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贼,我杀了你!”
楚鸣听到耳边传来怒喝声,陡然惊醒。
只见床边站着一个衣裳凌乱的女人,她双手举过头顶,手中拿着一把剪刀,正狠狠向他劈下来。
“我靠!美女,你冷静啊……”
楚鸣吓得向后一缩。
女人手中的剪刀堪堪从他双腿间落下,砰地一声穿透床板。
我擦……
这一下要是扎扎实了,老子不死也得变太监。
楚鸣咽了咽口水,看向正拼命拔剪刀的女孩:“那个,聂姑娘,咱们有事好好说行不?毕竟这事,我其实也是受害者,对吧?”
“你……无耻!你也有脸自称受害者?”
聂云竹紧咬着薄唇,脸颊上还有清晰的泪痕:“那……那是我的第一次……”
此刻床上凌乱不堪。
雪白的床单上,一朵盛开的血花尤其醒目。
呃,我也是第一次啊……
楚鸣一时间无奈了,不知该如何解释。
就在昨晚,他遭遇车祸,从地球一个996苦逼打工人,骤然穿越成了大炎王朝永安侯家的败家子。
这货就是个十足十的纨绔,文不成武不就,唯独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小小年纪,就已经是花丛老手,自个儿还给自己封了一个响当当的称号——采花大侠!
简直中二到难以直视!
而眼前的姑娘,是幻音坊的头牌美女之一——聂云竹。
卖艺不卖身!
但是昨晚,却被他给睡了……
原因很简单。
昨晚楚鸣和聂云竹的杯中被人下了药。
只不过春药的劲太大,前身那早已空虚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刚进入房间就死翘翘了。
于是,就成全了刚穿越过来的楚鸣。
楚鸣一个脑袋两个大,正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少爷,少爷!快跑,有人向侯爷告状!”
“侯爷提棍杀过来了!”
侯爷……那不就是我爹?
我操!
楚鸣吓得立马跳了起来,赶紧捡起衣服往身上披。
融合记忆,楚鸣可是知道,自己这爹武将出身,脾气爆炸得一批,最见不得他这副纨绔模样。
尤其是在他跟四公主订下婚约后,永安侯更是禁止他出没青楼。
结果这厮神经大条,记吃不记打,昨天晚上又悄悄溜出来喝花酒。
这特妈,坑死老子!
“美女,现在来不及解释了,但今晚的事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楚鸣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厚着脸皮恳求道:“不过现在得请你帮我个忙,待会儿我爹来了,你帮我打个配合,就说我是来……”
楚鸣眼睛一亮,道:“有了!你就跟我爹说,我是来这找你学音律,探讨诗词文章的,如何?”
学音律?
探讨诗词文章?
聂云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擦去眼泪,毫不掩饰地讥讽道:
“就你?不觉得可笑吗?一个名满京都的纨绔废物,居然用探讨音律诗词来做借口,你觉得谁会信?”
“哎呀,这事没法跟你解释。”楚鸣急忙道,“反正你就这么说,至于事后如何那是少爷我的事!”
刚说完,门砰的被人一脚踹开!
“逆子,给老子滚出来!!”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手提棍棒,双目如虎,气势汹汹地杀了进来。
我擦,真不愧是大炎第一猛将啊!
这该死的压迫感!
“来了来了!”
楚鸣胡乱系起裤子,躲在聂云竹身后,推着聂云竹上前:“嘿嘿……爹,什么大风把您给刮来了?”
“你还真把人给……逆子!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给陛下和公主一个交代!”
永安侯楚天雷暴跳如雷,举起胳膊粗的棍棒,劈头盖脸就朝着楚鸣砸下。
楚鸣吓得飞起,连忙侧身闪过:“我草!爹,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咱们坐下讲讲道理行不?”
道理?
听到这个字眼,楚天雷顿时一愣,自己这儿子也会讲道理了?
“那老子说了,你会改正么?”楚天雷放下棍子,眼里露出了几分期待。
“当然不会,我是怕您憋出病……”
场面顿时一静!
“逆子!”
“你个逆子!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
楚天雷气得跳脚,手里的棍子,大有万军之中斩敌上将首级的气势。
“我擦,我的菊……”
楚鸣捂着被棍棒捅到的菊部,仰天嚎叫:“楚天雷,你特娘谋杀亲儿啊你!”
“况且,我来青楼不是为了玩,而是和聂姑娘探讨诗词啊!”
楚天雷老脸一黑:“探讨诗词?你什么档次,你也配跟人家探讨诗词?”
“滚过来!现在立刻跟老子进宫,亲自向陛下和四公主认错去!”
“四公主?”听到这个名字,楚鸣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绷直身子。
那四公主可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心狠手辣,据说经常杀宫里的小太监玩。
要不然,前身也不至于处处躲着她,以至于快三四年没见过面。
自己才刚给这暴力妞戴了绿帽,现在入宫去,不得被她搞死?
“我不去!”
“由不得你!”
楚天雷像提小鸡仔一样,冲过去一把拎起自家儿子。
提着楚鸣走到门口,楚天雷像是想到什么,又转身看了眼聂云竹,道:“你也一起!”
闻言,聂云竹小脸煞白。
楚天雷看出了她的担忧,不耐烦道:“放心,你虽身份低贱,但既已与我儿发生了男女之事,那便算本侯半个儿媳,我自会保你安全!”
聂云竹愣了一下,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
随即,她瞥向楚鸣,颇有意味地说道:“既如此,待会儿进了宫,小女子定会为楚少爷好好解释一番。”
悬在半空晃悠的楚鸣,闻言当即浑身一抖,呆呆地看着聂云竹。
我日……
这妞幸灾乐祸的表情,怎么感觉,像是要坑死老子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