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回到家里,这时母亲正忙着把他的奖章挂在厅里显眼的地方,时不时还哼着这里的土歌,神情很是欢喜。
看到这些,齐天不由地摸着口袋里的一枚蓝色一个花的军徽,心里想到:“这七年苦可真没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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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里,齐天踢掉脚上的鞋子,啪的一下倒在床上,这七年里在外睡的都是泥板,如今又能睡到如此柔软的小床,怎能不高兴?
千万思绪在他脑海里飘旋着,看到父母都已经成了老人,齐天暗暗地为将来做起了打算,可是自己一没学历二没技能,除了这一身子热血和功夫,就真的是身无长物了。“唉。”齐天叹起了气。不过他可不是一个死脑筋的人,既然现在想不通以后自己就会通的。带着小小的不满,齐天干脆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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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外吵闹的声音把正在熟睡的齐天惊醒了,“难道是那群小混混来报仇了?”想着想着,齐天提起床边自己从军区带来的五寸管刀,走到了门边,啪地一下就打开了门。
门外却是一片喜庆的景象,大门口停着几辆旧桑塔纳和几辆dio18期摩托车,七大姑父八大姨夫都和父亲坐在大厅里嘻嘻哈哈地说着话,而七大姑八大姨也在厨房外齐齐地忙着饭菜。
“小天,快过来,姑父们来为你开接风宴了。”坐在正厅的父亲看到齐天探出的脑袋,向他招着手。
“来咧。”齐天看见没事,松了一口气,管刀往床上一扔,汲拉了门边的拖鞋就往大厅走了过去。
大厅上,齐天像个小孩一样,父亲紧抓着他的手一一向他介绍起了七年没见的亲戚们,当然更多的是在亲戚们面前炫耀着自己儿子在部队的功绩。亲戚们脸上也溢着灿烂而赞赏的笑容。这让齐天很不习惯,自己以前在军队的时候,每个人都是一脸死相,苦着脸跟自己欠他几百万似的,霎时间又有这么对人看着他笑,他只觉得心里在发毛。
“饭好了,天他爸,大家会吃饭勒。”母亲的话解开了厅里尴尬的气氛。
由于人太多,餐桌便摆在了天井上。一大家子人也美美地上了桌。餐桌上的气氛好不喜庆。男人就一起喝酒侃大山,女人就一起相互聊聊八卦。只有一旁的齐天傻呵呵地看着长辈们。
酒过三巡后,大人们的话题才慢慢转移到齐天身上。
“我打前就看好这孩子,看看,特种兵,咱们区估计才这一个。”二姑妈说。
“小天天生就是好命相,姐夫你可真有福气啦。”三舅舅道。
“这小天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还真好,又乖又有出息。”四姨夫笑眯眯地看着齐天,嘴边还不时吐着浓浓的烟。
齐天在一旁听得可是乐乎呼的,连菜都顾不上吃了。
长辈们的话题扯着扯着扯到了齐天以后的工作上。这可正中齐天下怀,他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一天没事干也得痒的慌。
“不如小天去我场里做吧,待遇我一定和工头申请到最高。”四姨夫边喝着酒边说着,但马上又被四姨母扳倒了“得了吧,人家小天怎么说也是警校出身,又是特种兵,去你那干嘛?扛砖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辩论着,到最后只得出了两个最好的结果,第一去三舅舅的酒吧做酒保,第二个就是去二姑父的债务公司帮忙。
对于这样的结果齐天心里早有打算,如果去做酒保,自己还干嘛死鸡巴拉想尽办法从部队里跑回来,齐天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但齐天还懂得一些做人的人情世故,佯装慎思了会后,才缓缓了说:“嗯...爸,酒保工资虽然高但是没提成,我想为咱家多攒点钱,所以我想去二姑父那里做,而且我想后天就去上班。”
众人哈然一笑,就连三舅舅也称赞着齐天的想法,而齐天心里也是这么打算的。他虽然是个军痞,但也是一个孝子,多攒点钱孝敬父母是他此刻所想的。
大人们的话题又扯开了,不一会又谈到给齐天找个媳妇,齐天一听是眉头一紧,他暂时还没想到那么远,就匆匆找了个借口溜回了房间。
接风宴就这样持续到了11点多,齐天在百般无聊之下也就徐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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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经是天亮了,说是天亮了,其实也就是六七点的时间,在部队这七年的习惯养成,让齐天睡不得晚。
齐天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看见父母都还没醒,就轻轻的打开了大门,走了出去。
到底还是城中村,空气远不如在印尼那些深山老林里的空气好,不过闻着空气里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齐天心里煞是爽快。随便找了个地齐天便坐下抽起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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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惊起了这个荒废地的狗一阵狂吠,三辆雪铁龙C5齐齐地停在了离齐天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啪地一声车门就被踹开了,从三辆车上腾下来十二个光着膀子,提着马刀的男人,男人们上身还相同地纹了条盘旋的大龙。
“龙哥,就是他,昨天我们几兄弟路过这就是被他打的,马勒戈壁的。”一名脸上划着刀疤的男人,客客气气地对着一个27岁上下的长得还挺像陈小春的光头男人说着。光头男人赤着身子,穿着一条GUCCI直筒裤,脚上踩着一双被刷得精光瓦亮的康奈sm20,在朝阳的照射下脖子上的那条金链子不时闪着精光。只见光头男人叼了一根烟,一巴掌打在了刀疤脸的脑袋上:“操,一个人打了你们十几条汉子,真他妈给老子丢人,兄弟们,走,卸了那小子一只胳膊。”
言语间,一行十二人静悄悄地接近了齐天,刀疤脸为了要回自己的尊严,举着刀就跑了上去。
这时的齐天真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对于身后的一切,他这个特种部队精干早已经知道个一清二楚。刀疤脸的刀已经举在了齐天头上,齐天头也不回就是一拳,正正打中了刀疤脸,鼻梁也深深地塌了下去,正往外滴着血。
“让我来,妈的。”光头看见自己的手下被人打成这样,是气不打一处来,拎着马刀走上前。照着齐天面门就一刀劈过去。齐天往下一低头,刀带着风切断了他几根头发。随机齐天又是一个抬手,死死攥住了正要往回抽的刀。带着势一拉,自己便直直地站了起来,光头男还没看清,早已是一拳到了面门。
拳头带来的风吹着光头的脸颊。
拳头在光头男人眼前停住了,随着拳头的慢慢移开,光头男人竟激动地逗着手,马刀都掉在了地上,其他十一个人一看不对劲,抄着刀就扑了上来。
“马勒戈壁,都给老子滚下去。”光头男人狠狠地拽住已经冲到齐天面前的一个小伙子,使劲往后一贯,整整十一人顿时都倒在了地上。
齐天微微一笑,不带任何邪恶的笑。
“天哥,你可回来了。”光头男人在其、其他十一个小弟疑惑的眼神中,竟然双目通红了,死死拽住眼前这个比他大上一岁的男人。“走天哥,车里聊。”说着,光头男人边把齐天揽向了空地上雪铁龙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