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曹恩东端着三杯茶水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警察制服的女孩子,看样子年纪也就二十出头,一身警察的制服显的格外迷人。
老韭菜见那女孩子也跟了进来,急忙站起身向我们介绍“她叫张慧荣,本次你们前往内蒙古,她也会随行,同样她这次来还带来了一件文物。”
“文物?”我疑惑的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张慧荣,见她手了拿着一卷长长的纸筒,我也猜出了七八分。
在新疆,出土一件两件的文物不算什么,毕竟新疆也是古代文明的发源地,比如说楼兰,胡狐,西夜等都是新疆非常著名的古国,不知道有多少的探险队和考古队以及土耗子为了茫茫沙漠中的宝藏而藏送了自己宝贵的生命,在新疆黄沙是那里的代名词,无论是多么有经验的老手,只要踏进那片沙漠,就别想再回来了。
至于为什么新疆会出土关于内蒙古古城的画卷,我不得而知,但现在唯一迫在眉睫的是如何让张辉打消去内蒙古的年头,要说内蒙古的凶险可一点也不亚于新疆,茫茫的戈壁滩上不知道掩埋了多少冒险家的尸骨,在那里昼夜温差极大不说,更可怕的是如果碰到传说中令所有探险家都毛骨悚然的死亡之虫那可就不得了了。
我将自己后者的“顾虑”和老韭菜讲诉了一遍,老韭菜听后失声大笑直说我迷信,他说死亡之虫这生物是根本不存在的,只是蒙古族人民无聊的时候编出来吓唬小孩子的一种幻想生物,再说死亡之虫出没的地方又不是内蒙古,而是蒙古国。
张辉问“什么?什么是死亡之虫?”
旁边的苏雪叹了口气,回答道“死亡之虫是一种血红色的大虫子,还能喷射腐蚀性的毒液呢。”
张辉听了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结巴的说“又,又是虫子啊?”
一旁站着的张惠荣狐疑的嗯了一声,问“你以前碰见过?”
张辉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急忙辩解道“见过啊,满地都是,想见上山啊,多的是。”
我心中觉得好笑,这个辉子平时见他呜呜咧咧,没想到危急关头还能说出这样敷衍人的话,真不愧是我白羽的兄弟,再看看她们这些人,一个个瘦的跟猴儿似得还向去戈壁滩里寻找失落的古城,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我对张惠荣说“那个姑娘,以前你去过戈壁滩吗?可别到时候古城没找着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
话一出口,我有些后悔,这话虽说不假,但对于一个人家出钱雇佣的人来说,确实有些伤人。于是我尴尬的笑了下并告诉他们要想进戈壁滩必须要找一个当地的向导才可以,毕竟在做的各位都没有进过里面,里面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大家也都不了解,冒险的进去恐怕是很危险的。
众人点头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又仔细商量了一些细节,然后张惠荣将手中那个纸卷打开让我们看,这是一张羊皮古卷,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些奇怪的文字,张慧荣告诉我们这是一种古代特殊的名字,主要用于军事上,和今天我们知道的摩斯密码差不多吧,她指着古卷上的一处对我们说道“本次行动组我们共有六人,我们分别负责的是”
“等等”我还没等张惠荣把话说完就急忙打断“不是五个人吗?怎么会是六个人呢?”
一旁一直傻站的曹恩东嘿的一笑,说“还有我”
我一听居然眼前这个老头也要去,顿时有些无奈道“大叔,您都这把年纪了,不在家好好呆着去那鬼地方干嘛?”
青媛有些不乐意的对我说“你可别小瞧了我们曹教授,他可是研究戈壁滩有数十年的时间了。”
我无奈的回了一声好吧,然后继续听张惠荣分配任务,待各自的任务配分完以后我们各自被安排到了事先准备的房间休息去了。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的加入了这次的内蒙古戈壁滩考古计划,更加出乎意料的是我居然还成为了这些人的队长。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坐上开往内蒙古的列车,前往了渺无人迹的内蒙古戈壁滩,列车在广阔的草原上飞驰着,我和辉子两人则在卧铺车厢里昏天黑地的大睡着,当我醒来向车外看去,天已经暗了下来,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我披上衣服站起身来去找苏雪。
苏雪和青媛还有张惠荣三个人正坐在卧铺上嘻嘻哈哈说着什么,见我进来她们都闭上了嘴,然后苏雪站起身招呼我坐,我点了下头坐在了一旁,青媛递给我一瓶矿泉水,我问她们在说什么?怎么那么开心。
苏雪说“女孩子的一些秘密”
青媛也在旁边说道“你个大老爷们不会明白的”
我苦笑一声,心中却在想还秘密,无非就是暗恋那个帅气的小哥哥或者谈论谈论某位大明星之类的,还能有其他的事吗?
我对青媛打趣道“咦,辉子所说的冷美人怎么现在开口主动说话了呢?”
青媛白了我一眼,然后把头扭向窗外不再说话,而苏雪伸出小拳头狠狠的砸了我一下娇骂道“你说什么呢”
就在这时家辉揉着眼走了进来,见一旁青媛有些不高兴,问我“白爷您又调戏我家小媛媛了是不?”
我失笑道“行了,还你家小媛媛,那你陪你家小媛媛玩吧,白爷我,可是要去睡觉了。”说着我站起身转身离开了她们所在的卧铺。
次日下午,我们顺利的抵达了先前说好的目的地,然后在当地有寻问了几位原住民希望可以找到一个熟悉戈壁滩的向导,可是来来回回将近一个下午也没有半点头绪,无奈之下我只能去寻找当时父亲的一位旧友巴雅尔,巴雅尔当年跟父亲一起贩过一些骆驼,两人的关系也可以说的上一般。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并寻问了巴雅尔的住处,父亲将巴雅尔的住处告诉我后,我还没等他寻问干什么就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到了巴雅尔的家,我们一行六人受到了热情的款待,饭后得知我们要寻找一位了解戈壁滩的向导时,他的脸色有些微微犯难。他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说“侄子,我到是知道一位,只不过,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来做你们的向导了。”
最终通过巴雅尔的介绍,我们找到了一位贩卖皮毛的老人。
老人的名字叫赤那,意为狼的意思。
赤那老汉嘴里叼着旱烟,一个劲的摇着头用不算流利的普通话说“不心,不心,这格时候时风机,进了戈壁滩,就火不下来了。”
我听了半天也没搞明白这老头到底说的是什么,老头见我没听懂,转身对一边的巴雅尔说了一通的蒙古语,然后巴雅尔对我们道“他说,不行,这个时候是风季,进了戈壁滩,夜晚的温度会很低,而且还会有狼出没。如果刮起大风,那可就糟糕透了。”
我们又劝了一阵赤那老头,赤那还是坚决的摇着头回绝,我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好让青媛拿出相关的证件给他看,可谁知这老头还是根硬骨头,什么证件,汉字他看不懂,不认识,所以就不生效。
最后还是张辉灵机一动站出身来对着赤那老头说“唉,我说老头,加入我们给你五万块钱,你去不?”
赤那老汉一听钱,两眼顿时射出光芒拼命的点着头,说“遭说嘛”
我当下和其他人一样无语,原来这老头是等着我们开口出价啊。
赤那老汉从地上站起身来把烟枪里的还未烧尽的烟叶磕了出来,对我们说“金天,不心了,明天,早早的,窝们,醋发。”
出发的那一天,赤那老汉从家里带出四五条狼狗,他又让我们在各自的身上多装一些水和干粮,用他的话说,饭不吃一个月饿不死,水不喝,三天的时间你就会去见天神。
蒙古人信封萨满教,萨满教的主神就是赤那老汉嘴中所说的天神。张辉边往自己兜里揣着干粮边问“老头,咱去戈壁滩里就吃这些个玩意?”
赤那老汉大笑“哎呀,耐仄(朋友),有这鞋吃德,就已经不搓了,其他滴,不要呆。”
赤那老汉告诉我们,现在这个说冷不冷说热不热的季节中,是戈壁滩最危险的时候,从我们所在的小镇出发到我们所说的目的地最起码要走十多天的时间,这一段的路有寸草不生的沙漠,也有满是狼群出没的草原,幸好赤那老汉带了四五条训练有素的狼狗,这样我们碰到狼群也不比惊慌,最后他还拿出一把土枪让我们看,并告诉我们进入戈壁滩这玩意可是不能少的。
我们这支共有七人的小队,携带着大约一个月的干粮,清水足够十多天,牵着马浩浩荡荡的进入了戈壁滩中,七个人九匹马,再加上一些我们需要的各种器材,每一匹马的负重量都很大,在行进的过程当中,我们只能靠两条腿走一半,骑一半那样缓慢的向前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