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柴兰院子里出来。
柴望深深看了一眼柴荣,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柴荣一阵心虚,和白氏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进去,白氏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相公今天一言不发,还有些心虚发寒的样子,着实有些奇怪啊。”
“没有,哪有的事儿,夫人想多了。”柴荣更心虚了。
“是我想多最好。”
白氏累了,歇下了。
柴荣在屋子里坐不住,快步走出了院子,云棋跑了,怎么会跑了呢?她能去的地方就那么两个,他得去找。
他刚要从侧门溜出去,柴熙便等在那里。
“父亲这是要去哪里?”柴熙看着他,从前白马少年意气风发的神情不在,变得冷漠。
柴荣被柴熙这个眼神看得吓了一跳。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不过是要出去走走。”柴荣强行镇定道。
“是么?那正好我也没什么事情,不如陪着父亲一起走走。”
“我不需要你跟着,我自己走走就好了。”
“父亲看起来有点奇怪。”柴熙打量他的目光更浓。
柴荣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呵斥一声,“不需要,我自己走就好。”
他跨步出去,柴熙也跟着出去,他往城南走,柴熙也往城南走,他往北,柴熙也往北,最后悻悻的回来了,哪儿都不去。
……
周嬷嬷匆匆去取了解药,刚准备进院子,便被叶青给堵住了。
“周嬷嬷这是去的哪里,慌慌张张?”叶青扬声道。
“二少夫人说的哪里话,不过是在院子里待得闷得慌,出来走走罢了。”
“哦?是么?那周嬷嬷怀里揣的东西是什么?”叶青挑眉,“明月,去把东西给拿过来。”
“你们不能……”周嬷嬷想喊人。
盛孔昭脚下轻移,食指轻点在周嬷嬷的脖颈,周嬷嬷一下定在原地。
叶青赞赏的看了盛孔昭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笑道,“相公真棒。”
“走,我们去找大舅舅。”
他们一同绑了周嬷嬷去了柴家祠堂。
柴熙请了柴望、柴荣、白氏等人一同来了祠堂。
柴荣一看见跪在地上的周嬷嬷整个脸色都白了,心都快要跳出来。
“这是干什么?绑了你们盛家的嬷嬷跪在我们柴家的祠堂,要管教也该回你们盛家去。”柴荣不满道。
柴望瞥了他一眼,“二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周嬷嬷虽说是盛家的人,可到底也是我们柴家出去的,我们柴家怎么就没权力管教了?而且,先看看是怎么回事,你急什么?”
白氏也意味深长的看了柴荣一眼。
这件事情前前后后太过蹊跷,白氏聪明如斯,大抵已经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青儿,这是怎么回事啊?”白氏柔着嗓子问。
“相公,先解了周嬷嬷的穴道吧。”叶青道。
盛孔昭上前,又在周嬷嬷的脖颈点了一下,周嬷嬷的穴道便解了开来,大口的喘息着。
柴望诧异了一下,“昭儿会武功?”
叶青似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杏眼眯了眯,“那是当然,相公可厉害了。”
她家小奶狗可比你们想象中聪明多了。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滥用私刑,二少夫人,我可是夫人屋里的人,你无权绑我。”周嬷嬷大喊着。
“我是无权绑你,但是你做的事情,柴家每个人都有权利将你千刀万剐。”
叶青说着上前,一下从她的怀里,拿出了一包药粉来,交给了一道过来的李大夫。
“李大夫麻烦你看看,这是什么。”
李大夫接过药粉包,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又用手指沾染了一点舔了舔,“这是解药,老夫人中毒的解药。”
“什么?”柴望狠狠的盯向周嬷嬷,“你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老奴没有啊,冤枉,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老奴觉得在院子里烦闷,就出去走了一圈躲懒,一进院子就被二少奶奶给绑了,带到了这里,其他的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这东西究竟什么时候放到老奴身上的,老奴不知道啊!”
周嬷嬷哭喊着眼泪俱下,叶青若是不知道,还真的要以为冤枉她了。
“哦?是么?”叶青冷冷一笑。
柴熙走了进来,带着院中的一个护卫。
“回禀大佬爷,二姥爷,周嬷嬷两个时辰前从西侧门出去的,方才一刻钟前才回来。”
“你还想狡辩么?究竟谁指使你的!”柴熙一声低呵,恨不得要将周嬷嬷给千刀万剐。
老东西,居然敢给他奶奶下毒,居然敢陷害他大表哥、大表嫂,简直是不想活了!
周嬷嬷疑惑,她当时分明瞧见西侧门没人才出去的,怎么会被护卫看见?难道……
周嬷嬷抽吸一声,看向叶青,她被下套了。
云棋逃走,大老爷上门逼迫试药,这一套套的,就是为了让他们乱了分寸,慌忙去取解药。
她强行镇定的舔着老脸笑了笑,“误会了,这药的确是我从外面取得,正是城东秦大夫给的,你们若是不信,直接去问秦大夫好了。”
“满口胡言,既是秦大夫给的,那你方才怎么不直说。”柴望呵斥。
周嬷嬷又笑了笑,“那还不是因为这解药的药效也不是很确定么,只有等我家夫人吃下去了,有效了才敢说啊。”
“周嬷嬷和母亲可真是有意思极了,放着佛医圣手李大夫的药百般推脱不愿意,现在却要试一个不知名的大夫的药了,呵。”叶青杏眸一眯,顾盼之间,透着狡黠。
“二少夫人有所不知,这个大夫并不是普通的大夫,他从前是太医院的因为犯了点事情,别免官回乡,勒令不允许再行医,所以这些只能偷偷摸摸的来。”
周嬷嬷敢去取药,自然是早就已经想好了说词,所以此时答起来也是丝毫不畏惧。
“即便是这样,也只能说明,你们同流合污,那毒药,定也是出自这个秦大夫之手。”
否则,这样奇怪的毒药,寻常人怎么会有?
柴望此时恨不得将周嬷嬷吊起来毒打一顿,才能消心头之恨。
“柴大老爷若是不信,老奴也没有办法,不如直接将老奴绑了送官府吧,叫官府的好好查一查,自然能清楚明了。”周嬷嬷挺着背脊,死鸭子嘴硬道。
“你以为我不敢么!”柴望气的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