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近两年一直不消停,夜哥哥留在京城的时间少之又少,她若是不趁此机会……等夜哥哥再去边关……
盛白荷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多谢姑母提点,白荷明白了。”
见她真的明白了,老王妃满意的笑了,她是过来人,盛白荷现在有的心思,她都曾有过,正是因为是过来人,她才更知道,身份什么的都是虚的,只有子嗣才是真的,就好比她。
以前夜儿去了边关,她无所谓,现在夜儿回来了,她就绝对不允许盛白荷犯糊涂,因小失大。
夜王世子,必须出自盛家!
“你只要早木檀诞下子嗣,别说是夜王妃,就是这个夜王府,早晚也是你的!”
老王妃这话无异于一种变相的承诺。
只是想到木檀,盛白荷始终不能介怀,她会不遗余力的针对木檀,主因是木檀抢了本该属于她的王妃之位,但究其原因,她所顾忌的是木檀那张脸。
木檀很美,纵然是个草包,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尽管她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木檀是她长这么大,所见过长得最漂亮的女子。
而她,纵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自恃有一副好身段,可文采再好,也抵不过木檀那张脸。
那张脸太具有威胁性了。
她害怕。
再加上还有个芝玉。
老王妃跟她说:“说你糊涂,真是一点也不冤枉,芝玉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没有证据,有姑母在,谁能奈你何?白荷啊,你现在是夜儿的救命恩人,这么好的牌,你可莫要打烂了,而且,你若真如此顾忌木檀,除了便是,两日后便是个机会。”
两日后,薄夜就会随圣上狩猎。
没有薄夜护着,夜王府又是由她当家,木檀那个小荡、妇还不是任她们拿捏!
然而不等两日后,木檀就霉运罩顶了。
翌日,木檀还没睡醒,就被小桃给叫醒了。
“怎么了?”
小丫头一脸慌张,像是天塌下来似的。
木檀揉揉眼睛坐起来,打了个哈欠,结果哈欠才打到一半,就对上一双清凌凌的黑眸。
“啊,狗子来,不对不对,是王爷来了。”在看到薄夜黑沉的脸色时,木檀识趣的改了口,继续把没打完的哈欠打完:“王爷大清早的来我这,可是芝玉那边有眉目了?”
“此事本王早已声明,自会查明。”
换而言之,你就别管了。
这话木檀就不大乐意听了,事关原身的清白,她可是承诺过,怎么能不管。
“想不让我管也可以,只要王爷还我清白,我自不会再管。”
切,到时候请她管,她还不稀的管呢。
“清白?”薄夜凉薄一笑,黑沉沉地眸子移到她尚未好的嘴唇上:“木檀,你是否偷、情,与本王无关,你是否偷情,且自己也心知肚明,在本王面前,收起你那副无辜大言不惭的嘴脸!”
木檀眯了眯眼,“你什么意思?听你这话的意思,我真给你戴了绿帽子?”
薄夜没有理会她的言论,只是道:“速速起身,本王在外面等你!”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木檀追上去:“你站住,咱俩把刚才的事掰扯明白再走。”
妈的,薄夜的反应处处透着反常,话里话外都咬定了原身偷情,她现在把后续交给了薄夜,他要是这么认为,还查个屁!
最关键的是,她得知道,薄夜的反常是不是因为查到了什么,毕竟老王妃和盛白荷那边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
她倒是不惧她们,可到底初来乍到,再加上原身不大靠谱,比不得底蕴深厚的老王妃和盛白荷。
木檀一路追出来,就看到外面站着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身衣裙整洁干净,一点褶皱痕迹都没有的嬷嬷。
“老奴香姑请王妃安。”香姑两手板板正正地搁在前,缓缓跪下去,认认真真地给木檀行了一个好大的礼。
木檀眨眨眼,看向薄夜:“什么意思?”
“香姑乃本王从宫里为你寻来的教养嬷嬷,她会教导你一应规矩礼仪,坐卧行走,本王也为你寻来了女夫子,明日到,在本王验收合格之前,漪澜院就不必再出去了。”
规矩礼仪!
验收!
禁足!
教养!
女夫子!
卧槽!
这狗子不声不响的这是给她来了下狠的啊!
“香姑,本王便把王妃交给你了,给本王好好磨掉她那些野性子!”
“是,老奴谨遵王爷吩咐。”
薄夜点点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木檀见状终于反应了过来,一个健步冲上去,拽住薄夜的手腕,然而触手之中的脉象,让她愣了下。
这狗子脉象沉闷,显然是命不久矣的征兆!
木檀蓦地想到了昨日盛白荷送去书房的那碗药。
木檀凑过去,在薄夜身上跟只小狗似的,闻了又闻。
薄夜脸色沉郁难看,正要把她拍飞出去,就闻到了那股熟悉却又陌生的药香。
这次他确定了,这股药香就是从木檀身上散发出来的。
可他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儿闻过这个味道。
“盛白荷给你的药,你喝了几碗?”木檀的询问,让薄夜稍稍回神,然而在看到眼前罕见一脸严肃的木檀,怔了怔。
在他的记忆里,木檀有两副面孔,一副是痴迷草包,一副便是昨日的随性狠厉。
可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没有此时一脸认真,浑身散发着别具一格气息的木檀,来的让他移不开眼睛。
这个女人,当真不一样了。
“问你话呢,你喝了几碗!”木檀不耐烦了。
薄夜蹙眉,不满木檀的态度,但还是如实回道:“三碗。”今早他出来时,芳荷院还没把药送来,只在昨日喝了三碗。
“别再喝了,找个太医来看看吧,别到时候命没了都不知道。”
木檀好心奉劝道,这狗子不能死,他要是死了,她就是寡妇了,一旦成了寡妇,呵呵,别说撩男人了,恐怕会一直被许多双眼睛盯着。
当寡妇不可怕,反正她从来没有顾忌过外人怎么看她,可怕的是,她救活的人,要是死了,妥妥的砸招牌啊。
她也是有医德,要面子的人!
他的脉象已经十分明显了,这里的太医即便再脓包,也会查出他命不久矣,他现在只是开始,还有得救。
“王妃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毒害夜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