说:“告诉你小子,昨夜的事最好给我忘了,听见没有!”
温如言恭顺的说:“昨夜?昨夜何事,世伯不是和家父一起去歇息了吗,难道昨夜还发生了什么?”
嘶,这小子还挺上道!但别以为这就可以娶自己女儿了,没门!老夫现在就进宫面圣,告你小子开青楼,不守礼,德行有愧,不配做司马家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