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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矜傲,桀骜疯批为她折腰 第19章 耀眼·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这么讲的话,关景霁,你罪无可恕。”

宁依裴拿着银色尖锐的叉子,谈起。

她将叉子上面沾着的蛋糕,用极其妩媚的姿态,送进嘴里。

嘴唇染上蓝莓酱,薄薄的,似沁满毒药的花蕊。

关景霁内心压抑已久的愤怒,他读书的时候,从未见过像宁依裴这样不知廉耻的。

她次次故意搔首弄姿。

“宁依裴,蛋糕好吃吗?”

“关景霁,你为什么设局把沈欲带过来?”

“啧,诈我话呢?不告诉你。”

宁依裴云淡风轻用纸慢慢抿干嘴唇。

她抬头才发现,他一直看着她,凝视。

“盯我?你的心思也挺卑劣。”

“呵,我瞧你,怎么看着和我爸处的小三一个样。不过……你比她们更年轻,也比她们更骚。”

宁依裴难得唇齿之争,不想理会他。

她转头。

把叉子放在桌子上。

端庄。

面对沈欲探究的目光。

她继续端庄。

主持人在台上,停掉舞会的音乐,邀请道。

“今日是宁家千金的生日宴会,现在我们掌声欢迎贵千金为我们展示才艺。”

宁依裴不记得了。

她貌似从未知道还要表演节目。

她的妈妈向来自作主张。

宁依裴踩着碎钻尖头鞋,冷漠高傲走在灯光停留的地方。

她喜欢小提琴。

姿态不折,音色凄婉。

坐在椅子上,小提琴放到瘦骨嶙峋的肩膀上,尾端长长的木条,是刺,是束缚,宛如杀器架在脖子上。

拉动琴弦,纹丝不动,也胆战心惊。

沈欲同她,灵魂相交,水乳相融。

他或许没那么卑劣,她或许也没有那么美好。

阴影下,她的脸庞清冷凄凄,面对满堂祝贺,也成了她叛逆期追寻自由的枷锁。她字字句句全是享受孤独。

沈欲全部的贪婪都是宁依裴,他比琴色还忐忑不安。不想着,也念着。

明明她没有哭,却想要抹掉她的泪水。

小提琴尾端漆黑标志的木条,成了他手中的利刃,他在万籁无声中,将它抵住她的脖颈,问她,愿不愿意跟我走?

别哭。

宁依裴。

愿不愿意跟我走。

当不了明月,就成卑劣。

沈欲这自私的邪念升起,望向台上的宁依裴。

她拉完小提琴后,众目睽睽下,走下台。

一步一步。

走到他面前。

停下。

说出了众人哗然吃惊地话语——“我想请你跳支舞。”

她说完又俯下身,耳鬓厮磨。

宁依裴如此高傲的一个人,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

“我认可你,不是因为钱,是因为你值得,沈欲。”

沈欲今日没有想到碰见宁依裴。

此刻,理应拒绝,让她奔赴更好的男生,更稳定的未来。

但,他信了这番话。

在音乐响起之前,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下。

最叛经离道的一幕,是她心甘情愿的。

她或许不爱物质,不爱沈欲,但她爱自由。

所以,她姿态高傲。连邀请都未曾展露一丝笑容,正因如此,所有人都没有多嘴。

她的眼神很锋利,那些想要大声讲话的贵宾只能低声细语。

他的眼神很贪婪,那些虎视眈眈的男人们都被惊住。

“我不会跳舞。”

“沈欲,跟着我,我教你。”

宁依裴喜欢他身上的雪松味,很安心,不厌其烦地放慢脚步。

他并不是完全不会,不过是看她入心,自然而然自乱阵脚。

“宁家这小女孩太有趣了,和服务生跳舞,她妈不是说她有洁癖?”

“这简家还在,听说两家从小娃娃亲,青梅竹马。”

“这服务生好眼生,有这么好看的服务生吗?这种货色原意打工的未免太少了。”

“没准是外面鬼混的男朋友。刚刚他们邀请她跳舞,她全部拒绝了。现在转身和一个服务员跳舞,啧啧。”

众说纷纭。

在瞬间激昂的音乐响起,她在他的手上。

雪般的纱裙盛开如栀花,又在两人四目相对下,拉出嗜血的风,热烈,疼痛,无法拥抱,却能共舞。

他感觉着她的手,年少无数次的幻想,顷刻间化为现实。

她真真切切的生命落在他的手中……

他能感受到跳动的心脏,奔流的血液,还有二十岁女生独有的天真,不为万物折腰的她。

宁依裴开口。

“等等晚上的时候,和我去一个地方。上次的事情,是我说话着急了……”

“好。晚上和你去一个地方。”

沈欲堵住她即将说的话,他不需要她的道歉。

他举止异常温柔,或许是觉得,这样的女生更脆弱。

所以,总会怕抚不稳,让她摔倒。

又怕抚太稳,她会觉得手腕发疼。

一曲完。

宁依裴礼貌地致谢。

全场安静,而后响起掌声。

她坐回原位。

沈欲在她的眼神下,也退回了原位。

今天的跳舞,原本应该安排的男伴是简文瑾,她未来名义上的老公。

在后台的时候,她就有所察觉。

但她忽然看见沈欲的时候,有种深深的羁绊,他的眼神过于炙热。

是沸腾的。

而非场上男人眼底的死水腐烂。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看见,她宁愿选择沈欲,也不愿意选简文瑾。

夫人见状,带着不安敏感坐过来。

她甚至难以置信,虽然女儿从小不爱学习,叛逆,但也有分寸,不会当众做出格的事情。

于是余光不满地扫了对面的沈欲几眼。

“依裴,你是在怪妈妈吗?”

“妈妈,怪有用吗?”

夫人的脸部僵硬,但还是浅浅笑笑,像操控木偶般揽住她。

“听话好吗?你未来的老公是简文瑾,简家刚刚还问我,什么时候安排订婚。这是个好孩子,和不三不四的男生不一样。这是好归宿,妈妈是为你着想。”

宁依裴无言以对。

她从小穿什么,买什么,甚至想要学什么……都做不了主。

还记得,她养过一只小狗。

但妈妈有洁癖,所以把狗煮了,端给她吃,硬逼着吃完,汤都不剩。

顾名曰,这是为她好,狗不干净。

这种事情,她记得很多,印象深刻。

她的妈妈却次次遗忘。

她是一个有手段,够狠,对自身极其严格的女人。甚至对周围人都形成了无形的压力。

导致宁依裴比同龄人早熟,她从小没有玩耍的时间。

所以,成年后,她厌烦读书。谈起未来,就像被一条透明的线勒住了脖子,难以呼吸。

“妈妈,你真的爱我吗?”

宁依裴只听见,旁边忽然传来很轻很轻的笑。

“孩子,拿了金项链,就不要想玉如意。世事难两全。当年,我但凡肯听长辈的话,也不会给他人做嫁妆,最后守着夜不归宿的男人。我认清了现实,所以,我才原谅了你。”

宁依裴知道,妈妈恨爸爸,所以也连带着不喜欢她体内的基因。

她不会内疚。

她对沈欲有内疚,但对妈妈没有。

大概是因为,一个从未用受伤来绑架她,另一个常常用受伤来绑架她。

但她依然想对妈妈好,只不过,不想亲密相处。

母女渐渐无言。

夜幕降临。

宁依裴望向酒店后面的森林,没有监控,高而悬挂的月亮洒落林木。

森林里面,有处秋千,有树洞,还有一片小山丘。

最适合看星星。

她想要逃跑。

最多带一个沈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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