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怀中美人早就醒来,想起昨晚的缠绵,脸上浮现醉人红晕。
她只怕,王爷只是一时新鲜,用不了几日便又像从前一般。
想到这里,沈怜月不禁轻叹一口气。
听到叹气声,秦阳翻动了一下身子,随即缓缓睁开双眼。
初经人事的少女在他怀中显得更加动人,脸上红晕娇俏,皮肤也透着诱人的光泽,眉目间多了恰到好处一分妩媚。
就像一颗熟透的果子一般,让人忍不住想采摘。
“何事叹息?”
秦阳睡眼惺忪,一把抱住沈怜月问道。
沈怜月犹豫一瞬,嘴角勾出一丝温柔笑意道:
“没什么,王爷,该起床处理政务了。”
看着温香动人的美人,秦阳将她抱得更紧,眼睛一闭:
“本王就想这样一直抱着你。”
听罢,沈怜月的脸颊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唉,就算王爷是一时新鲜,她也无悔了。
她正想说些什么时,却听屋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圣旨到!”
“啧。”
秦阳揉揉太阳穴,对这突如其来的打扰颇为不满、
“王爷,现下该起了。”
沈怜月柔声提醒道。
秦阳这才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沈怜月即刻服侍他更衣。
片刻后,二人穿戴整齐踏出房门,传旨太监见秦阳起床,便准备授旨与他。
沈怜月顺势就要下跪迎旨,却被秦阳一把拦住。
“跪何?”
沈怜月不解:
“王爷,臣妾跪旨...”
秦阳将她揽在怀中,眉头微蹙:
“我是他亲叔,你便是他婶婶,不跪又怎样?”
前世,他跪天跪地跪父母,从来没跪过其他人,对古代这些破规矩甚是厌恶。
而且原主仗着自己手中有权,目无规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沈怜月闻言心头生出一阵暖意,王爷这是...在保护自己吗?
入府多年,此刻她才真切感受到,原来夫妻之间当如此。
太监对此已是习以为常了,清了清嗓子道:
“圣上密旨。”
说罢,便将密旨双手呈上。
秦阳一把接过,将圣旨展开。
他倒想看看,这五岁的小家伙能写出什么东西来。
待看清其中内容时,秦阳面色逐渐沉下来。
【皇叔亲阅
近日边境集结几万胡人,大战一触即发。
满朝文武迫于他们的威压,都在早朝上劝朕求和。
他们都是群只知道自保的懦夫,竟提出割地赔款,远嫁公主的条件,那可是朕最亲的皇姐啊!
想到秦家基业要被如此践踏,朕心中就悲痛万分,现在只有皇叔您能帮朕了!
请皇叔速速进宫,商讨万全之策!】
这圣旨甚至不如秦阳在电视剧里看过的讲究,却也不像一个五岁孩童的手笔。
这孩子的心智完全可以说是被逼出来的。
呵,割地赔款。
想起在史书上学过的那段悲痛历史,秦阳双拳紧捏。
他决不允许!
皇帝说得没错,这群人都是懦夫,毫无家国情怀。
况且老子前半生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如今这摄政王的位子还没坐热,就告诉老子要做亡国奴了?
双重愤怒让秦阳火气高涨。
呸,都怪原主这废物,荒淫无度,从未上一日早朝,真指望一个五岁的娃娃能管好朝政?
既然上天给了老子这么牛逼的身份,那老子从今天起便要好好治理朝纲,让大夏恢复昔日的荣光,做受万人敬仰的摄政王!
秦阳将密旨焚烧,面色深沉。
“备车,进京。”
“是。”
侍卫得令,便去准备马车。
沈怜月心中欣慰不已,王爷终于肯处理朝政了!
秦阳看向注视着自己的沈怜月,柔声道:
“此次回京,你同我一起。”
沈怜月嘴唇翕动了一下,眼睛瞪大:
“王爷,这恐怕不妥…”
王爷竟要自己一同回京?以往出行他只会带着方梦瑶。
“你是本王的王妃,有何不妥?”
沈怜月闻言面色绯红,缓缓点了下头。
王府上下效率极快,不到两柱香的时间马车便备好了,还有随行的队伍。
“小心些,不要磕到头。”
秦阳一手牵着沈怜月,一手轻轻护着她的头,将她送上马车,随后自己也上了车。
这一幕被随行的下人看到,不禁纷纷窃窃私语。
“怎么是她和王爷一起回京?侧妃呢?”
“你可别说了,昨日因为她,侧妃被王爷骂了一顿,我可从未见过王爷如此对侧妃。”
“啧啧啧,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子功夫,一夜之间让王爷如此死心塌地。”
“你可说,以前装得一副清纯模样,不还是要靠这种手段勾引男人。”
这些人越说越起劲,声音传到秦阳耳朵里都浑然不知。
沈怜月听着这些话,脸色沉下来,却也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秦阳面色一黑,将手中茶杯“咔嚓”捏碎。
“停车!”
他大声道,马车当即停下。
“你们两个,滚过来。”
秦阳掀开挡帘,瞥了一眼,指着离得最近的两个仆从道。
“是…是。”
两个仆从对视一眼,有些心虚,随后颤颤巍巍地走上前。
莫非王爷是因为方才的话为这女人出头?
不能够啊,王爷以前什么时候因为这种事管过她?
“刚说什么了,大声点说。”
秦阳脸色依旧阴沉,语气冷得仿佛腊月的冰。
两个仆从偷偷瞟了一眼,就被秦阳的表情吓到了,王爷竟为了这女人认真了!
“回王爷,没…没说什么,小人们只是在讨论今日的出行事宜。”
“王爷,是…是这样的。”
其中一个仆从低着头,瑟缩着道,另一个连忙附和道。
秦阳冷哼一声,并未说话,两人被秦阳这反应吓得冷汗直流,却不敢抬手擦汗。
“你们这是把本王当傻子吗?”
秦阳唇角勾出一丝冷笑,声音宛如鬼魅。
两人一听这话便吓坏了,身体抖得宛如筛子一般,当即跪在地上将头“砰砰”响。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人猪油蒙了心,胡言乱语啊!”
“王爷饶命啊!”
两人一个劲地磕头,地上有血迹渗出。
秦阳冷眼看着他们的动作,缓缓开口:
“拖下去,砍了。”
两人一听便傻眼了,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快要炸开,怔愣一瞬回过神来,将头磕得更用力了。
“王爷饶命啊!小的知错了!”
头磕在地上,殷红的血迹漫开。
沈怜月看着这一切,俏眉微蹙,最终还是于心不忍,开口道:
“王爷,这种话妾身听多了,心中并不在意,您就饶过他们这一次吧。”
秦阳看向沈怜月,将她一把揽进怀中。
“给本王听好了,这是本王挚爱的王妃,若日后再让本王看到有人对她不敬,杀无赦!”
“这次既然王妃都开口了,为着她,本王便放你们一马。”
两仆从一听,激动得刚要叩首谢恩,便听秦阳继续道: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把这两个贱奴拉下去,重罚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