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万里无云,蓝色的天空,洁净如洗。
寿春上空,一股气息在弥漫着,哀怨和无奈交杂在一起,盘旋而上。就连飞鸟都不敢摄入,唯独这样的气氛是秃鹫和乌鸦最喜欢的,可是依旧不敢停留。
是人怨,战乱。陈宫慢慢走出军帐,手中的佩剑勾了一下帐门后摇晃了颤抖了一下。陈宫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寿春,脸上是一脸的哀伤。
“这是天命啊,寿春百姓,将记恨我陈宫百世不可!”
陈宫不注意的时候,张辽却已经走到陈宫面前,安慰道:“军师,你不需要这么担忧,想我张辽的刀下死过多少人命也不曾发觉自己心中的异样,不过我倒是担心这寿春该如何拿下?”
陈宫仔细的看着寿春墙上袁术的旗帜,现在已经是摇摇晃晃的了,被风吹的斜斜的。而坚固的城墙上面,士兵一眼看上去就是没精打采的,而且,也许他们正受瘟疫的困扰着。
陈宫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思量了一番道:“文远,我看来吕绮玲的伤势也差不多好了,你这就派遣她去拿下庐江,就带着他的士兵去吧,看看的士兵是如何的英勇,就说将功补过,拿下庐江吕绮玲的一切责任以及士兵的罪过一笔勾销!”
张辽听了心里特别的高兴,这可是一个整顿吕绮玲军中气势的好时机,就算陈宫如何做好,军中还是有人有怨言的。所以给别人一个台阶下的话,别人就会想到的是你的好。
“好,我这就去安排!”张辽这就提着佩剑要去吕绮玲的帐下。
“等等!”陈宫似乎还有话语没说完,向前走了几步道:“你代我慰问下她,另外让她切记以下三点:第一,不可用水路拿庐江,一来怕和孙策军发生摩擦,二是我军不熟悉水性。庐江虽然靠水,对水路的防御会变小,但这不是我们军队能拿下的!”
“嗯!”张辽点头认可道。
“第二,千万要提防周瑜,千万不能逞英雄,不可和孙策正面交战,只可智取。如何智取?你吩咐她在庐江中发布寿春攻破,汝南被袁绍占据,不攻自破!”
张辽拍手称好,而陈宫似乎没那么轻松:“第三,要是吕绮玲被抓,大可吩咐孙策的妹妹是奉先的夫人了,为亲家,不可斩杀,一定要保住命,不可意气用事。这三点可以保护吕绮玲免除性命危险!”说完,陈宫叹息了一声道:“时机不带啊,要是寿春早已经拿下,那庐江必然唾手可得,但这袁术……”
张辽怒眼看着寿春道:“一个贪生怕死之徒!不过军师,我听你这么一说,好像吕绮玲必败一样,这既然必败,为何还要拿庐江?”
陈宫双手靠在后面摇头道:“庐江不能丢,丢了东吴锐不可当,在我们没有稳定北方的情况下,绝对要压制住孙策,虽然无法打败,但我们要努力的压制。另外,周瑜的智谋远比我高,我无法预料他会出什么计谋,我只怕吕绮玲年轻气盛中计!”
张辽也是跟着叹息了一声道:“要不我亲自去拿庐江?”
风吹着陈宫的头发,陈宫的眼角凸显了很多皱纹,勾勒出了岁月的无情,也许是这段时间太过意担忧,这才让自己的面容一不小心的爬上了眼角罢了,陈宫见张辽请战,笑道:“文远,这寿春还未拿下呢,何必贪恋其他?”
张辽赶忙摇头道:“我不是贪图功名,我只是怕吕绮玲出什么事,我不好跟大哥交代啊!”
陈宫哈哈大笑:“好了,我也只是开个玩笑。我上次见识了她手下的兵,个个超出我的想象,我想周瑜也想不到,这就是出奇制胜的道理。”
张辽尴尬的点头,嘴碎碎念道:“你还真幽默……”怕陈宫听到,急忙去安排战事了。
寿春城内,腐烂的尸体到处都是,并不是他们不想埋葬,只是死伤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有的一家人都被病魔感染而去世。自家的人都顾不了,谁还会管其他的人。
而军队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一切都被大家看在眼里,可是城门紧紧的闭着,士兵把守着,就算是想要逃离都有点困难。
一身披着盔甲的将军站在城墙上,看着百姓痛苦着。虽然水已经退下了大半,可是百姓们都是没有半点防御能力的人,而且百姓的心都是善良的,所以一时间,压抑的气氛就这样持续着。所有的人都等待着一个效应,将这力道好好的吐出去。
将军的眉毛紧锁着,看着城外驻扎着的军队,怨恨的一拳打在城墙上,灰尘落了一地骂道:“这要什么时候?”细想了一番,决心自己要为这百姓做点什么了,对身边的士兵安排了下之后,正步的直走向殿台的路。
袁术依靠着龙椅,手臂已经露出来了,肘部靠着龙椅上的一块平整的地方,双眼迷离着。哈切连连的,其他的大臣也都是报喜不报忧的虚假的告知着我军队在哪里被溃败而归。
一遍很兴奋,第二遍就有些疲惫了,第三遍第四,半点新鲜感都没有了。
“陛下,雷薄将军求见!”
袁术伸了伸懒腰道:“准!”
雷薄面如土色的快步走进来,然后在殿堂的中间下跪道:“陛下,援军迟迟未到,我料想已经被吕布的军队给拦截了。现在百姓们都生活痛苦着,我见出城的道路已经可以行动,不如乘着现在这种怨恨的气息一举击溃吕布的军队,这是上策啊!”
“慢,主公,万万不可!”袁术手下大将桥蕤走出问道:“敢问雷薄将军,你可有把握一刀斩了张辽?你凭什么拿这寿春几万备受瘟疫迫害的士兵出去决一死战?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我想一定是援军正在路上罢了。”
雷薄怒骂道:“假如百姓中,有你的父母兄弟,你作何感想?”
桥蕤笑道:“寿春有粮草,足够其用一年有余,吕布和我们耗下去只能自断粮草!”
雷薄反问道:“假如染上瘟疫,而城内的大夫束手无策,又该如何?”
“这……”桥蕤不知如何回答。
袁术见这样的状况,急忙缓和道:“好了,爱卿都为我袁家着想,不需如此争斗,一切我自有定夺!”
雷薄还想说什么,袁术的意思却不想再听什么,问道:“援军来了,我们就可一举击破了!再等等吧!”
雷薄怒看着桥蕤,心中骂道:“贪生怕死之人!”
每一个百姓都期待着这样的时刻,城门大开,这里有无数的怨气需要散开,否则,寿春就要爆了!
谁愿意如此的苟活下去?只有那些享受了好日子的贪生怕死之徒,当死亡临近的时候,他们还祈求着一分一秒!
袁术不知道,如今的汝南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汝南了,现在已经被袁绍的士兵统治着,袁术的亲信,早已经被许攸用计谋派遣出去,被关羽张飞给捅成了窟窿。
所以,汝南的旗帜虽然还挂着袁术的,可他的实质,已经是袁绍的了。许攸很得意,唾手可得的汝南到手,而刘备却也傻愣愣的攻击着,一直僵持着。
直到一个冰点打破,当时刘备还在想着如何拿下汝南着急的时候,斥候传来刘表的大儿子刘琦的求救书信,而原因就是——刘表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