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老板,那个人,把监视器踢了。”
“他发现了?”
“可能不是故意的……”
“我去看看。”
洋子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跟众老客告别说是去预热下。
老客们纷纷邪笑,“不会吧,这回不是真的弄到什么秘药想去爽一把?!”
洋子白了他们一眼,靠,那也得有命爽。
他把门打开看到秦烟一副大爷相的躺在那,眼睛眯着,而那个洗澡的女人已经不见了,应该是洗完之后去整理了。其实那帘子的存在只是为了在这边可以看到,增加情趣,中间有玻璃隔着,浴室和这个旁厅不是同一间。
“你们想干嘛,把我锁在这里干嘛?”秦烟仍然眯着眼睛说。
“跟你说过是好事了。”芙蓉洋子道,他顺便撇了撇桌上的饮料,的确是没有喝掉,不过没关系,挥发的也会有点效用的,何况,还有别的方法。
他指了指那个帘子,笑着对秦烟说:“刚刚你看到了吧,那妞怎么样?”
“嘁,我又没看。”秦烟说,他一直是一个正直的闷骚男,如此明显的猥琐行为他是做不出来的。
“芙蓉洋子突然脸阴沉下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不就是什么酒店嘛,见多了!”
“哼,小毛孩,你吃霸王餐不说,还没一点担当吗?!”
秦烟一下子站起来,有种想打人的冲动,担当!你把我诓到这里来当我不知道,还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呢!
“也不是要你做什么大事,就是跟刚才那妞咳咳演一出戏,少儿不宜的戏,越大声越好。”芙蓉洋子保证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义正言辞。
“哈?!你以为真人表演那?还越大声越好,我可还是……还是对这事不了解,再说了,这么多人!”秦烟窘迫的说,这种事他确实没有经验。
芙蓉洋子一副生气的样子说,“哼,容易的事情还要你来做吗?!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找你来!”
秦烟毕竟还年轻被他正经的样子给震住了。
芙蓉洋子继续下料,“如果你不干,刚才那个女人就得死!你看着办吧!”
这下秦烟更加惊讶了,有这么严重?!
“不信你去问问她。”洋子说完锁门而去。
没多久,门咔嚓一声响,窜过来个人影。
竟然是那个贪吃的小娃儿。
“你怎么进来的?”秦烟指指门,倒是突然忘记她听不懂汉语。
娃儿亮了亮手中的钥匙,得意的钻到“花斑云豹”上,嗅着桌上各色杯子,一副馋相。
秦烟拿他没办法,示意他可以喝。
谁知道他刚舔了一口,就打了个激灵,皱起眉头。
“怎么了?”秦烟纳闷。
那娃儿竖起大拇指,对他笑,原来这醒酒的酒比红酒更够味。
可抿了几口之后,他脸上渐渐起了不少红晕,不,应该说全身通红了。
秦烟就看着他一点点,一点点的从白到红,也不过几十秒间,“这酒!”
“他赶忙把酒拿开,娃儿却不依了,给我~”说的确实汉语。
“不行!”秦烟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这里会汉语的人实在太多。
“等秦烟反应过来的时候,你是女孩儿?”,秦烟惊疑的望着那娃儿,她说汉语的时候和在大厅说的声音不一样,明显带着女音。
“哈?!”那女孩儿哈哈笑起来, “你也被我骗了吧!哈啊!来,让你摸摸看,我是不是女生。”
说完就拉着秦烟的手往自己胸前去。
“你是男孩?!”秦烟眼睛睁得大大的。
“去死啦,”那女孩儿的嗲声仿佛粘滞的说,“人家胸部小就说人家是男生……”
“呃……”秦烟汗颜,“你醉了,醉了。”
“哼,等我长大,长大之后。”女孩儿站到沙发上指天发誓的样子,“憋——死你们!”
秦烟点头,为她的伟大理想而感到欣慰,同时暗自庆幸没有喝这什么酒而暴露自己,芙蓉洋子这人果然是来害人的啊。
“诶,你还清醒么……你怎么会汉语的?还有你叫什么名字?”秦烟早就想问了。
“就是会咯。”女孩已经吊在秦烟脖子上了,并且不停的扭动身体,“我叫小舞。”
秦烟提了提她,可是她缠的死,根本不想离开他。
“喂,你醉了喔,孩子不能喝酒的。”秦烟拗不过她,只好随她蹭,无奈的说,“我不是树,你也不是猴子。”
小舞说话已经含糊不清了,大眼睛水汪汪的也不知道影不影响视线,“谁说,谁说我是小孩子了,我已经十八岁了啦!”
十八!?秦烟从惊讶到疑问到悲愤,最后无地自容了。
秦烟抓住小舞肩膀摇了摇,“喂喂,问个问题,”
小舞却只是不停的摇头,和急促的呼吸,然后娇嗤一声,身子软了下去。
幸好秦烟还抓着她,横抱起她温热的身体放到“花斑云豹”上。
这下他是彻底的服了,能直接醉到睡着!!太恐怖了!!
秦烟看着余下的酒,舔了舔嘴唇,咽下第一口唾沫。
而此时,外面几声号鸣,仪式也开始了。
秦烟被请到仪厅,待侍者退,门扉闭,厅里原先挂好的一幕纱帘轻轻的滑开。
“月离?!”
不,刚出现的那一抹的确很像月离的打扮,不过并不是。
“奴家名为花锦。”一只娇滴滴的妞子就站在眼前,一个红楼时代的揖礼,一抹知羞的红晕。
这就是刚刚出浴的美人?秦烟不由得打量起她来。
就算不用色眼,他也分辨出花锦是属于九十以上的一类。其实只需要看那晶莹剔透的皮肤就可以断定,除此之外,浓烈的黑色长发和迷离的双眼,都会让男人的眼睛欲罢不能。
怪不得芙蓉洋子说错过可惜!
只是为什么会有死的说法?
“花锦为女王座下新晋四御女之一,理应尊主所示,服侍万全;但有差池,甘愿受死。”
花锦说的平和自然,和古风雅韵的仪厅很是相符,秦烟似乎一下就陷入了这个情景之中。
“难道说,这就是这个会所独特的待客之法?”他想。
秦烟看新闻也见过,很多酒店会推出什么仿农家、仿宫廷的风格,让客人像回到老家或者有新奇的体验,他曾嗤鼻不已。
若是都像这个仪式般似真亦幻,他还真要收回以前的意见。
“如果,你们的顾客不满意,你,真的要死?”秦烟看着这个娇滴滴的美人,无法想象她将要因为自己而死去的惨状。
花锦却微笑的说,“南屏御女花锦为新晋,花锦前任已经接受兰涂的王礼。”
不用花锦解释,秦烟也知道这个什么“兰涂的王礼”是个什么东西了,鸩杀之类的吧。
“那我说满意不就成了。”秦烟说完就觉得自己问的很傻,这种简单的问题难道别人没有想过吗?可他依然想知道答案。
花锦只是微笑道,“女王的授意,是否满意,需问门外宾客。”
什么?秦烟大窘,这还真是和那芙蓉洋子说的一模一样。
难道他真要和花锦演一场大戏供人品味?
“花锦……”秦烟看着名为花锦的人,念着这个名字,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你为什么叫花锦。”
“花锦,今夜花无锦,酒勿香,罗纱轻挑只为你。”声音仍然轻柔,却已泛出淡淡的羞意。
秦烟听了又疑道,“既然是花无锦,为何你又是花锦?”
“那是女王闲赋,能有魅力令人不拂花锦,不恋酒香的,也只有女王了。我这般女子,不过是俗世花锦,堪堪为饰罢了。”她眼睛清亮的望向秦烟答道,虽是怨言,却念得谦然明朗。
秦烟不禁为之震撼,虽然古汉语弯弯绕绕的实在有些难耐,他还是听出了花锦的心声。
这般娇柔而不做作,这般明立其身的女人,怎能不令他折服!
不知是由于本性,还是他先前咽下的那一口“神药”,此刻他好想将眼前堪折的女子揽入怀中。
色眼,开启。
秦烟一把揽过花锦,花锦并不高,只能伏在他的胸前。
“花锦身段儿不错,不知道会不会歌舞?”秦烟微笑道,虽然一番对话,亲近了许多,可秦烟仍然不想如此急色。
“女王座下,南屏花锦,为君绽放。”
花锦后退一步伏下,罗裳轻解开,正要起舞。
不合时宜的,门外却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婉欲声,看来其他三方都已经开始了。
花锦虽然没有窘迫的表情,却悬停下来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
旁厅的酒药,不知何时,已经见底,一团氤氲的云气正扩散到每一个角落,睡梦中的小舞也一阵骚动。
秦烟闭上眼睛,然后再次打开,剑眉飞扬,双目凛冽。
色眼,自主进化。
一阵看不见的红光笼罩住花锦。
待花锦再看秦烟时,秦烟莞尔一笑,伸出一只手往右轻扬,她迫不及待的往右摇曳,秦烟再往左扬,她又收腰往左晃去,就像一抹飘摇的落叶。
秦烟好整以暇的坐到榻上,撑起脑袋,右手又那么凭空一剜,花锦就那么随心的一个旋转,然后蜷缩成一个花骨朵模样痴痴的望着他。
她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这样的感觉很好,似乎只要追随那只手,就能获得解脱。
她一边绽放,一边高歌。
开头一句,“苍空白雪素枝桠,浮生一世,追落霞。”
在一句,“炉火青青灰尽燃,我待何处,印朱砂。”
……
在大厅欣赏奢靡欢淫的人们都听到歌声,不禁侧目。所有人都在疑惑这南屏纱帐里,到底是怎生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