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好不容易燃起的情愫瞬间荡然无存,廖星渊一把紧握住女人纤细的手腕,一字字冷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见过谁的身子?你懂不懂男女有别的道理?”
该死,他曾经派人调查过这个女人,可除了知道她这么多年过的日子并不好外,其余一无所知。
她究竟还接触过哪个男子,为什么他从来没听说过?
男人的力气很大,元洛灵眉宇间浮现出一丝痛苦,不停的挣扎着:“我是大夫,为人诊治看人身体也是正常,和你有什么关系。”
医生的本职工作就是研究各种奇病,救人性命,每天检查患者的身体状况,测量各种数据都是家常便饭,怎么就不行了?
这个廖星渊是疯了吗?竟然为这种事发火,他们明明只是假夫妻而已,他凭什么管自己的闲事和过去?
元洛灵挣脱不开,索性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腕上,趁着廖星渊怔愣之际迅速退后到门口:“你一个王爷还缺少包扎疗伤的人?你自己解决好了,我去别的房间休息。”
“元洛灵,你……”
一拳砸在枕头上,廖星渊寒眉紧皱,他只不过多问了几句,她有必要这样生气?
他们是夫妻,难道他还什么都不能管了吗?而她竟然还跑去别的房间和他分居,她才是最过分的那个!
沉毅回来后帮廖星渊包扎了伤口,见自家主子浑身散发着寒意,扯了扯嘴角:“王爷没吃饭吧,属下这就让小厮送来。”
气都气饱了,他还吃得下?
一想到刚刚元洛灵扒男人衣服的熟稔动作,廖星渊磨牙切齿:“之前不是让你暗中调查过王妃?她都和什么人接触过?”
“没有什么人。”
虽然不知道廖星渊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沉毅还是如实回复:“王妃虽然是嫡女,但因为她母亲的缘故并不受重视,元丞相对她也是从不理睬,就像没有这个女儿一样。”
这些事自己之前不是很明确的汇报过吗?怎么王爷又问了一遍?
廖星渊当然知道这些事,但心底对元洛灵的那句话还是生气,她说话时那么自然一定不是随口胡诌的。
一想到自己的王妃以前和别的男子有过亲密接触,廖星渊心底就咕嘟咕嘟的冒起了酸泡泡:“王妃不是没吃饭吗?你亲自去送,顺便看看她在做什么?”
“是……”
不一会儿,沉毅端着没有动过的饭菜从外面走进来:“王妃说她被气饱了,不吃晚饭了。”
气饱了?廖星渊嘴角隐隐一抽:“那你不会放在桌子上吗?拿回来做什么?”
那个女人只吃了早饭,又经历了那么多惊险,早就饿了才是。还有她说什么气饱了,明明被气的是他才对啊!
沉毅扯了扯嘴角:“王妃的门窗是锁着的,她还说男女有别必须严守礼教,属下实在没办法。”
今天的元洛灵实在是奇怪,居然重视起了男女设防这种问题,要知道,王妃嫁进王府后就我行我素,从来不在意外人看法的。
沉毅不知其中原因,但廖星渊却清楚的很,他拳头紧握,什么男女有别不能见人,那个女人分明是在故意针对他。
哼,她一天没吃饭,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冒出来的,到时候他再找她算账!
没有娇妻在怀,廖星渊几乎一夜未睡,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却没有见元洛灵出门。
询问之后方才知道,元洛灵和寺庙住持要了小锅和一些白菜土豆之类的蔬菜,准备闭关重新绘图,还特意交代不许任何人去打扰她。
“王妃实在是太不懂事了,怎么可以这样对王爷无礼呢?”
白姒鸾站在树下体贴的给廖星渊扇风,一双勾魂媚眼冷嘲热讽的盯着元洛灵的房间,哼,他们冷战了,正是自己上位的好机会。
廖星渊眉头深锁,房间里又没有炉灶,那个女人怎么做饭呢?
她的身子本就虚弱,万一饿晕了怎么办?
廖星渊以为会被饿晕的元洛灵正美滋滋的吃着火锅,她唇角轻勾,笑的一脸腹黑:“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我一个医学博士,做个酒精炉还不是轻易而举?”
啧啧,你们这对男女就在外面晒太阳吧,她可要好好享受这美味的番茄火锅。
白姒鸾在院子里笑了一天,讽刺了一天,直到天黑仍然没有见元洛灵有任何的动作,廖星渊终于坐不住的吩咐沉毅去暗中查看一下元洛灵是不是饿晕了。
半个时辰后。
沉毅一脸古怪的回来:“王爷,王妃在房间里很好,没有挨饿生病。”
“没有挨饿?”
廖星渊眼色一沉:“她吃什么喝什么?”
那个房间里又没有炉灶,除非那个女人生吃白菜萝卜的活下去,哼,她就不能主动出来给自己赔礼道歉,把事情解释清楚,这件事不就过去了吗?
沉毅小心的瞥了眼廖星渊,轻声咳了咳:“王妃用白酒自制了一个小炉子,在房间里煮面煮菜,而且她还在房顶上弄了一个大漏斗,用管子收集露水做饭。”
虽然这有些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王爷气的头顶冒烟,王妃在房间里能吃能喝,悠闲的很。
廖星渊僵硬的转动着脖子看了眼沉毅,好半响,才有气无力的摆摆手:“看来是本王多虑了,算了你回去吧!”
是他小看了那个女人,连收集露水这种事她都想得出来,还害得他晒了一整天的艳阳,她一定偷笑坏了吧!
因为不想出去被太阳暴晒,所以在第二天白姒鸾来找他时,廖星渊整个人的态度显得很是冷淡,还特意出言提醒白姒鸾要注意男女之防。
白姒鸾吃了瘪,自然而然的把这件事算在了元洛灵的头上,可她始终记得在河边的事,心里恨得要死,但却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一晃两天过去,眼瞧着廖星渊很有可能随时会下令返程,白姒鸾难免有些烦心:“师傅,那个贱人好几天没出门了,王爷也不搭理我,若是回了临渊王府,我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也不知道王爷究竟是怎么想的,明明之前还对她和颜悦色,结果这两天就开始冷落疏离她。
不用想,一定是王妃在其中捣乱,故意不许王爷和她在一起,真是个恶毒又善妒的女人。
“这一点你放心,为师已经想到了万全之策。”
白沛霄阴狠一笑;“你只管拖住王爷,为师保证明晚那个女人死无葬身之地。”
“唉?”
见白沛霄十分自信,白姒鸾重重点头,太好了,那个贱人终于要消失了,再也没有人和她抢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