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了议事厅,阁主以及武阁中的各位长老已经在候着了,见到洛飞武前来,慕容席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意了,上前便开口问道:“洛飞武,你借试炼之名,谋害我儿,该当何罪!”
慕容席身上的气势十足,吓到了刚跨进门的东南傲雪,洛飞武却像个没事人一般的开口道:“慕容长老,凡事都讲求个证据,你说我谋害了慕容子真,证据呢?”
“哼!这还不简单?以你和东南傲雪的实力,怎么可能拿到那么多的灵草,一定是你们二人遇到了我儿,抢走了我儿手中的灵草,然后再将他杀害!”
呵呵。
要不是地点不对,洛飞武简直都要为慕容席的脑洞而鼓掌了。
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他开口不咸不淡的道:“既然我和东南傲雪的实力不怎么样,请问慕容长老,以我们两个不怎么样的实力,是如何杀得了实力很了不得的慕容公子的呢?”
“这……”
慕容席的眼底闪过一丝犹豫,这也是他很困惑的一点,以真儿的实力,再加上那些杀手,没道理会输给洛飞武一个废物的。
但儿子的失踪定然和面前人脱不开干系,慕容席的眼底只是闪过了一丝犹豫,很快便反应过来的开口道:“一定是你趁真儿不注意,下了黑手!”
那他还真是无聊呢,放着好好的试炼不做,专门跟在慕容子真后面下黑手。
摊开手,洛飞武做无奈状道:“慕容长老,一队可是有足足五个人,就算慕容子真不注意,不可能五个人都不注意吧?你这说法,未免也太牵强了。”
慕容席自己心中也知道自己所谓的证据十分牵强,可现在儿子已经失踪了,就这样放过洛飞武,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乎,他咬死是洛飞武趁着儿子重伤之时忽然补刀,反正和洛飞武脱不了干系。
一直在旁边避嫌的曹洲却忍不住了,当场暴起指着慕容席的脑袋就破口大骂道:“你放屁!你以为你儿子是个香饽饽啊?是个人都赶着往上凑?慕容席,你自己儿子实力不佳,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拦到里面了,就别在别人的身上找借口了!实在不行,把和你儿子组队的那几个人叫出来,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席的眼眸闪了闪,心中知道绝对不能叫那几个人过来,不然儿子独自离队的事情就要曝光了,开口,直接继续将矛头往洛飞武的身上引,又拿出洛飞武没有内力的事情说事,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最后,原本慕容席单方面对洛飞武兴师问罪的事情变成了两个长老互骂,说到最后的时候,情绪亢奋的二人直接卷起袖子,准备动手。
“慕容席!我早就看你这个老杂毛不顺眼了!像你这种胡搅蛮缠的人除了东街的泼妇外我还是第一次见,今天老子非得撕烂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血口喷人!”
“你以为我就不想打你了?洛飞武是你什么人你这么护着他?曹洲,我严重怀疑洛飞武谋害我儿子的事情你也有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掐到了一起,看着好好的议事厅忽然变得乌烟瘴气起来,一直在主座坐着一言不发的阁主忽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够了!”
强大的威压从四下散发开来,压的想要动手的两人都喘不过气来,其余的人更是吃惊的看着座上的阁主,心中暗叹一向两面派的阁主怎么忽然就发威了?
阁主的眼从自己面前掐架的曹洲和慕容席的身上划过,眼底更是闪过浓重的厌恶,开口不悦道:“试炼已经结束了,慕容子真是怎么失踪的,我们没有人进入其中,在没有证据前,任何人不得再胡闹!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若是被我发现有人私下追究,武阁规矩处置!”
曹洲和慕容席互掐的手都顿住了,两人都被忽然发怒的阁主给弄愣了。
阁主不是一向都放任他们两派互斗的吗?怎么今天忽然转性了?
而且看阁主说话的语气,似乎真的生气了……
心中暗自琢磨了一下,两人都觉得武阁毕竟还是阁主的武阁,只能不甘心的松开了钳制着对方的手,规规矩矩的退了回去。
眼前面前互殴的两位长老都退下了,阁主的眼这才落在旁边的洛飞武身上,深深看了他一眼后,眼底的神色化为了疑惑。
虽然自己平常并不喜欢拿威压吓唬人,可刚才盛怒下释放出的威压,都足够在场所有的高手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了,为何面前的年轻人会没事?
不仅如此,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威压,一旦靠近洛飞武后,就变得如同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不成这少年人身上果真有古怪?
阁主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挥挥手,让众人退下了。
出了议事厅,曹洲和慕容席互瞪了一眼,曹洲这才赶上先出来的洛飞武,凑到他的身边,他开口关切的问道:“洛小友,刚才没事吧?”
“什么没事?”洛飞武有些不明白曹洲说的话,还以为他在说和慕容席斗嘴的事情。
这种小打小闹他都已经习惯了,如果被别人说几句就能影响到他的话,估计早在西门府的时候他就已经气绝身亡了。
立刻开口回应道:“曹长老说的是慕容席质问我的事情吧?没事的,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曹洲哑然,知道他是误会了,开口解释道:“不是,是刚才阁主发怒的时候,有没有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啊。”
洛飞武随口应到,继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曹洲,心想难不成是阁主平时太纸老虎了,导致他们这些人见到阁主发怒就害怕?
曹洲的心中泛起了狐疑,那么强大的威压,面前的小子竟然感受不到?
继续开口试探的发问道:“就没有喘不过来气,呼吸困难,胸口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