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某些特殊定律,沈清云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拥有好运。
在被打手心的第二天后,沈清云很幸运的成为了和玉儿一样的废人,吃穿用度不仅需要的人力更多,就连随行的人员也成了相当拽的二大爷。
比如某位锦雀,因为私自招人入府,又挨了十戒尺,此时她的手已经变成了红烧猪蹄,比平日的还要喷香诱人。
“姐姐……”雨中见锦雀一副半死不活的样,以为谢流年是什么坏人,表情充满了戾气。
谢流年看了他一眼,云淡风轻的呵斥道:“大胆!”
锦雀也提醒道:“不可直视主家!”
想不到这几位眼神还颇有几分凶狠,如果不严加管教长大之后估计会是另一种罪人,后患将无穷。
“锦雀,既然是你将他们带进来的,本应该由你教导。”沈清云轻声道,微微侧头。只见缩在雨中身后的雪中和多多都在用一双清澈至极的眸子看着自己。
与往常说书人常见的添油加醋类型不同,三人皆是长工之子,父母死后由奶娘照顾,本身又毫无血缘关系,相互之间必然不如亲兄弟那般同心协力。
可这也代表着更加难以管教,就目前看来,雨中比较叛逆,雪中则多是试探,多多毕竟年纪小没有太多心机,看到沈清云望着自己,也很快露出了一排小白牙。
根据高凉王府家的规矩,三个小孩被各自分到了良字辈和锦字辈。雨中成为锦畅,雪中改为良书,多多改为良福。
但是雨中不愿意接受这个名字,因为在他的记忆力,雨中已经伴随着他很久了。雪中是他亲自给她取的,所以他希望管家不要改动两人的名字。
“这……”管家欲言又止的看着一旁目光坚定的雨中,有些为难。
谢流年对这个小孩越发不悦,说话的语气里带着十成的怒意。
“这是本王的府邸,你们既然已经进来了,那便该守本王的规矩。”
雨中摇头,目光坚定的说道:“名字是管家爷爷给予我的厚望,雪中也是。虽然我们三个毫无血缘关系,但是我对他们确实如同亲长子般爱护,如果不是因为这次落难,雨中不会来王府,更不会有幸见到高凉王爷!”
沈清云觉得也是,如果他们不是这种知恩图报的人,那他也不会拖着管家孙子多多,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算是一个十足的累赘了。
想了想,她便这样说道:“罢了,就随他们去吧。”
反正也不过是个名字罢了,有什么要紧的?
雨中大喜过望,一双眼珠明亮得如同擦洗干净的宝石,在示意过雪中之后,二人很快便对着沈清云,以及旁边的谢流年行礼道:“多谢王爷,王妃娘娘!”
玉儿噘嘴看了不远处一块打闹的雨中和雪中,突然之间嘿嘿一笑,“小姐你说,两个孩子以后会不会在一起啊?”
“我怎么会知道?”沈清云摇头,看着雪中和良福玩得特别开心的样子,心里又不免想到了以前。
不过好在现在有了谢流年和玉儿她们 仿佛以前的事情都能随之烟消云散了。
“你还是先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玉儿觉得沈清云说这话实在是有点过分了,哼哼唧唧的看着一边新的丫鬟在为沈清云沏茶。
也不知道雨中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变成真正属于他们的人,如果那一天真实的到来了的话,她应该会十分期待的。
在众人都其乐融融的相处时,在高凉王府的大门外,也很快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参见王爷,王妃娘娘。”此时的马茗琪并未一身官服加身,而是换了一件寻常的女装。现在的她婀娜娉婷,纤柔的细柳腰配上这并不弱于任何人之后的好相貌,着实是让人感觉到了分外的勾魂摄魄。
谢流年有些不悦,毕竟追云是男子这一件事就足以让人不快很久,更何况女官本就隶属于陛下,对于她的侍卫来说,这样的机会只多不少,他现在很担心他们会向陛下联系。
“其实两位不必这么担心。”马茗琪笑笑说:“追云并不会近身二位太久,毕竟是男子,身份有别。”
只不过是代替了沈清云出门罢了,追云心里有数,这次他特意带多了一点自己平时需要用的东西,顺便和逐月道了个别。
行吧。谢流年勉强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郁闷了,撇了撇嘴。
不过他们倒是忘了追云可是金贵身子。好歹也是堂堂女官大人身边的一等仆,不可能与那些几日几日不洗澡的糙汉子们共处,所以现在还得腾出一个小屋子来。
这可真是让人为难。
谢流年更加看不顺眼他了,心里别扭的想到,他都没有自己一人一间房,这小子年纪不大,倒是越发的蹬鼻子上脸了!
“本王可没这么多闲工夫惯着这么一个巨婴!”他甩袖,大声说道。
追云毫不避讳的与之对视,他本就不是什么极度隐忍之辈,如果他们敢惹怒了他,自然是反击回去。追云和逐月的身上还保留着一些并未完全调教成功的影子在,加上马茗琪公务较重,本就不会对她们多加看管。
“这个自然随意。”马茗琪道,表情依旧温温柔柔的。
显然马茗琪并不打算惯着追云了,这两位本来就不是她亲手交出来的。马家就她一个独女,自然是要为弟弟妹妹们做出榜样。而作为控制她的工具,追云和逐月谁走了,对她的好处都是很多的。
至于追云想说什么,那也必须忍住,谁让马茗琪的权利比马夫人要大,虽然说是控制,但她也并未信任过他们,所以追云早已知道自己会沦落成什么样,并没有太多反应,只是有些不太甘心的咬了咬唇。
呵,他不愿意也得愿意!
“逐月,我们走吧。”马茗琪丢完这个包袱,便毫不留恋的离去。
然而逐月的表现更让人觉得蹊跷,只见她将追云的另一个包袱重重的摔在地上后便冷哼一声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