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忪闻言面色一僵,随之脸上浮现出狂喜的神色。
“是啊,若是八字有错……呵呵,你真是我的福星!”
这边林忪翻云覆雨,容绾姝倒是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便穿戴整齐去给孙氏请安,顺势将昨晚的事情‘如实’说了出来。
孙氏勃然大怒,当即将林忪叫来呵斥,“你是怎么做事的?什么人都能安排进夏柳院?往后府上的人必须经过我手。”
林忪敢怒不敢言,顶着孙氏的怒气,被呵斥了两个时辰。
容绾姝听得直打瞌睡,便先行告退。
回到夏柳院,先是研究了一会儿泥膜,确定没错后让梧桐敷上,便去厨房又烹制了一份鸡汤。
一切完事已经中午,梧桐的泥膜洗去,露出光洁的脸蛋。
她本就年纪小,不干杂活,并未经过风吹日晒,可从不护肤,这一乍看效果还是不错。
容绾姝很是满意,梧桐也极为惊喜。
“小姐,这么好的东西,你哪里弄来的?”
容绾姝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说,你谁也不要告诉。”
梧桐也算是聪慧,当即明白其中的道道,同时心里也很欣慰。
小姐真是长大了,定然是想要接管家中的生意。
容绾姝收拾好,在铜镜前摆弄着自己的发髻,一切完美之后又描了描眉毛,才向着秋安院走去。
傅重渊正在院子中读书,暖阳穿过枝丫照射在他的身上,棱角在余光的映衬下,柔和了不少。
回忆前世与傅重渊相处的点点滴滴,容绾姝眼眶有些发红。
当年他骑着高头大马要迎娶她回家,不管是出于责任,还是怜悯,她都没有抓住他的手。
这一世,换她来,紧紧握住他的手!
容绾姝吸了吸鼻子,快步上前,“重渊哥哥,吃过午饭了吗?我给你熬制了鸡汤,很滋补的。”
“我不需要。”傅重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拒绝。
并且换了个姿势,背对着容绾姝。
容绾姝也不气馁,嘿嘿一笑来到傅重渊的面前,盛出一碗放凉,“我没放毒,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先试毒的。”
傅重渊依旧没有动作。
容绾姝坐在他的身侧,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抿唇道:“重渊哥哥,其实我的确有事相求,我知道你会武功……”
眼前之人目光忽而凌厉,看着容绾姝的眼神仿若野狼。
容绾姝心间一颤,忙说道:“昨晚你救我的时候是不是用了轻功,不然怎么能那么厉害?你教教我好不好?”
傅重渊收敛神色,将书籍收起,抱起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容绾姝,“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容绾姝撇了撇嘴角,“昨晚之事你也瞧见了,林忪想要除掉你,并非我与他演戏。”
“想要在这个家呆下去,只有我能保护你,而我的身手也的确弱了点,并且你还见死不救。”
说着,容绾姝哀怨的瞥了傅重渊一眼。
她是真的委屈,这男人的心是铁打的吗?
还是往昔的误会实在太多了?
傅重渊依旧不动如山。
容绾姝见状,极力劝说,“我说实话吧!我要掌管这个家,但是林忪总是下绊子,我要自强。所以,求求你帮帮我吧!”
容绾姝双手合十在头上,可怜巴巴地看着傅重渊,“师父,你便收下我吧!”
“好。”
“啊咧?”容绾姝一时间还有些没回过神。
“去扎马步。”傅重渊指着旁侧的位置,便再次拿起书。
容绾姝眨了眨眼睛,走到旁侧,扎了个松松垮垮的马步。傅重渊撩起眼皮,用书敲打着容绾姝的关节,末了倒也算是标准。
容绾姝抬眼瞥了一眼烈日,还真是钢铁直男,就不知道怜惜她一点?
那远处就有树啊!
罢了。
容绾姝不断胡思乱想,时间过得很慢,略微折磨人。
可待了片刻,该来的烈日烤灼没有来,倒是随着时间流逝,树荫逐渐遮挡在她的身上。
冷风袭来,甚是惬意。
其间傅重渊走到凉亭内落座,看着容绾姝的眼神晦暗不明。
容绾姝最近的行为太过于奇怪,完全没有逻辑性可言。
一个草包三小姐竟然要管理容家,何等天方夜谭?
傅重渊勾起冷笑,便看容绾姝想要作何。
眨眼到了傍晚。
容绾姝早就在苦苦支撑,胳膊腿脚都在颤抖,却硬是咬牙,没吭一声。
梧桐多次来看,急得团团转,“小姐,不行咱们就别练了,奴婢看得心疼极了。”
容绾姝摇晃着脑袋上的汗水,咬牙道:“不能说不行!我一定是最行的,轻言放弃,我还如何掌管容家!”
梧桐叹息一声,这时传来傅重渊的声响,“时间到。”
容绾姝只觉眼前一黑,身子趔趄,被梧桐一把抱住。
临走前,梧桐狠狠地瞪了傅重渊一眼,傅重渊却是连看都没看,转身离开。
容绾姝回到房间便没出来,连晚饭都没吃。
一时间容绾姝遭到傅重渊虐待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容府。
就在容绾姝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叫嚷声。
“傅重渊!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