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事让他心里压着一股火,所以才刻意找了那些花枝招展的常在和答应来喝酒取乐,不想乐没有取成反而还招了他的火,那些谄媚讨好的嘴脸让他看着就心生厌烦。
可是就在刚刚,上官锦云的手指触碰到他身体的瞬间,他烦躁不安的身体几乎是本能的出现了生理性的反应,这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所以才有了那一句无比压抑的咒骂。
每一次和温恒在一起上官锦云都格外的紧张,加之先前一次次失去孩子,此刻面对着自己身上的男人,陈国九五之尊的皇上,上官锦云的心里更多了一些恐惧。
“你在害怕?”
温恒察觉到上官锦云的紧张,低着声音问了一句,可一抬头却是狠狠的咬上她的脖颈,疼的上官锦云又是一阵颤抖。
上官锦云不回答,反而闭上了眼睛。
“不许闭眼!”
温恒低吼,声音里有压抑也有愤怒。
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喜欢看着这样的上官锦云,她的狼狈,无奈,甚至一个恐慌的眼神,都会激起他隐藏在体内的本能的。温恒知道上官锦云就是毒药,可奈何他就是控制不住,一次次的伤害她又一次次的离不开她。
“疼……”
温恒在上官锦云的锁骨上留下自己牙齿印的时候,一直隐忍着不吭声的人终于轻呼出口。
“疼吗?”上官锦云邪魅一笑,俯身注视着身下的人,继而用自己的手指擦掉她眼角的泪滴:“这样你就受不了了,可子淼所遭受的痛苦远比你现在所经历的要惨痛的多。”
温恒情绪上的失控果然又和温子淼有关,可上官锦云就是想不明白,温恒为什么一定要把他自己心里对温子淼的愧疚变成一种恨,强加到她的身上。
“贵妃娘娘,您怎么来了?”
庆云殿外,夏中见到林霜儿连忙上前行礼。
“本宫听说皇上动了气,所以特地来看看。”
林霜儿说着就要往殿里走,夏中见状连忙上前拦着。
“贵妃娘娘,皇上正在气头上,您这个时候进去怕是不合适……”
“狗奴才,”林霜儿说话间已经一巴掌打在夏中的脸上:“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本宫的路,也不看自己有几个脑袋。”
夏中素知林霜儿的脾气,挨了打之后也不敢再拦着,林霜儿抬脚进了正殿,只见酒壶杯盏碎了一地,却不见温恒的人。抬脚准备往寝店走,却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那声音分明就是……
林霜儿脸红的好似火烧,慌忙退出了寝店。她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那几个答应和常在都被打发走了,怎的里面还会有人?
“皇上召了谁?”
庆云殿外林霜儿质问夏中。
“是皇后娘娘。”
“她不是已经住进冷宫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
林霜儿一想到刚才里面的人是上官锦云,就恨得牙根痒痒。
“皇上的心思,奴才不敢随意揣度。”
夏中说完又重新站回到门口的位置。若说还有谁了解温恒的话,那夏中倒算是其中之一了。毕竟他是从小就跟在温恒身边的,从战场到朝堂。
所以他在面对林霜儿的咄咄逼人时,才能如此从容不迫。
“好你个上官锦云,”林霜儿在心里暗暗发誓:“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上官锦云身上随处可见红紫色的瘢痕,脸色苍白眼神涣散,浑身的骨头好像都被人拆下来重组一样,疼的她几乎难以起身。
“来人。”
听到温恒的声音,一直守在门口的夏中连忙推门而入。
“将皇后送回到冷宫,”温恒在夏中的服侍下穿上一件玄黄的寝衣,随即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下刚刚从昏睡中醒来的上官锦云:“在安排给太医,只别让她死了就好。”
夏中答应着连忙吩咐人去办。
上官锦云被送回到冷宫的时候,小玉心疼的不行,守在床边哭成了泪人。好在太医随后赶到,带了药膏又留下了汤药,加之有小玉的贴身照顾,不过三五日的功夫上官锦云到也恢复的差不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夏中却再来传旨,说是上官丞相寿诞皇上要亲自到丞相府去祝贺,要上官锦云随行。
“娘娘,终于可以回丞相府了。”
小玉高兴的掉下眼泪,连忙给上官锦云收拾一番,坐上早已经等在宫门口的马车,一路浩浩荡荡去往丞相府。
相比小玉一路上的高兴雀跃,上官锦云的心却总是悬着,既担心自己可以的隐瞒会被家里人发觉又担心温恒此番的用意,所以一直到入了丞相府都还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