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拿点水,你别动”徐猎少匆忙的向少女说道,离去的脚步显得凌乱,急速离去以掩饰内心的欣喜慌张。很快,热腾腾的水与食物便呈现在少女的面前。然而此时的少女,又隐隐睡去。
原来,少女仅仅是短暂的清醒便又沉沉睡去。虽然现在看到的还是少女的沉睡,可是意义对徐猎少来说却是不同,这是一件非常值得庆喜的事情,至少表示少女有恢复的痕象了。
徐猎少有点淡淡的失望之余便兴冲冲的收拾碗筷离去。
接连的三天,徐猎少像一只永不停动的工蜂,辛勤的打坐输送能量,又马不停息的从外面弄一高等野兽给少女滋补,虽不如领主野兽,但也是一等一等滋补佳品。而林妹妹一直未回,却让他心里多少有一点忐忑。不过,眼前的少女的事情却无法让他多想。
直到七日后,这些领主野兽肉食也快用光,徐猎少才悠悠的站在少女的卧榻处,做一个简短的告别。
“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可是我知道你是一位优秀的女孩;在外面的世界里你一定光彩夺目,可是我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我知道你教会我武技,包括林中的见面,那是我记忆最深刻的,我没有勇气向你说爱这个字,可是至少现在很想知道你的名字”
说完,徐猎少就默默的转一声,飞一般的打木门,深怕紧张慌乱的心被少女所看到。虽然明知少女并不能听到这一切。然面就在他急步朝谷口处飞奔去,一声天籁般的声音在脑中响起:“我叫章静,谢谢你的照顾。这段时间,每隔七天我会沉睡休养,然后会醒来一会,这个期间就麻烦你了”
腾在空中的徐猎少,只觉得脚下不稳,有点像踏在浪尖之中“她醒来了,我的话全听到了……”。突然间他觉得羞涩二字,可以完全用在他的身上。于是脚下的速度更快了,沿途中还不小心碰折了几根枝叶。
看着徐猎少消失的方向,爷爷轻轻的摇了摇头缓缓关闭了木门:“苦了林丫头了”喃喃的声音自木门后传出,像是从木屋中飘出的音符,缓缓的朝四周荡漾而去。而这道音符在轻轻的触碰到少女的木屋时,木屋便有一道起浮不定的气息波动着,随后便归于平静。
转眼三日后,徐猎少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谷内。第一时间,放下领主野兽后便来到少女的木屋,不顾强烈的嗜睡感。声音嘶哑就如老牛一般:“不知道,你听不听得到,这段时间你肯定需要大量的能量,每隔三天我就会打领主野兽回来,你放心养伤吧”
少女依然在榻上,好像未曾有任何的反映。如是,徐猎少匆匆的吃个饭,休息了半日。便又向爷爷告了一个别,继续朝荒野深处挺进。爷爷没有阻止,只是告诫一切要小心,男儿自有男儿的担挡,让他放心大胆的去做。
落日的余辉照在爷爷身上,看着眼前的峡谷,木屋像被渡上了铅色的流光,闪闪发亮。第一次,爷爷感觉到自己像是一位老人了。“呵呵,也许真的年纪大了,现在喜欢唠叨了,真希望两个孩子能好”随后,又摇头晃脑,无意识的朝少女的木屋瞧了瞧。
一连数次,每次徐猎少回后,便放下野兽,默默到少女房中低语一翻,便自行休息半日,然后离开继续狩猎。这一次,如往常一样,在少女低语一翻后,便自离去。而这次,也许是太过劳累,还是习惯性的定势思维,少女尾指轻轻的动了一下。虽看到了,但脑子里并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徐猎少带着疲惫的身躯躺在床上时,才突然意识到刚才的少女已经醒转,那些切切私语还是被少女听到了。心脏之中,觉得有一种激烈的脉动,欣喜与不好意思不断在脑中徘徊,甚至有了一点更深一步的念头。就这样在这种理不清道不明的念头中,深深睡去。
糊模中,那种更深一步的念头,不断滋长,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也许接连多次的高强度狩猎,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着他,更加上少女尾指的动作,多日的隐忍终于在此刻爆发。
他忽然觉得他就是一团火,焚烧着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每一个细胞都极度渴望着,渴望着解渴。“咳咳”睡梦之中无助着呻吟着,他猛然觉得上天对于女人这个词的定义是如此的美妙,这个美妙的词儿就是可以解渴的水。
恍恍之中,下意识的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动作,仿佛这样就可以抱住女人。然而这样一抱,没想到却确实抱住了一团解渴的水。全身的细胞犹如得到了滋润,跳跃着,奋不顾身的去溶和这团水。
他此时什么其它的感觉都没有,只是想狠狠的抱住这团美妙,与它厮磨。嘴边喃喃私语,呻吟着:“章静……恩,章静”。怀中的美妙,明显一怔,随后便是更大的厮磨,像是在对某种事物的挑战。
突入起来的动作,让他更加的愉悦,恨不得自己也融化了。入手处的,柔软而有弹性,不由得让他惊喜,原来她也有荒野女人特有的野性美啊。慢慢的,就在这种似睡非睡之中,沉入梦乡。他不愿意醒来,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能的梦。嘴角淡淡的浮现一丝笑容,这一觉睡的是如此的幸福,多日的劳累也已尽去,从来没有这一刻睡的如此踏实过。
当晨光穿过雾曦,直投在峡谷的木屋之时,徐猎少懒洋洋的伸了个大懒腰,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大哈欠,显得意犹未尽。“睡的真爽啊,就像真的一样”他睁开醒松眼睛的一刹那,便迷糊的低估着。
然后,脸色便微微一红,有点不自然的向四周转了转,一切都很正常。奇怪了,怎么会睡这么久,我得去狩猎了,难道是真的思念了,这种梦也会跟着来。带着这种尴尬,徐猎少准备离谷之时,不自然的缩手缩脚的来到少女木屋,伫立一会,什么话也没有说,便轻轻的拉开木门,准备离去。
然而,当迈步出门,关上木门的一刹那,便看到爷爷静静的站在木屋前方。看这情形,像是已有段时间了。爷爷还是温和的注视着他,眉目之中多了一层复杂之色,像是有道不明的东西隐藏在其中。
这层淡淡的隐秘的复杂也感染到了徐猎少,他不禁出声问道:“爷爷,有什么事情吗?”
爷爷看着他,没有说话,最终张大了嘴,数次欲言又止,只化成一道叹息悠悠传出:“注意安全”
凭着对爷爷的熟悉,今天绝对反常,可是他又的确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得带着疑问向谷外的荒野深处挺进。也许是昨日梦境的困忧,也许是对少女的无形亏欠,他决定再深入一点。
五日后,他回到了谷中,所不同的是,这次带着遍体的伤痕,一根大大的骨刺透胸而过,要不是处理的早,性命早已结束。所幸,回谷及时,要不然后果不可想像。
这次连爷爷出面干涉了。“猎少,你再这样,爷爷便不准你出谷了。我知道你救治心切,这么大的伤,还不忘把野兽扛回来”。徐猎少默默的听着爷爷的关心。不过,他没有后悔,而是在思索着下次如何可以把那个大家伙搞回来。
休息了两日,因为不是筋脉气血之伤,伤口很快便复原了。是夜,徐猎少慢慢的起身,朝谷外飞奔而去。奔之半途,一道声音便在脑中响起:“不要太冒险”短暂的沉默之后,声音继续在脑中响起:“如果每次都能平安回来,你的想法,我会考虑的”
“天,不可思议,不可能吧”这是徐猎少内心的第一个念头,急忙的把头摇了摇,不像做梦啊,又狠狠咬了自己一口。痛,伴随着全身的痛。然后这阵痛带给他的反而是欣喜,他真想放声大喊,把心底的舒爽抒发出来。
他兴奋的大声喊道:“我会活着回来的,等着”。说完便一溜烟的驶出了谷口,深怕控制不住而又向少女的木屋奔去。
就在他奔出谷口时,他的整个身体却突然一疆,整个面部的欣喜表情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自责的表情。
“妹妹,你离开这么多日,回谷吧,爷爷挺想念你的”
谷口的长道上,一道窈窕倩影隐在黑暗里,显得如此的落寂。徐猎少的鼻子突然觉得有点发酸。“妹妹,回谷吧,是哥哥不好,以后都听妹妹的好不好”。黑暗的身影,忽然一阵颤动,好像在隐忍着,更加落寂的声音,仿佛是倾倒的苦水,雷庭之势的奔来:“我,我很好”。
那声音,分明隐着某大的委屈。这,有点不对劲,妹妹这是怎么了。黑暗中的身影抖的更加的厉害。“妹妹”急切的徐猎少,一把冲了过去,因冲势过猛,一把抱住了黑暗中的小蛮腰。
“不”妹妹显得有点羞涩,一把推开了徐猎少,像个惊弓之鸟,一下子便飘向远方,重新投入的黑暗的怀胞,消失不见。徐猎少傻傻的呆在哪儿,像一尊木乃伊,脑中的思绪像是怒浪中的大海,一片翻滚。
这,这腰,怎么如此熟悉。刚刚无意识的搂抱,让他觉得一阵惊恐,他不敢想像,也不愿去想,这腰怎么会和梦境中的感觉如此的相像。如果这时候有人观看徐猎少的话,一定会发现他的脸至少比僵尸的脸还要白,白的吓人。
猛得徐猎少,一个急步转身朝来时的谷口奔去,他需要证明,证明这件事是个误判。
很快,爷爷的木屋便在他的视野中,显露了出来。木屋仍然很沉寂,里面的人像是已熟睡,然而爷爷的声音却飘了出来:“数日前,林妹妹回谷了一次”接着便是一道叹息。
“啊……”徐猎少大大的惊恐,不期然的发出了啊声。如果有霹雳,他宁愿被霹倒,也不愿如此窘迫。他一个大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超谷外奔去。他不想被少女发现,不想这懊恼留在这里。
这是什么事啊,林妹妹你为何要如此,你这是害了你自己,也苦了我啊。一边奔走,一边滴咕着。
初日的光辉,照在徐猎少身上,倒出淡淡的影子。这是一处山巅之上,四周的普通野兽,也被这道身影散发的咄咄气息所逼退。身影盯着远方,各种表情像个变幻的调色板不断的换来换去。
天空慢慢的变暗,又从暗变亮。潮起潮落,就这样徐猎少静静的呆了三天。他的脑子也渐渐平静下来,人要有担挡,他以后要对妹妹,但不会因此而放弃少女,他要为幸福而奋斗。
当晨光最后一刻,照在他的身上,即将离去之时。徐猎少大步朝着“生存之地”走去。
“吱呀”一声,木屋被打开了,然后便是一道凄厉的声间响彻整个谷底,久久不绝。这是徐猎少的声音:“为什么呀,老天你这是玩我吧,为什么,为什么呀”
木屋里,一把匕首滴着鲜血被一只绝美的手握在空中,这只手的主人是少女章静。而这位少女的身下,是爷爷。爷爷的胸口已被洞穿了,鲜血流了一地,早已气绝多时。
徐猎少捶胸顿足,乌黑的头发也在一瞬间变成了白发,他大声的哭嚷着,声音已经嘶哑,一个呼吸没跟上,便重重的倒在地上,倒在爷爷流出的血水之中。
一边是爱人,一边是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