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大堂,沈谦修看着沈相,默默的摇摇头,沈相一脸恨铁不成钢,这么简单的一件事都做不好,还得自己出马。
“南将军可真是好福气,两个儿子大器所成,三个女儿也是教导有方,只是不知道以后要便宜了哪家公子?”
南成鸿面色不悦,怎可将女儿家的婚事拿到这人前来说:“沈相谬赞了,还都是小孩子罢了。”
“那南将军这是已经有属意的人了?”
南成鸿强自压下不悦:“沈相哪儿的话。”见大堂中众人都有意无意的看着两人,南成鸿心下一狠:“老夫还准备多留这几个丫头两年呢。”
沈相眼神狡诈:“我家倒是有个不成器的....”
南绾刚刚进门,听见沈相的话,急忙上前:“父亲,祖母好似有些不适,您要不要去看看呢?”
南成鸿急忙站起来:“众位失陪,老夫去去就来。”
南成鸿小跑着出门,南绾急忙跟上:“父亲,祖母没事。”
“那你刚刚?”
南绾老老实实将席间自己的衣裙被弄湿,而后遇到沈谦修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南成鸿,南成鸿心下一狠:“在我南府,就敢这般使出这些阴谋诡计,真当我南家无人么?”
南绾忙上前:“父亲,女儿对沈谦修绝无任何半点僭越之心,所以还望父亲能够...”
南成鸿点点头:“父亲知道,无风无影的事,谁也不能强迫了你去,你别担心。”
南芷一直跟在二人身后,待南成鸿走后,看着南绾:“本以为你对那沈谦修会不一样呢?”
南绾面色阴冷:“没有的事。”
南芷还欲再问,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未说
“你乖乖的回去偏厅看戏,我去帮忙了。”
南绾乖巧的点点头。
正准备回到偏厅,就见到宁霁尘直直的走过来:“是本王小瞧你了。”
南绾不解,抬起头看着宁霁尘:“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
宁霁尘莞尔:“没什么意思。”
刚刚的一切宁霁尘都看见了,只是踢沈谦修那一脚,宁霁尘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南绾抬头就对上了宁霁尘的眼睛,急忙低头,宁霁尘眉头一皱:这小丫头,莫不是将自己当成那沈谦修一般的人了?
正想出言解释,那边厢的司仪吆喝着开席了。
饭后,各家各户纷纷前来道别。
南成鸿带着南家三姐妹在大门送客。
宁霁尘走在前面,看见缩在后面的南绾,微微放慢了步子,还是直直的走到那南绾的面前:“上次打马球赢的那支合欢花簪子不好看么?为何未见你戴?”
门口人本就多,闻听此言,众人皆放慢了步子,南绾真的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又没法子和刚刚踢沈谦修一样,直接踢这宁霁尘一脚。
略微提高了点声音:“多谢太子殿下看在父亲和哥哥们的面子上,将打马球的彩头给了臣女,属实是簪子太过贵重,臣女不敢轻易拿出来而已。”
宁霁尘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抬眼就对上了南绾的眼睛。宁霁尘有一瞬的愣神:这丫头,是在瞪着自己?
南芷和南楹见状急忙去拉南绾的袖子,别人看不见,她两可是看得分明,自家小妹这般大胆,直直的瞪着太子殿下!
南绾慌神:我刚刚干了啥?
见南绾如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宁霁尘嘴角的笑终是忍不住,众人见到宁霁尘的笑,终是松了口气。
宁霁尘手动了动,末了,算了,差点没忍住上手捏南绾的脸。
直到上了马车,宁霁尘悄悄掀起车帘的一角,见到南绾的手还捏得紧紧的。
放下车帘,到底怎么得罪这小丫头了?
没多久,宁霁尘又派人给南家三姐妹送了些小玩意儿,不过不是明面上送的,南绾统统将这些一把大锁,锁进了库房。
那周苁榆,回到周府就发脾气,边摔东西边大骂:“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也敢和我比。”
周相从外面进来,看着满屋子的碎东西,有些不高兴:“你看看你,可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父亲,是您说一定会让女儿坐上太子妃的位置的。”
周相眼神阴冷:“这番话,也是你一个闺阁女儿该说的?还有南家的事,你最好给我把嘴巴闭紧了,再让我听到,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父亲,您若是不帮我,就真的没人帮我了,过几日是镇北侯的寿宴,我之前跟您说过,在镇北侯的寿宴上....”
“苁榆,你真的想好了么?”
周苁榆语气阴冷:“若是不做,我这辈子都可能入不了宁霁尘的眼,我早就打听过了,宁霁尘在婚配上,是谁的话都不听的,包括皇上和皇后,父亲,女儿做了太子妃,于周家也是大有助益的啊。”
周相默了默,看着周苁榆痴狂的样子,大不了就是舍弃一个嫡女。
对着周苁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