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开眼,他就面对了人生哲学三大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哪里。
这眼前赤健有力的双手是自己的吗,为什么它是自己在控制。
我怎么觉得自己高,嘻嘻,你看,旁边这个哥们整整矮我一个头呢。可是,这哥们穿的衣服是不是古了点,我爷爷当年都穿得比这好吧。
还有,这空气,呼呼---呼呼---我要多吸几口,必须多吸几口,太他-妈妈-的舒坦了。你们快让开啊,围着我干嘛,别挡我吸氧。
咦,你们干嘛都看着我。
“陈王,你吓唬小的啦,你都站了一个时辰了,下去吧,小的给你跪下了。”
“是啊,陈王,下来吧。”又是几声一起。
陈王?什么陈王?啊---刘宠大吃一惊,急忙后退两步:“尼玛,这么高?”原来刘宠不知道的是此时他正站在高高的城边,放眼而去,是一条延长弯曲的大道,直通远方。大道两旁此时还有人影在忙碌着什么,但是却能看出来,下面应该是田地。
刘宠吓了一跳,旁边的人却更加失色,啊的一群大叫,个个冲上来:“陈王陈王”叫个不停。
这个时候,下首传来一个温厚的笑声:“呵呵,身段猛勇身手了得的陈王岂会害怕区区小城城楼,那洛阳皇宫的城楼才是高呢。”
刘宠一听,狗屁皇宫,你电视看多了----尼玛,还别说,还真像啊。刘宠转身一看,见来人面目慈祥,一看就知道是个慈善平易的人。这个人走上来,路过的好像仆人一样的人个个都对着此人低头,满脸的尊敬模样。
刘宠彻底糊涂了,我怎么在这里,我应该在医院啊?
我死了?投胎?
没听说过投胎出来就是这三五大粗的啊。
刘宠傻眼了,转头又看一下周围。
我站在一面城墙上,远处是小山,道路,农田,农民。
这周围,看你这服饰,下人吧?电视里都这样打扮的。你,你是?拿个长矛的挺着胸膛的,你是兵?兄弟,你铠甲呢,就这衣服,跟我---不对,我身上这衣服华丽得多啊。那就跟下人们一样吧,哎呀,你看看,你看看,还兵呢,最多胸前有几片什么玩意儿啊,竹片吧。
刘宠咕噜的咽口水一个,尼玛,我穿越了?
陈王?洛阳?
刘宠一把抓住慈祥叔叔的手:“把今天的报纸给我看一看,今天几号?”
没想到那人惊慌往后退了两步,拱手一诺:“陈王,陈王待某如手足,但是礼不可废,洛俊不敢受此大礼。还有,陈王,什么是报纸啊?今天几号又是什么意思,陈王是不是要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乃是三月初八,没有什么特殊的啊?”
刘宠更失魂落魄了,尼玛,穿越到古代了吧,我这命啊,不过,陈王?我不会是一国之主吧,不应该是叫陛下吗?洛俊?---洛俊---陈王---尼玛—三国吧非资深潜水吧友的刘宠惊出了一身冷汗。
千不该万不该,刚好被他看过一个叫东汉刘氏诸侯的帖子,千不该万不该,自己居然贪钱去了一个小医院做割包皮手术。
“陈王,陈王,你怎么拉?”看着刘宠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样子,嘴中腻腻努努的自言自语,十分可怕,洛俊不由大惊叫到。
刘宠一愣,手一按自己脑袋,摇摇晃晃的就做要倒地的姿势:“哎呀,哎呀,我的头啊,好晕啊。”
刘宠都不由自傲自己的反应,“初来咋到”什么都不知道,最好就是装傻,装傻的最好办法莫过于装病。
洛俊大惊,几个王府下人也是脸色都变,七手八脚的抱着扶着刘宠。
洛俊顿时一改慈祥,威严的怒视着下人:“怎么回事,陈王怎么这样?”
带着哭腔的下人:“国相,我们也不知道啊,一个时辰前陈王突然说头有点疼,要在这里吹吹风,中途一句话不说的。刚才说话了,中气也足,以为没事了,没想到,呜呜呜,陈王饶命啊,国相饶命啊。”
“饶命什么?快点啊,将陈王送王府,请医工。”
刘宠终于知道什么叫阶级待遇了,我的吗啊,这古代条件虽然差了点,可是你看看,你看看,个个都围着自己,又是按摩又是---喂,哭鼻子的,你按摩还是揩油啊,你吃我豆腐啊?还来,还来,哎呀。
我忍,我忍,你别挠我,我笑出声来就穿帮了。
刘宠看过红楼梦,此时第一眼就被惊慌扑过来的华贵女人吓了一跳,这不是王熙凤吗,人还没看见就听到一声着急得大叫:“陈王在哪,在哪,你们一个个蠢材,陈王要是有个万一,你们都得陪葬。”
刘宠呸的忍不住就想骂,你才万一呢,还陪葬,恨我不死啊,这谁啊。
却听到周围啪啪的下跪:“王妃饶命啊。”
王妃?我是王爷吧,那不就是我老婆。嗓门还这么大,我的吗啊,刘宠此时顿时脑海中出现一个肥胖的身影。
不料,一阵迷香般扑鼻而来,然后就是一个瓜子脸低下头来。
美女,这,这真的跟红楼梦里面的王熙凤一样啊,好美啊。
“陈王,你没事吧。”
刘宠几乎一个猪哥的模样,就差没流口水,机械的摇头。
顿时有一阵巨响,王妃一看刘宠这模样,回头就吼:“医工,医工呢?”
一个白须老头跌跌碰碰的跑过来,后面跟着一个白净的少年:“来了来了。”
一个冰冷的手就搭上刘宠的脉搏,刘宠一惊。尼玛的,不能让他看啊,这年代的医生可是牛逼的啊,搭个脉就能知道你有病没病了,不像后世那种医生,全他妈就是为了坑你做各种检查而已。要是自己被查出没病,怎么办啊。
刘宠想到这里,急忙一阵乱动,嘴里叫着:“哎呀,哎呀,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陈王,到王府了,你停一下,别乱动啊,让医工看一下。”那个哭鼻子仆从就叫起来。
刘宠哪里肯停下来,这时候,只见一个严厉的声音喝起来:“陈王得了失心疯了,冷着干嘛,你们几个,给我压着陈王手脚,让医工好好看一看。动来动去的,怎么看啊,再不行给我用绳子绑了。”
刘宠就感到手臂一紧,王妃的脸又过来:“陈王,对不起了。”啪的一下,王妃亲自动手,卷起衣袖将刘宠按在地上。
刘宠目瞪口呆,这女人,彪悍啊,跟他的脸蛋太不成比例啊。
奇怪的是,王府的下人居然没有一个出声,好歹自己也是个王爷啊,或许,他们习惯了。
想到这里,刘宠顿时感到不好,这是有家暴行为的家庭啊。
不行,不能让一个女人踩着,我大英雄的尊严放在哪里啊。
刘宠就要反抗,这时候,白须医工已经得手,说道:“禀王妃,放手吧,老夫看好了,陈王并无大碍,只是有点风寒。”
那个哭鼻子小仆也跟着叫起来:“对,对,陈王还说有点头痛。”
王妃一巴掌就甩过去:“那你还让他去城墙吹风?”啪的一声脆响。
“还不抬回去房间,关好门窗,叫厨房炖鸡汤过来,没事谁也不许开门,要是让陈王吹了风,打断狗腿。”
于是,一群人又就抬着刘宠进屋。全程容不得刘宠半点发表意见的机会,就像一个任人宰割的弱势群体。
完了,完了,我是国王啊,一国之王啊,就算东汉末年国王没有什么权力,也不至于这样吧。
完了,完了,家有暴女王妃,我这陈王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