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报信的西装男说罢冷笑一声,便转身要走。
而请帖,就这么扔在地上,准确,又不那么准确的落在叶从宁脚边。
摆明了是要他弯腰捡的羞辱。
“看来,不立威,别人真以为叶某的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叶从宁看都不看一眼,玩味的笑了笑。
他伸手,打了个响指。
砰。
其中一个西装男的头,像西瓜般,应声炸开了。
血水四溅,溅到了地毯上,拼出一片血色的花纹,极富艺术感。
看着血迹,叶从宁轻“啧”一声:“我的新别墅,就这么弄脏了,可惜。”
“不过,来了两个人,不能杀一个,岂不是更可惜?”
他说着,勾起嘴角,十足邪气!
两个西装男,眨眼间死了一个,而另一个,脸上、身上,都随之溅满了红色的血迹。血腥味萦绕在鼻翼,那西装男的脸色,惨白如纸!
赵伟背着双手,冷冷的道:“请柬,请交到我们少军手里,这是礼仪。”
“不守礼的,我们这里有规矩,哪只脚踏进来,留下哪只脚,哪张嘴惹了事,抽烂哪张嘴。整个人都是垃圾,那就塞进垃圾桶,别脏了我们这儿的地!”
“对,对不起!”
前一秒,还神情倨傲的西装男,这一刻,吓得心胆俱裂!
一个大活人在眼前爆炸,这鬼魅般的手段,让他完全吓破了胆。西装男趔趔趄趄,恐惧的拿起请柬,毕恭毕敬,递给叶从宁。
“跪下!”
赵伟伸脚,踢下膝盖,西装男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他吓得匍匐,恭敬的寄上请帖,颤抖的声音说道:“请,请叶先生,明晚莅、莅临……”
“去干什么?”
赵伟冷笑一声,问。
“明晚,是江海市的商界聚会……”
西装男说着,突然察觉不对,忙改口道:“请叶先生不吝赐教,去,去指教周楚冰!”
叶从宁微微点头,赵伟这才接过请柬,随口道:“带着这滩烂肉,你可以滚了。”
那西装男转身一看,险些呕吐,却连吐都不敢,欲哭无泪。
“备车,去医院看看。”
叶从宁戴上手套,淡淡的吩咐。
刚搬进去的新别墅,可想而知,又要休整一番了。如果是一般人,别墅里死了人,恐怕要忌讳万分。
但对叶从宁来说,枕着死人尸骨睡觉,都算是常事!
死了个人,怕什么?
他接下来,还会杀更多!
如果杀一个人,算一只鬼,那现在,他恐怕早已经万鬼缠身。
但,纵使变成鬼,他乃万将之将,也定然是最厉的鬼王。活着,阳气炽烈,也没有阴物秽物敢近他的身!
他又有何惧?
坦然出门,白魅开出车库,消失在尽头。另一栋别墅里,一个带着墨镜帽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女人,站在一楼落地窗前,鬼祟四看,掏出了手机。
“赵姐,我完蛋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隔壁,住进了一个黑帮老大,他大早上起来杀人玩!好吓人啊!”
“我要搬家,呜呜,我要搬家!”
……
江海市第一医院,虽为私立,却是省院的级别。
住在这里,不是说明季家手头多么宽绰,恰好是说明了,季早早的病有多么棘手。
白魅的外形十分低调,因为劳斯莱斯的车标,不时有人行“注目礼”,不过,哪怕知道这是豪车。也没几个人知道,这辆车的真实价位,是多么骇人听闻。
打发赵伟去随便买点东西,叶从宁按下住院部六楼的电梯。
六楼的一间病房里,几个小孩跟父母欢声笑语。唯独一角的病床上,躺了个脸色苍白的小女孩,沉默的望着外面。
门突然被粗暴的推开。
“三床,住院费就剩两天的了,还没交?”
床上的小女孩,顿时一个哆嗦。
护士冷着脸,左右看看,撇了撇嘴:“穷酸鬼,还住什么医院……喂小孩,等你爸你妈来了,让他们赶快缴费,否则,人我们就不留了。”
说着,又“砰”的关上门。
寂静的病房,这才渐渐出现说话声。
“可怜啊……小孩天天自己一个住院。”
隔壁床,刘英叹了口气。
“又没钱交医药费了?”
“她妈还是个有文化的,文学作家,也付不起医药费?”
“切,作家,还是文学作家,能赚多少钱?不过是看天吃饭,看着光鲜,哪比得上有钱啊?”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涂着指甲油说道。
“哎呦,还是我们囡囡好,马上就出院了。还挑食,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看隔壁床小孩,饭没几顿吃得好,连医药费都快付不起了……”
刘英皱眉,看着几个人交头接耳,当着小女孩的面,谈的津津有味。
而小女孩的神情,越发暗淡。
“谁说付不起?”
突然,病房的门再度打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病房里的人,不由停下来,吃惊的看向门外。
不是季军,不是沈珍,这出现的年轻人,他们从未见过!
“年轻人,你是?”
刘英站起来,小心的问。
旁边,化着浓妆的韩娟撇了撇嘴,道:“刘婶,没听到吗,三床那个小穷鬼家里,来付医药费的!”
没抬头,她的上方,投下一片阴影。
韩娟吓了一跳,抬头就看到,叶从宁淡淡瞥她一眼,径直走过。
因为看过季早早的照片,随意一扫,他的目光,就落到了角落的小女孩身上。
“介绍一下,我叫叶从宁,是你沈阿姨的……后辈。”
对于哄孩子很不擅长的叶从宁,想了想,还是决定单刀直入,介绍身份。
小女孩愣了愣,眼中闪过警惕,一声不吭。
她身体不好,但她聪明啊,沈姨的亲戚?沈姨孤身一人,记忆里就没什么亲近的人,哪来的亲戚?
当即闭口不言,生怕这突然出现的男人,把自己给拐跑了。
而韩娟听着,坐在旁边,嗤笑一声。
“我当是谁呢!那么霸气,还瞪我一眼?”
她翻着白眼,刚才差点被这小子唬住。长得人模狗样,还不是那姓沈的穷亲戚?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横?
他以为自己谁?奚落几句怎么了,穷光蛋一个,在她面前摆谱。
扬起戴着闪亮钻戒的手,韩娟拍着暴露汹涌的胸,阴阳怪气道:“哎呦,差点吓死我,我还在想,沈大作家要是有个有钱的亲戚,孩子的病至于拖到现在,只能在住院部这么一天天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