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这些照片寄给她,但绝不能透露出我们任何的信息,知道吗?”
“是,那报酬呢?”
“着什么急,事情办好了,钱自然少不了你的。”
“好,我这就去。”
“……”
诱惑的夜宛若吃人的妖精,渲染着独具匠心的深色魅力,引人沉沦,萌生罪恶。
自从在皇甫尊那里得知沈野这个人后,宴会过去几天,夏木禾对此人一直便耿耿于怀着。
“木禾,导演有事找我,你能帮我将这个盒子放到隔壁的保险箱去吗?”夏木禾正全神贯注地忙着手头的工作,伊雯却这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她接过伊雯递过来的红色大盒子,想也不想便出口答应下来,“可以,伊雯姐。”
“谢谢你,木禾,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很贵重,你记得一定要小心安放好。”伊雯柔柔一笑,对她感激道。
“好,我知道。”
夏木禾郑重地对她点点头,然后没过两分钟,伊雯就又急急忙忙地赶出去了,夏木禾猜想她应该是真的忙不过来,所以才找自己帮忙的吧。
但是瞧眼下的工作也没剩多少,夏木禾便想还是把这些工作做完,再去放那个盒子,于是她轻轻将盒子置于一旁。
半个小时后,她才得空将盒子安全地搁置在保险箱里,然后她又仔细将保险箱周围检查了一遍,才敢安心地下班。
今天南小妹休假,所以平时两个人的工作今天都是她一个人在做,虽然力不从心,却也无法对任何人有所抱怨。
霓灯红彩,川流不息,整座阳锦市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让夏木禾有种身陷囹圄的感觉。
本来打算直接回家的,可是半途中突然想到家里一些必需品已经用得差不多了,于是夏木禾又改变路线,朝木辰打工的超市而去。
以前她喜欢图近,便随便在家附近的超市买了,今日见恰巧能经过木辰打工的地方,于是就想着去木辰兼职的超市买,说不定顺道还可以接他下班。
然到达木辰以前所说的那个超市时,夏木禾却出奇地没见到人影,于是她走进去打听,竟然得到一个让她脸色发白的消息,里面的工作人员说,根本没有一个叫夏木辰的人在这里兼职过。
出来后她边拨通夏木辰的电话边慌慌张张地往家里赶,她想不通自己的弟弟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电话始终没人接听,夏木禾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会不会又像当年那样,突然无故遭人绑架,夏木禾提心吊胆,只希望木辰能平安无事。
但是到达离家不远处的那一刻,她虽然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脸上却瞬间布满一层疑惑不解,因为她无意中撞见正巧出门的夏木辰。
于是第一反应,她便忙闪身躲进旁边的大树后,然后悄悄探出头去观察夏木辰的动态,她觉得很奇怪,木辰竟然不在超市兼职,那么他每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
一路小心地跟随着夏木辰来到市区最繁华的地带,她停在一个门口边,狐疑地望着头顶的大招牌。
夜寂,她不免有些惊讶,木辰怎么会来这种夜店?
夏木禾想起方才木辰进去时所露出的那种淡定神情,便猜测他来这里的次数应该不是一两回那么简单了,可是木辰向来不喜欢此类乌烟瘴气的地方,那他究竟是为何而来?
见木辰进去有一会了,夏木禾便也尾随着进去,本来她以为木辰顶多就是来会朋友,可是真正瞧见里面的画面时,她才发现自己想的有多离谱。
因为夏木辰根本就不是有什么事情才来这种地方,他是来上班的,并且还不是她想象中那种简单的服务生,而是一个坐台的。
她百感交集地躲在暗处,脸色煞白的看着人群里化着妖艳妆容的夏木辰。
他根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虽然外表的柔美让他看起来有几分像女性,但他身上从小养成的那种纯净透然,却是与这里格格不入的。
远处的夏木辰半撑在桌面上,头微微低垂,面色沉静地盯视着自己眼前的玻璃杯,夏木禾总觉得他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但是仔细一看,却又不像。
很快一个比木辰看上去大许多的男人,摇摇晃晃地来到他面前,想邀请木辰一起共度舞池,夏木辰头也不抬便淡淡回绝了那男人。
夏木禾虽距离站得远,却丝毫没有遗漏男人时刻流露出的那种污秽眼神,这让她不免想到那天晚上的老组长。
夏木禾心头一紧,脸色倏尔刷白,不再多想,她径直走过去,脸色不好地拍拍那个想和自己弟弟搭话的男人的肩膀。
她语气不善地开口,“先生,请你让一下。”
男人闻言立即回身,接着愤怒的眼神伴随夏木辰惊讶的目光一并投射过来。
“姐,你怎么来了?”夏木辰用手语询问着她,因为措手不及而来的慌乱让木辰连手势都比划错了几个。
夏木禾更是脑袋一阵充血,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的弟弟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方来贱卖尊严。
“原来是个哑巴啊,难怪刚才只知道摇头拒绝,出来卖就别装清高,大爷看上你这个哑巴,是你小子的福分知道吗。”
忍无可忍,男人话音还没有落下,夏木禾迅速拿起圆桌上的酒,全部朝男人的脸庞泼去,如果现场有根针的话,相信她还会毫不犹豫地用针缝起男人那张可恶的嘴。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平时夏木禾绝不会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出自己真实的情绪,今天夏木辰的行为实在是让她痛心,加之眼前的男人又肆无忌惮地在她面前羞辱自己的弟弟,这无疑愈加让她怒火中烧。
夏木辰无法与人理论,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站定在一旁,以沉默的方式保护姐姐的人身安全。
从小到大无论何事夏木禾都将他护于身后,危险,指责,以及他人的不理解,样样都是姐姐在承受,这次他只是想与她一同分担生活的重担,没想到最后却变成了这样的局面。
“哑巴怎么了,哑巴就一定要低人一等吗,如果我现在割掉你的下面,那是不是大家就能不把你当男人看了。”夏木禾像一只炸开的刺猬,句句伤人于无形。
“你……。”男人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夏木禾觉得连看他两眼都是一种自我折磨,于是她懒得听老男人的废话,拉起夏木辰便急匆匆地离开夜寂。
“想走,没那么容易。”老男人正打算拖住夏木辰,却被匆忙赶过来的店长给及时制止。
“刘总,我们这里还有很多漂亮的可人儿,刘总再去瞧瞧,肯定会有让刘总动心的,至于那个男孩,他是冷少的人,刘总最好还是别碰为好。”
“冷少。”闻言老男人眼睛里已经半露出恐慌,可脸上却还是强装出高傲的神情,“竟然是冷少的人,刘某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一会儿,所有的纠纷因为冷少二字全部沉淀下来,现场喝酒的继续喝酒,找乐子的继续找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