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
箍着她腰的手微微用力,叶知眠苦涩地笑了笑,哪怕到了这个时间,她也不想伤害陆名承。
“不用了,向先生。”叶知眠婉拒。
得到了叶知眠的答案,陆名承冷哼一声,隐隐带着警告瞪了一眼向西,向西却无所畏惧依旧松松垮垮地站在那,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只是眼神很冷。
陆名承将人直接往怀里一按,弯下腰,在一众人惊呼声中将叶知眠打横抱起,连叶知眠都震惊了一声,这种暧昧的姿势,陆名承从来都没有给过她。
将人丢上车,冷声吩咐郑历开车回别墅,叶知眠离的陆名承一尺远,恨不得永远不要再碰着他的疏离让陆名承牙根有些痒,再一想到刚才那什么西的男人和她态度熟稔的模样。
大手一挥,直接将人抓进怀里,温热的鼻息扑在叶知眠脖颈上:“叶知眠,你还在闹什么?”
叶知眠很绝望,陆名承从来不会站在她的角度思考问题,哪怕她已经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离婚,它还是可以忽略不见,认为一切问题都在她身上。
“陆先生,”叶知眠尽力忽略两人之间暧昧的氛围,“我们已经离婚了,现在你做的这些不合适吧?”
“只要我不签字,叶知眠,你永远都别想和我离婚。”
叶知眠闭紧了眼,动作隐蔽地吸了吸鼻子:“陆名承,你何必呢。”
郑历在前面开车,大气不敢出,生怕触了老板的霉头,火速到达目的地,看着陆名承动作霸道地带着叶知眠走进别墅,不免为太太叹了口气。
太太都要离婚了。
老板却还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不听劝,迟早得后悔死他。
陆名承将人带回家,叶知眠只要环顾一圈,就知道这么多天她不在家的日子里,陆名承决对没有让人好好打扫过家里,到处都是细密的灰尘,叶知眠有轻微的支气管炎,呛的不住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陆名承站在她身后替她顺背,语气不恭地说:“真娇气。”
这就叫娇气了吗?
叶知眠涩涩地想。
原来她只是咳嗽就能被冠上娇气两个字,那白喻呢,深更半夜还需要他送去医院,就不麻烦了吗?
陆名承见她没什么大碍,回到别墅之后,久违的放松涌上来,他指使叶知眠:“去给我下碗面。”
他的这位太太虽然无趣又平庸,但煮的面却很对他胃口,哪怕在公司再浮躁而疲惫,只要回到家,能有一碗热面茶水等待,陆名承就觉得一身的疲惫被洗刷了去。
可是这一回,叶知眠没有动。
她站在原地,表情平静:“陆名承,我们已经离婚了,这些事,你应该吩咐别人去做。”
离婚两个字,这几天来,陆名承不知听过了多少遍,如今再从叶知眠嘴里蹦出来,只觉得火气旺的很,拧着眉头看她:“叶知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叶知眠很冷静,“是你不肯承认。”
“我承认,我没有赶上你的生日,是我的问题。可是我后面不是去接你了,我可以不追究你要离婚的幼稚举动,现在,去给我做面。”
陆名承丢下这句话,不想再跟她有任何争执,转身进了书房。
叶知眠眼尖的看见他最后转身的时候,又按了一下胃。
陆名承一向不好好吃饭,公司事情又忙,没结婚之前叶知眠只能追在他屁股后面叮嘱他好好吃饭,结婚之后,她每日洗手作羹汤,好好为他调理胃,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烂熟于心。
叶知眠叹了口气。
还是没有办法彻底狠下心,去了厨房,好在上次的食材还剩下一些,简易地做了个面摆在餐桌上,敲了敲书房门:“陆名承,面做好了,快出来吃吧。”
陆名承还在处理工作,闻言丢下笔,大跨步打开房门,脸上有着不明显的得意,却矜持着走去餐桌,用筷子夹起面条,口感俱佳。
叶知眠拉开椅子坐在陆名承面前,张口,陆名承却好像猜到她会说什么,冷声打断她:“叶知眠,我不想你说的话影响我的心情。”
叶知眠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饭后,陆名承将碗丢在桌上,叶知眠下意识拿着去就厨房,冲洗的时候有些恍惚,明明已经决定离婚,现在又和陆名承牵扯在一起是为什么?
陆名承一旦决定的事,很少有人能质疑,就像他今天带她回了这里,就绝对不会再放她离开,叶知眠思来想去,两人绝对不能再住同一件房,趁着陆名承去洗澡的时候,叶知眠将客房收拾出来,决定先这样将就一晚。
没想到再折回去拿枕头的时候,陆名承已经从浴室出来了。
房间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床头灯,昏黄暧昧,气氛旖旎,空气里带着潮热湿气,陆名承只围了浴巾走出来,露出肌肉分明的上身,猿背蜂腰,身材比例极好,黑发垂下来淌着水一路顺至胸膛。
陆名承长的确实好看,否则也不会让她一见钟情鬼迷心窍爱了这么多年,光是站在那里荷尔蒙就爆棚,让叶知眠脸红心热起来。
陆名承一向知道自己的魅力,连眼神都没有丢给她,迈着步子朝床头走去:“过来帮我吹头发。”
叶知眠掐着手心,深呼吸一口气:“陆名承,今天晚上我们分房睡。”
“不行。”想也没想,陆名承就拒绝。
早就猜到了他的答案,叶知眠也没有气馁,好脾气地笑笑:“我不会再帮你做这些事了。”
走过去拿起枕头,在陆名承冰冷的目光中转身走向门外,刚握住把手,一双手突然揽过她腰间,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丢去床上,整个人压了上来。
四指扣着叶知眠下颚,迫使她抬头,眸子极冷,从她的鼻尖一路滑至唇角,叶知眠有唇珠,微微上翘,引诱人来采撷似的,陆名承呼吸沉重了几分,低头就想吻住。
叶知眠却偏头,躲过了他的攻势。
陆名承的声音一下变得很可怕起来,一字一顿地问:“叶知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