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系统竟给予徐小白惩罚:扣除身体健康属性值!
她大病一场,卧床不起,已是半月有余。
“系统,你给我滚出来。”
她好不容易痊愈,左思右想都无法释怀!让她去给锦逸赎身的是坑她的系统,她屁颠屁颠的照做,签下高利贷。系统竟然这么狠,直接扣除身体的健康值,让她大病一场!
是可忍孰不可忍,还说什么系统跟她是一伙的,这分明是想害死她!
“主人,气大伤身,请不要动怒。现在主人已经恢复健康,可喜可贺。”系统的声音已不是冷冰冰的金属音,是个小正太的声音。
“哼,别以为换个声音想糊弄过去!系统,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帮我实现土豪梦,结果呢,让我挖坑,把我爹给摔进了坑。你还让我去帮锦逸赎身,好啊,我一股脑的借钱去了,结果呢,你怎么样?你让我卧病在床半个月!你倒是给我个说法啊,你今天要是不解释,老娘真的罢工!”
“主人,有罚才有赏,我的名字叫超级土豪敛财系统,何为敛财,意思是只进不出。你花钱了,而且还倒欠六万两,不处罚主人,难道还要奖赏吗?如果三个月后主人无法偿还六万两银子,系统将再次给予重罚。”
我擦,只进不出,真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啊! “那我问你,系统,罚这个我清楚了。赏呢?上次我在庆云酒楼白白得了一万两白银,你奖励了吗?”
“奖励了,主人的胸部那天变成了a呀。”
靠之!她根本没发现,a跟飞机场有什么区别?跟这个坑她的系统绑定,是这辈子,啊不,是两辈子最大的失误。
杜鹃慌慌张张的走进来,“小姐,老爷让小姐赶紧去大厅一趟。”
“你这么慌张做什么?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徐小白心生疑窦,她才大病刚愈,钱老爷的腿是好了些,不是去卧室而是大厅,难不成出了大事?
“奴婢不知,只是让小姐赶紧过去。”
穿上一件粉色长裙,随意梳了个发髻,徐小白和杜鹃火速赶到了大厅。只见钱老爷端坐在椅子上,满脸愤怒。下面两排分别坐着妆容整齐,打扮华贵的大夫人,二姨娘和四姨娘。
“顺水,你给我跪下!”
正想要开口请安的徐小白,被这一声怒斥,吓得脸色有些惨白。来这里无非是花重金买了个男人,为此她还付出病了半个月的代价。
现在大病初愈,钱老爷唱的是哪出?
“爹爹,顺水何错之有?”她不卑不亢的问道。
大夫人站起来,鄙夷的看着她,“顺水,上次老爷受伤,抬举你,让你去送胭脂。你可还记得把皇后娘娘的胭脂掉了?”
“顺水当然记得,当日,我与李盛公公清点胭脂,发现唯独少了皇后娘娘那一盒胭脂。好在我及时赶回来,爹爹又未卜先知,多做了一份,这才顺利的把胭脂送了回去。”
难不成那盒丢失的胭脂找到了?看这阵势,还把所有人叫来,分明是有人设计要陷害她!
好,她倒要看看,是谁要害自己!
大夫人面色和蔼,循循善诱,“我们钱家世代供应御用胭脂,从来没有发生过丢失贡品胭脂的事。你这个煞星一回来,咱们钱家就丢了皇后娘娘的胭脂。好在老爷有先见之明,在各大当铺和集市找寻,总算把丢失的胭脂找了回来!不然,我们所有人都要跟你一起陪葬吗?”
钱老爷气的瑟瑟发抖,若不是当前无可用之才,他怎么会糊涂到让一个煞星去送胭脂呢?还险些害的钱家所有人丢了性命!这样的大错,简直是不可饶恕。
他大手一拍,桌子上的茶杯都震落了,碎在地上。“孽障,还不快跪下!”
“我没有错,为何要跪?当日我答应爹爹,一定找出胭脂的下落。可是我大病一场,哪里还有精力去找?现在我刚病好,就有人找到了胭脂!爹爹,这分明是有人想害死我啊!”徐小白愤怒的喊道,双腿绷得笔直,女儿膝下有黄金,如何能随意下跪?
“老爷,三小姐大病一场,现在刚好,胭脂的事,暂时先别追究吧。”四姨娘柔声劝道。
徐小白感激的看着四姨娘,这如今替她说话的唯有四姨娘,虽然她知道四姨娘说话没什么地位,还可能换来白眼。这份恩情,她记下了。
大夫人凌厉的目光看着四姨娘,“四姨娘,你也是为人母的人了,难道你想让你们母子给这个煞星陪葬?”
徐小白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大夫人一口一个煞星,分明是大夫人设计想害她!好啊,上次送有毒的燕窝,这次竟然把丢失贡品的屎盆子往她头上扣,好一个钱家的主母!好狠毒的心肠!
“既然母亲口口声声说我丢失了贡品胭脂,那请问母亲是怎么找到丢失的那一盒贡品胭脂?没有人证物证,空口白话想置我于死地吗?”她目光阴冷的看向大夫人,倒要看看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老爷,你看看顺水,哪有一个小姐的样子?咄咄逼人,像个村野泼妇!果然是在外面流浪了三年,好的东西全没学到,坏的脾气倒学的完全了。”
大夫人说完,期待的看向钱老爷,他板着脸,如千年寒冰,“把人证物证带上来。”
“传聚宝盆的掌柜!”中年管家喊道。
大夫人退回到座位上,好戏就要开演了!
一个身着青色长衫,身形瘦削,带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瘦高个男人,手捧一个红布遮着的托盘,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钱老爷,各位夫人,鄙人手里捧着的东西,请各位确认!”他倏地掀开红布,一个精致的锦盒出现了。
徐小白认得,这个锦盒与当日送给皇后娘娘的胭脂锦盒是一模一样,至于里面的胭脂是不是一样,还得由内行来鉴定。
而钱老爷恰好是鉴别胭脂的内行,接过掌柜递上去的胭脂,他仔细的闻了又闻,摸了又摸,“这确实是做给皇后娘娘的胭脂。掌柜,麻烦你把如何得到这个胭脂,详细说来。”
掌柜施了一礼,声音饱满,“是,大概半月前,我正在店里忙碌着。伙计说有一位特殊的客官要把东西卖给我们。我接见了这位公子,啊不,就是这位小姐,她乔装打扮成一位英俊的公子哥,递给我们一盒胭脂。”
徐小白气的咬牙切齿,刚才掌柜说话之时,他阴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被他这一看,浑身不自在。她是喜欢女扮男装,而且男装扮相相当英俊,可是她除了去给锦逸赎身,其他的时间全部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
这分明是早就算计好,等她来跳坑!好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
“我也是个粗人,平日里金银珠宝见得很多,还是头一次见客官拿着胭脂来。一开始我以为是一般的摊贩,闹着玩的。谁料这位小姐神秘兮兮的说,这是贡品胭脂,可以高价卖出去。”
“哼,你这个孽障,还好掌柜没有把这盒胭脂卖出去,不然我们钱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要命送黄泉了!”钱老爷拍案而起,“来人,把这个孽障绑起来,关到柴房一个月,写三万字的检讨,抄一百遍《女则》和《女训》!”
闻声而入的四个家丁,拿着绳子准备绑徐小白,一个家丁抓住了她的手,谁曾想,徐小白出其不意的咬了他一口,众人吃惊之时,她开始辩驳:“爹爹,你好糊涂啊!我再傻也知道维护钱家的利益,怎么会傻到把胭脂送到当铺去?这是其一!”
被咬的家丁差点反手打了她一巴掌,及时反应过来,毕竟人家是小姐,不宜现在动手。只得等她继续说话,说完话之后,就可以报仇了!
“老爷,她这个煞星还会强词夺理了,还跟她废话什么?你们四个吃什么的,还不赶紧把她绑了下去,免得污染我们的视线!”大夫人拿着手帕,一脸嫌弃的样子。
二姨娘冷笑一声,“大姐身为主母,顺水多说几句话,就气急败坏,传了出去,不知道的人还说你这个嫡母虐待庶女呢。”
这句话掐住了大夫人的七寸,她脸色微变,“二妹总是喜欢说笑,我如何会不让顺水说话呢?”说完,转身换上笑颜道:“顺水啊,你接着说。”
“其二,我回家两天后便病倒了,试问病倒了的我如何去当铺卖胭脂?”徐小白看着掌柜,“掌柜,我到底是哪一天去的,什么时辰,你总该记得吧?”凭空捏造,总会露出马脚!
掌柜分明是被人买通,在这里空口说白话,那么他的胭脂是哪里来的?如果是大夫人把胭脂送到聚宝盆,又花钱买通掌柜血口喷人,大夫人费了这么多功夫,到底是为了什么?
掌柜额头冒出细汗,“平时事务繁忙,哪里还记得是具体时辰啊?大概就是半个月前。”
徐小白却不依,想这么轻易搪塞过去,没那么容易!既然已经招惹了她,就要做好被打的准备!
“掌柜,这样就说不通了!我虽然是一介女流,却也知道做生意要记账这回事。假如我当日把胭脂送到你的店里,你会没有记载吗?你会不知道我到底哪一天送过去的吗?这于情于理,根本就说不通!莫非你是受人指使,想毁了钱家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