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见到薄应岑从药舍出来,赶紧就下车过来开了车门,端着身往旁边站。
薄应岑微低下了身,抬脚上了车,举止间流露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以及无法忽视的疏离冷漠。
白以桃往后车座坐进去,司机来关上车门,返回驾驶座开车。
跟薄应岑呆在一个空间里,感觉空气越发稀薄,脑海里不自觉就浮现出三年前那夜。
小脸一点点涨红,发着热烫。
白以桃深呼吸,也太羞耻了啊!
“听钟叔说,你是个寡妇?”
哈?
白以桃社死了,无比想给自己掐人中,抢救一下。
自己挖的坑,最后竟是自己跳。
“嗯……”
“我手里的资料显示,你并未登记结婚,是未婚先孕?”
“还没来得及登记,我男人就出意外死了。”
薄应岑抬眸,冷冷扫了一眼,“克夫。”
“对!我天生命硬,可惜长了克夫相!”
白以桃玩笑话中也是实话,她生完leo就再没打算要嫁人,也没人会要。
就算没有男人,她照样可以专注事业,独自美丽!
“相由心生,但也不一定全是,你现在是leo愿意亲近的人,我不希望你在我儿子身上动什么手脚。”
“你放心,我对你儿子没任何企图,更不会做加害他的事情。”
“一旦我发现你有这样的苗头,我不念在你是钟叔徒弟就对你网开一面。”
“好,我只做分内之事,其他不会乱来。”
白以桃纳闷了,薄应岑就这么突然跟她说这些,早些时候干嘛去了。
难道是薄宅里有人跟薄应岑打我的小报告?
淦,谁嘴巴这么碎,哪天让我逮着非撕烂她的嘴!
回到薄宅,白以桃在进门的玄关换了鞋,听着leo怒气值满满地哭闹声,她赶紧加快脚步要过去。
“嗖”一声,一个大玩偶的皮卡丘迎面砸过来,白以桃吓得赶紧侧身一躲。
好巧不巧,身后就是薄应岑,他伸手抓住了皮卡丘,脸色肉眼可见的速度黑沉下来。
“leo你再闹,今晚就没有饭吃!”
“薄少爷,leo还小,不给他吃饭,让他饿着也不是办法。”
“既然你替他求情,你好人做到底,他可以吃饭,你不用吃了。”
白以桃欲辩又止,她就是少一顿不吃,只要leo不饿着就行。
薄应岑黑着脸,把皮卡丘扔到白以桃怀里,他迈步过去。
白以桃赶紧抱着皮卡丘跟过来,就怕薄应岑会打leo,虽然虎毒不食子,但他的行事作风,实在让她捏一把汗。
客厅里简直就是大型灾难现场,一地狼藉,沙发上撒了果汁,地板上是破碎的茶壶茶杯,抱枕被丢得东一个西一个,女佣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也拦不住leo。
茶几旁被砸得零七八散碎掉的花瓶,是珍藏品中的佼佼者。
花瓶不仅仅价值连城,还是薄老爷在世时送给薄应岑成年的礼物,纪念意义非凡。
平时都是放在收藏架上,今天竟然被leo找到机会,拿了来当出气筒乱摔。
“家法伺候!”薄应岑刀削般冷峻的脸上,难以遏制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