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恒酒店。
阳光散落一室,空气中弥漫着温情的气息。
白以桃习惯性地往被窝里缩了缩,慵懒地翻动着身子,忽然之间,小鼻尖顶到了热烫的一堵“墙”。
睡意绵然的抬起眼皮,白以桃瞧了眼。
她瞬间就清醒了。
她身边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还在沉睡中,他侧脸宛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眉峰冷扬,很是桀骜不驯。
三年前,白以桃因为治疗患肝癌的爷爷,答应了富家千金乔汐雅的条件。
帮她生一个儿子,巩固乔汐雅在男人身边的地位。
男人是薄家一脉单传的独子,薄应岑,而乔汐雅是唯一一个被薄太太认可能在他身边的女人。
这三年,薄太太再三催促乔汐雅早点给薄家生下继承人,也好母凭子贵,顺理成章和薄应岑结婚。
但,白以桃并没有那么顺利,她摸了摸肚子,第一胎没能生下儿子,皆是清一色的女儿。
这是乔汐雅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她必须怀上,必须生下儿子。
怕薄应岑醒来,白以桃掀开被子,轻手轻脚下床,嫩白的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衣裙,快速套上身后就逃出了房间。
白以桃答应过乔汐雅绝对不能让这男人看到她,更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存在。
怀上第一胎的时候,白以桃没有被男人看到,这次也不例外。
不然白以桃所做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一旦从乔汐雅那里拿不到钱,她躺在床上危在旦夕的爷爷,将无法维持救治。
那些高昂的医疗费用,她根本就负担不起。
回到乔汐雅为安置她的郊区房子,白以桃在疲惫中沉沉睡去。
两个星期后,白以桃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戴上鸭舌帽就去医院做检查,果然怀上了。
有了这个孩子,爷爷的住院费就有保障了。
白以桃的手落在还平坦的小腹上,嘴里却泛着苦味。
等孩子生下来,她以后和乔汐雅,就可以再无任何联系,和那个男人也会永不相见。
九个月后
西城医院,手术室。
白以桃浑身疼,仿佛拆骨削肉般,生产寸寸折磨着她。
“啊!——”
手术台上,白以桃身下漫开了血。
“不好!产妇大出血,快,去问家属,是否同意签字剖腹产!”医生急促地说,人命关天,耽误一分钟,产妇就多一分钟的危险。
薄太太一听,冷漠一置,站在一旁说:“医生,大师说了,必须得顺产,她都生两胎了,薄家就在等着继承家业的男孩,万不能影响风水。”
白以桃咬着牙,忍着生产的剧痛,下唇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口腔里都是血腥味。
“哇呜——!”响亮的啼哭,划破了手术室里死神的沉寂。
孩子!……我的宝宝!
“都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大人和其他两个孩子处理干净,最好扔到国外去,还有此事绝不能让岑儿知道。”
“不要……”白以桃嘶哑着,刚生产完,身体尚虚弱,激愤之余,一时间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