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梦瑶闻言怔愣在原地,一双凤眸瞪大,写满不可置信。
以前这废物哪舍得对自己说这么重的话?
果真是沈怜月这贱人的狐媚子功夫!
“王爷~~”
她强忍着心中的恨意,装出一副楚楚可怜样,眼中噙满泪水,轻轻扯着秦阳的衣角。
这娇滴滴的模样怕是哪个男人见了都把持不住吧。
然而秦阳却正眼都懒得给她,一把甩开她,径直走向还跪在地的沈怜月。
“起来吧。”
秦阳向沈怜月伸出手,柔声道。
沈怜月怔住一瞬,这不会是梦吧?
王爷以前何时对自己这般温柔过?
“嗯?”
秦阳看沈怜月没反应,将手伸得更近了些。
沈怜月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手搭在秦阳手上,随后被秦阳扶轻轻扶起。
方梦瑶看着这一切,不由得紧咬嘴唇,粉拳紧捏。
在场有这么多下人,这跟被这贱人当众打了脸有什么区别?这岂不叫下人看了笑话去?
秦阳转头看到她这副表情,冷声道:
“你可是有什么不服?”
她闻言马上又装出那副温顺可怜模样,但还未等她开口,秦阳便继续道:
“呵,容不得你有什么不服,即刻就给本王滚回王府思过去!”
“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看着她震惊、不甘的神色,秦阳又道:
“你记住,本王现下对你已经够仁慈了。”
方梦瑶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最终却还是极不情愿地吐出一句:“是。”
转身离开那一刹,她的眼中满是怨毒的光。
“沈怜月,敢和本妃耍心眼,定要你这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方梦瑶气冲冲地大步跨出殿外,背影消失不见。
“王爷,若是没什么别的事,臣妾也下去了。”
沈怜月低着头不敢看秦阳,轻轻将玉手从秦阳手中抽离。
秦阳却是一把将那双小手回握住。
看她先前的态度,并不是心中没有自己,而是惧于方梦瑶!
轻微挣扎间,那双白藕般光洁似的小臂又露了出来,秦阳这才注意到沈怜月手上和小臂处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作为什么伤都受过的雇佣兵,秦阳哪会不知,这分明是冻疮!
秦阳眉头一皱,眼神凌厉:
“这冻疮是从何而来?”
他轻轻抓住沈怜月的手腕,将那双小手抬了起来,仔细凝视着伤口。
沈怜月从未被如此对待过,一下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羞涩。
她仍旧低着头,用那细若蚊吟的声音红着脸道:
“回王爷,是洗衣服冻伤的,不打紧。”
说罢,她将衣袖拉下,想要遮盖那些伤口。
洗衣服?冻伤?
堂堂王妃竟要自己洗衣服?还用冷水?
这分明是肆意欺凌!
秦阳一双朗目中满是冷意,恨不得即刻就将这些贱奴活剐了。
原主本就荒淫无度,自从娶了方梦瑶,便被她的狐媚本事迷得专宠她一人。
可惜以方家的地位,方梦瑶是不配做正妃的,因此这正妃的位置便空了出来。
以至于后来娶沈怜月,原主为了证明自己对方梦瑶的真心,便从未正眼看过沈怜月。
不成想,原主的不闻不问竟让这些贱奴骑到了堂堂王妃头上!
“从前是本王不好。”
秦阳怜惜地将沈怜月拉进自己怀里,轻轻揽住她瘦弱的肩膀。
即便原主如此,她也从来都是忍气吞声,心中仍敬着爱着自己的夫君。
看到自己的理想中的另一半被这般对待,谁能忍得?
“王爷?”
沈怜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摄政王,竟低头认错?
秦阳看出她的惶恐,将她揽得更紧些。
“别怕,从今以后,本王不再会让你受一点气。”
闻言,沈怜月眼眶一下子就泛红了。
等了这么久,王爷终于肯正眼看自己了。
可她又好怕,这一切虚假得像一场梦一般,她怕梦一醒,王爷又变回那副冷漠的态度。
看着怀中娇俏可人的女子,秦阳在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要让所有欺辱过沈怜月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
感受着秦阳温暖结实的胸膛,又听闻秦阳这般承诺,沈怜月心中又羞涩,又温暖。
“王爷,妾身…”
沈怜月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话去回应他了,杏眸中蓄满泪水,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叫人好不疼爱。
看着她脸上爬上的红晕,迷离感动的眼神,秦阳心中有股冲动,想好好疼爱怀中的美人。
他不顾在场的人,一把将沈怜月打横抱起,走向寝殿的床榻。
“还愣着做什么?都想掉脑袋?!”
秦阳一声怒吼,吓得在场的人一个激灵。
众下人见秦阳此番举动,顿时明白了王爷用意。
众人便都不敢再久留,低下头快步退去。
偌大的寝殿内,仅剩秦阳沈怜月二人。
“王爷…您身子还未恢复,静养比较好…”
秦阳却是不听,一把将沈怜月放在罗床上。
罗床之上,沈怜月羞红了脸,心如小鹿乱撞,慌乱不已。
一双玉手搂着秦阳的脖子,全然忘记松开。
而秦阳也一改先前的冰冷,唇角勾出邪笑。
“你就是本王最好的疗伤药。”
前世飘零半生,浴血厮杀,还从未好好享受过。
而此刻眼前清纯的美人,如含羞蓓蕾般,正待自己采摘。
“今夜好好侍奉本王。”
此话一出,沈怜月更是羞到了极点,连脖子都透着阵阵红晕。
未经人事的少女面对此情此景,手指不住地绞着裙角。
她心中又害怕,又期待。
她何尝不想替王爷诞下子嗣?
看着她慌乱不已的模样,秦阳轻轻解开她的腰带,将外袍褪去。
“王爷…”
沈怜月还想说些什么,秦阳却打断了她,轻轻将她推倒。
“无需多言。”
秦阳说罢直接吻上她柔软的唇,感受着身下美人渐渐变急促的呼吸。
秦阳不由得将手抚上她胸前那片温软,心跳不禁渐渐加快。
沈怜月顿时大脑一片空白,继而将手指绞得更紧。
秦阳一手将床幔放下,屋内的油灯适时地燃尽一盏。
昏黄的烛光下,寝殿内二人呼吸交错,春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