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疯婆娘,不许抠我的脸!我的盛世美颜啊啊啊啊啊!”
方宛之呸一口:“皮肤那么粗糙,磨的我指甲疼,你以为我喜欢抠?”
“我告诉你,你可以伤我的身体伤我的心,绝对不能伤我天下第一的盛世美貌!松手,快松手!”
长这么大,方宛之还是第一次见到把脸看得比命还重的人。自恋到这种程度,也是让人开了眼。
“呵呵,你不让抠我偏要抠。”
她半个身子都和楚枫纠缠在一起,唯有这只手还能自由行动。
便下死手掐住楚枫的嘴往上提。
方宛之正得意,突然“啊”的惨叫一声:“你这条疯狗,干嘛咬人?!疼疼疼疼疼!”
楚枫含糊不清:“你松手!”
“你松嘴!”
楚枫气急败坏:“你还是个女人吗?用这么下流的姿势夹我脖子!”
方宛之翻了个白眼:“你还是个男人吗?不是咬我胳膊就是咬我腿!”
身上的力气流失的越来越快,即使拼命运转内力也无济于事。
楚枫额头冷汗潺潺。
要疯了!药效越来越强烈,难道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
早知道出门办案多带个同行就好了。
果真是做人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最终,还是方宛之占了上风。
她把楚枫的两条胳膊扭在身后,咬着牙狞笑:“没想到你这个小白脸还有两把刷子!”
害她费了不少力气。
楚枫的脸已经绿了。
他感觉到一股五谷杂粮之余,在他的腹部汹涌澎湃的横冲直撞!
那滋味儿,简直是太销魂了!
方宛之用脚尖勾起匕首,捞在手里,对着楚枫比划了几下。
她倒不是准备要杀人,而是打算把这个淫贼整治了,再毒哑,卖到男风馆,叫他后半辈子生不能生死不能死,也算是替那些枉死的女孩子们报了仇。
匕首离楚枫最关键的部位还有几寸时,方宛之脑海里响起尖锐的示警声:“滴滴滴!!!住手住手住手!”
系统及时上线,冰冷的机械声高亢的几乎破了音。
方宛之:“???”
“不是你让我教训这个渣男的吗?”
“错了错了,目标人物错了,不是这个!!!本系统就够二了,为什么遇到的宿主比我还二!天啊,让我原地消失吧!”
方宛之手腕抖了抖:“都怪你,干嘛要在我踩渣男的时候睡觉。现在应该怎么办?”
系统都快哭了:“还能怎么办?赔罪请人家原谅你呗。”
“……啊?这是个技术难题,我只会揍人怎么破……”
“这人可是锦衣卫指挥同知,连你的前未婚夫萧远山都不敢招惹,分分钟能灭了你的青楼,你确定你的面子比你的命还重要?”
方宛之盯着楚枫,心里充满怀疑。
锦衣卫?而且还是从三品指挥同知?就他这样?
怕不是锦衣卫里没人了吧?
“这是解药,你赶紧给人家服下。”
系统连声催促:“你态度好点,说不定人家还能网开一面。”
方宛之不情不愿把解药倒在掌心里,没好气:“张嘴!”
楚枫:“!!!”
这是觉得下药的分量不够,还想给他再加点料?
真当他傻?
他的嘴闭得比蚌壳都紧,心中怒焰滔天。
臭女人,等我躲过这一劫,看我怎么收拾你!
方宛之不耐烦地捏住他的下巴壳,迫使他张开嘴,把解药硬塞进去,然后又不客气的捏住他鼻子。
“咕咚”。
苦涩的药丸顺着喉咙滑落下去,楚枫掐着嗓子拼命向外咳:“咳咳咳……你给我吃的什么?”
“解药。”方宛之言简意赅。
“呵!你会这么好心……”
话音未落,楚枫就感觉到身上有了明显的变化。
最为突出的,就是肚子里的那股子霸道劲,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解药药效之迅猛,赶得上灵丹妙药了。
只是这女人前倨后恭的态度转变,莫名其妙到让人诡异。
楚枫反而更加警惕,这个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
“系统,你确定你没有骗我?”
不能怪方宛之质疑,实在是某伦扮演的锦衣卫角色入木三分。
那些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贵气冷漠,深情温柔的锦衣卫,才符合方宛之心目中的形象。
而眼前这人怎么看怎么像个风流浪荡子,和锦衣卫完全沾不上边。
更何况锦衣卫办案,只要拿出腰牌,谁敢不配合?
有必要隐藏身份吗?
系统叹气:“骗你能升级?人家腰上明晃晃一块铜牌子,你又没犯眼疾不能自己看?”
方宛之视线扫过去,待看见那块巴掌大的牌子上清晰入眼五个字:锦衣卫楚枫。
她立刻颓了
果然是锦衣卫。
果然是抓错了人。
方宛之:“……”
她艰难地笑着,去给楚枫整理被自己撕扯到破破烂烂的衣摆:“呵呵,大人,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开玩笑!
虽然锦衣卫是冷酷深情人设,但人家的深情只对女主。
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炮灰,估计只有资格面对人家的冷酷。
方宛之谄媚的给楚枫掸衣服上的灰尘,被嫌弃的一把拍开手。
“你们这里,连面镜子都没有?”楚枫皱眉。
“镜子?啊,有有有有!”
方宛之颠儿颠儿的跑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取出一面菱花镜。双手捧到楚枫面前,马屁拍的震天响。
“大人您貌比宋玉,赛过潘安。鱼儿见了您不会呼吸,鸟儿见了您不会扇翅膀。月亮见了您得躲,鲜花见了您得谢……”
“闭嘴!不会说话不要说!”
明明都是赞美之词,怎么从这女人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
方宛之嘿嘿一笑,从衣袖里掏出手帕,殷勤的给楚枫擦拭额头那一片几乎看不出来的灰尘。
本来就是自己的错,表现的乖巧一点是应该的。
同时方宛之也兴庆,亏得自己没有留长指甲的习惯,所以在方才的撕打当中,才没有在这位锦衣卫大爷的脸上留下伤痕。
她敢肯定,照着这位爷把脸看得比妈还重的德性,自己要是真给他的脸掐流血破了相,死的绝对会很难看。
楚枫侧开头,冷冷斜睨她,万般嫌弃:“臭女人,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