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喘息,一声歌,花锦不管不顾,仍欢歌起舞,仿佛那些声音是为她而伴奏一般。
也确实,这激情而又哀婉的“艺术”风格是那些老板从没有体验过的。
花锦越跳越欢实有力,越唱越兴奋,到最后都好像是她在指挥秦烟的右手。
此时的秦烟,听着这满腔红的歌声,却沉寂进另外一个反相的世界,一个熟悉的梦,到处都是天蓝色,那是——芽的记忆!
这仪厅的环境,金色的壁纸仿佛化作了橙色的伽罗,而那漂浮的白絮则是点缀的云团,眼前的花锦,恰似泪眼模糊的芽,她正在随自己的右手起舞。
“芽!”秦烟不觉叫出声音来,然后右手紧握,似乎想抓住她。
花锦不禁无力的轻吟,双手抱胸,把自己纠结在一起。
然后随着秦烟的放松,她瘫软下去。
红光褪去,秦烟已然收起第二阶色眼,失落的坐起,衍生的欲念也逐渐消退。
花锦这才猛然一震,刚刚似乎眼中只有秦烟一人而已?女王的命令……
她依然舞动着,藏在身后的手中却慢慢露出一柄盈盈堪握的手刀来,也不知道她原先藏在哪里。
秦烟仍在情绪中徘徊,大厅中传来的欲求声不断,花锦的歌声也未绝。
待他感觉有人靠近时,他猛然抬头,花锦已然坐上他的大腿。
一把手刀和一只温软的小手被塞进他的手掌里,而顺着那只小手的引导,他举起手刀往花锦的脖颈处移动。
第三感觉,其实处处存在,最明显的就是有人靠近时的感觉,虽然你没看到,但确实知道有人来了。
而据发现,从在前面,或者后面而来的感觉比侧面更加清晰和强烈。
然而这感觉也有沉寂的时候,在你专心于某一件事的时候,它似乎就迟钝了很多……
秦烟正注意着那把刀,很小巧,而花锦的手也是无力的引导,可他仍然不可避免的跟着那条路线走。
刀越过花锦的脖颈,到薄唇边停下。
她伸出小舌,沿着刀锋舔过,好似是故意的,舌尖渗出一点点嫣红的血色。
接着,她舌不回缩,身体沿着秦烟的大腿挪近,到再无法靠近的时候直起身来舔向秦烟的额头。
秦烟色眼泛红,血色陡然而现,可刹那间花锦也闪电般加速,香舌带血印在了他的眉心。
大厅中,正享受着靡靡之音的众位老板,突然听到南屏里传出一声男人的嘶吼,然后是一个女人的长吟。
“这芙蓉洋子到底搞什么鬼呢?!不就是上个妞吗!这么多花样。”
“嘿嘿,你不懂了吧,这是门艺术。”
“呔,什么时候那胖子也懂艺术了?他这不是使招让那肥男上钩嘛!”
“不对啊,怎么突然没动静了。”
在南屏仪厅的另一个旁厅,芙蓉洋子眉头皱的都成地沟油了,开始的歌声就让他捏了一把汗,幸好效果还可以。
他也不知道秦烟在搞什么鬼,这次和高潮一样的声音是不是也一样有后招呢?
秦烟感觉到眉心一阵灼热的燃烧,身体仿佛是蝉蜕虫壳那种疼痛感,他的整个人颤抖起来,全身神经对刺激性的反应让他不停的颤抖。
在他的耳膜里,响起撕裂和碎裂双重声音,眉心血印处似要生出什么,不过这只是秦烟的感觉而已。
被他一掌推开的花锦看着秦烟头痛欲裂的模样,眼神一如之前说话时候的明亮,她再次举起手刀把舌头划开一道口子。
处子血封!
她一步步走向秦烟。
而在废城东边,女王殿露台,一个极尽妖娆的女子拖着一地的长发对着北极之夜,双手如花瓣般托出,口中更是呢喃不已。
“特么的,什么嘛,小舞那小妮子自己去玩不叫我,回来看我不收拾她!”
这时一个侍女走过来说“女王殿下,公主的手机没人接。”
“我了个去啊,这骚年又搞什么西西?”
“殿下,那个,骚年不能用来形容公主的。”
“要你管,老娘愿意!”
“你愿意,那么也愿意这个月的零食……”
“啊……我的宝贝公主,王女殿下,究竟除了什么问题捏?碧儿,随我去努纳私人会所!”
“是……”
在废城西边,监狱古堡,大胖小胖低头站在库拉面前唯唯诺诺的。
“他人呢?”
“大哥,大哥他……”
“大哥只是贪恋美色,今晚留宿在那里了,师傅不用担心的。”
“不过是人类,有什么好贪恋,带我去看看。”
这时他们身边却闪现出一个人来,光头高个,光样子就显得极度绅士,怎么看怎么像维塔死,没错他就是废西第四人——维塔。
他轻轻一笑,“我过来的时候听说那边有点小动静,有个身材不错的小伙子被抓到那个什么努纳私人会所去了,也不知道是谁。”
库拉脸色阴沉下来,“哼,我们走。”
“去哪啊,不找大哥了?”
“白痴!就是去找大哥!”
大胖小胖,库拉都钻进维塔的别克,朝着努纳私人会所去。
“维塔,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大胖问。
维塔一边调整自动驾驶参数,一边回答道:“你们俩小子,每天都去吃霸王餐,然后让我擦屁股,我是烦不胜烦。没想到今儿个看你们没来,倒有些想你们,于是我过去了解了下。”
大胖呵呵一笑,摸摸自己的头。
维塔继续说,“才知道原来你们还带了个人来。”
“他是废西第七人。”库拉告诉他。
维塔点点头,“原来如此。不过就快要成为女王幕下宾咯。”
“快开车。”库拉面无表情的催促道。
努纳私人会所已经一团乱了,刚刚听说女王就要到,一个个神气的老板都屏息而思,究竟要用什么态度对待这位做事风格无常的“统治者”。
芙蓉洋子也没想太多,就亲身出来接驾。走到门口和众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本应该在南屏仪厅的。
待女王走到面前发现他,他仍然呆若木鸡,冷汗直流……
女王的长发已经卷起,用锦带扎在背后,就象一件厚厚的披风,他走到芙蓉洋子面前,做出一个很吃惊的表情。
“咦?!这不是今天南屏的主角么?怎么?嫌弃我家花锦不好看么?”说完她捂脸羞羞的眨眨眼。
芙蓉洋子却心里一震,颤抖的说,“身……身体……不适,所以……”
其他的老板可不敢抬头,只是心里多在为洋子捏一把汗,被女王抓到什么把柄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虽然这个女王现在看起来这么的萌。
这时,南屏传来秦烟的一声愤怒的呼号。
女王望向那边,又看看芙蓉洋子,“这……”
芙蓉洋子大窘,明明只是想刺激下肥男,阴他一把,没想到女王的到来把自己给阴到了——常在河边走,他的鞋,果然湿了。
这时一直在女王身边的侍女凑上来稍稍给他解围了。
“殿下……我闻到了同伴的味道,虽然很微弱,但却是那种刚刚破印的气息。”
“在哪个方向。”
“南屏。”
女王一脸忧伤的样子,默念道:“花锦这孩子,怎么这么执着呢。”
不待众人反应,女王突然蹦了一下,脸色由阴转晴可爱的对老板们说,“啊,这个先不说,我是来找公主的喔~她好像是到这里来玩啦~有谁见过她吗?”
这就是大家不敢看她的原因了,说话也就算了,如果不小心看了一眼,就会被她那种稚气的脸庞所迷惑,从而心中只剩下一个词:可爱。
“公主,好像是去了南屏……”
“如果没记错,公主应该是跟着芙蓉洋子后面进去的。”
还真有人看见了,芙蓉洋子失望的想,你们这些见色忘义的家伙。
女王又转头看着洋子:“喔?还是你?”
他愁的要发火,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这个……”,快有人来救救我吧。
似如他所愿,门边传来一阵骚动,库拉带着大胖小胖和维塔冲了进来。
芙蓉洋子长吁一口气,赶紧退到一边,心想这下有得戏看,他也算是躲过一劫了。
众所周知,西边的监狱长库拉,和东边的废城女王,一直都不大对付,几乎每次碰面都要对掐,根本不管什么场合——连神秘的北城大哥殿狂都吃过鳖!
库拉站住脚,扬了扬飘逸的棕色长发,指着女王平静的骂道:“果然是你这个婊子做的好事!”
女王瞬间把表情转化为惊恐,颤抖着,“你你你……你说我什么?”
“婊子。”库拉依旧平静的说。
“啊!!”女王对天抓狂,“你竟然……”
然后她撒娇似的对身边的侍女说,“碧儿,她骂我!呜呜~她骂我她骂我!明明胸比我大还叫我婊子!”
没错,女王可以说是没胸,也从来没表现过什么战斗能力,而库拉虽然也没有什么战斗能力,却比她多了两块肉……
碧儿咳嗽一声,也平静的说,“殿下,她骂你,你也回骂她。”
“呜呜呜,我骂你!”女王对着库拉来了一句,“哼!不过,我这么可爱,怎么能骂人呢……”
库拉才不管她如何卖萌,径直走到她身边,故意挺挺胸道,“你们把我废西监狱的人藏到哪里去了?!”
“废西的人?谁啊?”
“就是洋子托的那个人吗?”
“好像已经在南屏的仪厅里。”
库拉听了众人的说话,皱了皱眉,说了句“很好,”就往南屏仪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