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大巴车,下了高速公路,行驶在乡间逶迤小路。车上的人,坐了差不多十四五小时左右。大家显得有点疲惫,有的人因为没怎么吃东西而浑身无力,有的人因为晕车呕吐而无精打采。总之一车人,个个像个躺在病床上的患者病恹恹。
别走,再睡下吗?再亲下!啪啪啪啪亲着一只胖胖肉手,口水直流的满地都是。
他在梦乡中拉住一个只手,死尽亲着,淫笑着,轻浮着。
“妈的!变态。下车了,到站了。”一个高大肥胖的男人大声呵斥道,他猛的两记耳光重重打过去。
一个年轻人被二把掌打的脸赤通红、面红目赤,彻底给打醒来了。
“你干嘛打人啊!”年轻人被打的不知所云,晕头转向。
“我不打你,我能叫的醒你吗?”那个高大肥胖的人,打了人还理直气壮的大声说道。
少年摸了摸脸蛋,还有点点疼痛感。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着车内空无一人,才收拾行李缓缓下车。就这样平白无故的被人打了耳光甚是不服气,目光狰狞看着高大的胖子。
“下车了,快点。”那个大胖子的男子催喊着。
年轻人心有甘的下了车,阳光照射着他全身,感觉有点刺眼。
妈的,倒血霉,遇到一个变态。
那个胖子声音响亮,朝年轻人耳朵钻去。
年轻人听那个胖子说的:变态。好像指的就是他本人。
莫非自己刚才做梦亲的不是美女,是车上胖子的手。从那个胖子种种表情来看,自己刚才在梦中亲的就是他手。年轻人越想越不对劲,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使劲拍了拍脑袋,尽量不去想,多尴尬啊!想想就恶心,不寒而粟。
年轻人走在家乡熟悉的路上,听着脚下凉鞋与水泥路的摩擦声。
易小费带着一副黑色墨镜,穿着一双凉鞋,穿一套安踏的休闲运动服。背一个黑色的旅行包,包里装着些洗涮日用品,还装了二套换洗的短衣短裤。既轻松又方便,完全像个行者,不像个回家的人。
十年了,易小费再一次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看着一条条水泥路,通往村里每一处。再看着一座座三四层红砖瓦房,拔地而起。在十年中,农村变化很大,大的有点不认熟路了,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易小费凭着十年前的记忆,还是很快找到了回家路。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再怎么变,一草一木一土还是记得的。
毛岭粟村口,聚集着许多人。他们在商量着什么,分成好几派不同声音,有赞同声,有反对声。总之各持予见,争论不休。
“刘芝芝你还是别在掺和了,又要自己凑钱修桥。修对面路基的时,你是怎么跟我们说的,只要先把路基修好。这桥在二年内,乡政府一定出资架好。我们听你的,大家凑钱把路基修好了,都二年过去,桥呢?没架,又要我们凑钱自己修。当我们傻,当我们钱多是不是。”易生气急败坏的说。
“你好好在县里工作,不是挺好吗?非得跑到村里瞎操心!当什么村长,再说了当村长也赚不了什么钱。你一个女孩子好好找个人谈谈恋爱,多好啊。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回到这里丢人现眼了。反正我是不会相信你了,你该那里凉快就那里凉快。”易军接过易生话,继续发表不满意见。
“还有,你要我们养鱼,现在池塘里鱼都那么大了。一条都没卖出去,你说怎么办。当初我可听了你的建议,才养鱼的。”易安异接过前面二位不满者的话,继续说道。
“你们急,我也急啊!我们总得想办法解决啊!在这里吵也没有用啊!”一个既漂亮又精干的女孩说。
你急个屁啊!卖不出鱼又不是你家的!
凑钱,凑的是我们的钱,跟你没半毛钱关系,你当然不急了。
易军,易生,易安异轮番用语言轰炸那位年轻漂亮女子。再加上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们也来个添油加醋,雪中送炭,落井下石。把那位年轻女子急的差点泪水啦啦啦的直流,她一个女子那经得起这么多乡下村民毒嘴的折腾。
正在女子不知道怎么办时,突然间有一个尖锐、狂野男声响起。村民被男声震惊到,个个把目光往陌生的声音望去,顺着目光看去,一位风尘仆仆的少年且成熟脸色冰冷挤进人群。
他背后跨着一个不大的黑色包,身姿英挺浓眉大眼的,一双薄唇紧抿,远远行来,给人一样厚重的压迫感。
这不是易小费吗?好多年没见了。
应该有十来年了吧!
还以为英年早逝了。
怎么突然间就冒出来了。
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易小费恍若未闻,大步流星上前。
他浓眉紧锁,目含寒光,高大的身躯散发着坚毅迫人的气息,令众人不由自主闪开一条路。
英俊男人走到到刘芝芝身边,抓起易军就是几拳打过去,把易军打翻倒地。围观的群众个个被这一幕惊呆,搞的大家一个个不知所云,个个面面相觑着。
“妈的你谁啊!敢动手打老子不想活了吗?”易军从地上爬起,扬起手就打过去。没想到没打到敌人,反过来被敌人狠狠的又给踹了两脚,疼痛不已。
他的好兄弟兼死党易生,见兄弟不是人家对手。毫不犹豫冲过去帮忙,两个人一起上。结局出乎大家的意料,易军,易生俩人被易小费打的落花流水,满地找牙,毫无还手之力。
“你们俩也配做男人,还有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欺负一个女人。”易小费用手指着在场的每一位。
受了欺负的年轻女人,大喊一声‘叔叔’。一下子跳到易小费身上,死死抱着他。年轻女子高兴的得意忘形,像个小孩子见到父母亲似的。在易小费脸上左亲亲右亲亲的。这样一幕把村民弄得惊悚不已,完全忘记了打架,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看呆了。
许多人在心里感慨: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路数。大白天就这样亲来亲去,太开放了吧!他俩不是亲戚吗?这不是乱伦吗?
村民的头绪有点乱了。
易小费被这突如其来举动可吓坏了,弄得面目赤红,害羞的不要不要的。亲吻这样动作要是放在城里属于正常,不过放在传统的中国农村就有点过了,而且还在这样光天化日之下,他还没做到这么开放过。
“这死孩子淡定点,注意形象。”易小费装镇定的说。
在十年前他离开村里时,看着侄女还是个扎着小马尾辫小女孩。真是女大十八变,如今长的亭亭玉立,变成了青春靓丽的小美女。
“这么多年,你跑那里去了,没有一点消息。”刘芝芝带着撒娇口气问。
“你个死孩子,你还要不要脸啊!”李艳一把拉开自己女儿。
年轻女子被人拉开,才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她低着头,脸一下子红了。
“叔叔咱们回家!”刘芝芝拉着年轻男子就走,她完全忘记自己在和村民商量修桥之事。
大家看着一女一男扬长而去,留下一堆未完成的事。村民个个一脸懵逼,弄得一个个不知所措。
易军,易生俩个人大喊着:“易小费你王八蛋,这事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