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终于钻出了山洞,正想尽情的享受一下阳光所带来的温暖,却听张辉说我背上长了毛白,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好似一桶冷水当头泼下,我心中凉了半截,急忙扭着脖子去看自己的背后,这才想起我脖子没那么厉害,我就问张辉“辉子,你别他娘的拿这开玩笑,刚从那洞里爬出来,你别吓唬我,我最近可正精神处于崩溃边缘。”
张辉见我不信,一把旁边的老韭菜拉过来,指着我的后背说“我吓唬你做什么?你让老头瞅瞅,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老韭菜因为在漆黑的山洞里待得时间太长了,一出来眼睛还接受不了,看不太清楚,便伸手揉了揉眼睛,站在我身后看我的背后“嗯?小兄弟,你这后背确实长满了白毛,就跟一层薄穴一样覆盖着,看样子好像是从皮肤里生长出来的。”
“什么?我后背长了一层白毛?”我头皮立马发麻,精神高度的紧张起来,回想起当初在蝎鼠古都碰见那具想我爷爷的尸体时,他的身上不就覆盖着一层这样的东西吗?当初我还没太注意,现在想想还真他妈的慎人,我弯过手臂,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感觉就像摸来一块毛绒地毯上一样,软软的绵绵的,这下我可真的急了,急忙让老韭菜帮我把后背上的清理干净。
老韭菜试着用手拍了几下,发现根本拍不下去于是对我说道“小兄弟呀,这好像是长在你皮肤上面的,怎么拍,它,它也拍不掉啊”
我又问张辉“辉子,你快看看你身上有没有,还有老韭菜,你们快看看。”
张辉先是检查了一边老韭菜的背后,它的背后光溜溜的,除了被岩石磨破的地方之外什么也没有,张辉又让老韭菜检查他的后背,却忽然听到老韭菜惊叫道“小,小兄弟,你背上怎么也有跟白羽一样的绒毛啊?哎呀妈呀,你,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向张辉背后看去,发现在张辉的背面全是一层层白色细小的绒毛,风轻轻吹过,那些绒毛还会随风摆动,格外显眼。
这下我和张辉全都傻眼了,这绝不是巧合,这些绒毛绝对不是我们和老韭菜进入这间古墓所早成的,十有八九,和那趟去内蒙古古城有关系,难道我们那趟考古活着回来的幸存者,都被那具长有白毛的尸体诅咒了?
记得我们在姑娘河遇到龙王时,为了逃难而掉入水里上了岸在换衣服时好像……还没发现谁身上有这么奇怪的白毛,那也就是说这我们身上的白毛是进入这座古墓已经才长出来的,难不成这墓中有毒?但是为什么老韭菜他的身上却没有出现?是不是因为他自身有免疫这种病毒的能力?
张辉对我说“白羽,你也别想太多了,不就是背上长了些白毛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疼又不痒的,等咱回去洗个澡,然后可劲的搓搓,说不定就没了呢?咱啊,还的高兴,这丧木被咱给抬出来了,哎,对了,青媛,东子还有苏雪呢?他们难道没有出来?”
我刚一爬出山洞,就被张辉告知背后有白毛,心中慌乱,把他们三个忘记了,现在回过神来,还真别说,那三个要比我们早出来,可为什么却不见他们踪影呢?
张辉皱着眉头用手指通了下我的大腿说道“哎,白羽,你瞧这地方是哪?我怎么瞅着怎么眼熟呢?”
听张辉这么一说,便举目一望,连连点头“这里好像是龙王庙,对就是龙王庙,你们看前面不远的小山丘上,那里不就是龙王庙吗?”
原来我们从老牛沟的巨石爬入古墓,又稀里糊涂的从龙王庙我们救牛二蛋的小低洼爬了出来,既然这里的地下是相互连通的,为什么我们当初救牛二蛋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这个洞口呢?难不成因为当初忙于救人忽略了这个洞口?可是我回头去看那个洞口它所在的位置非常的显眼,就算是一个高度近视的人也可以很轻易的发现。
就在我疑惑时,远处龙王庙附近冒出了三个人影,一面向我们招着手一面奔跑过来,我揉了揉眼睛暗叫一声不好是苏雪她们,急忙一把将老韭菜和张辉拉倒一边的小灌木丛里,这要是被苏雪和青媛看到我们三人光着屁股,非把我们三个当作流氓变态不成。
待他们三人跑回来望着我们三人躲在灌木丛后面,一脸尴尬的表情,其中苏雪问道“咦?你们三个怎么上身都光着膀子呀?为什么要站在灌木丛后面呢?赶快出来啦。”
张辉看了一眼苏雪,嘿嘿憨笑道“不是我们不出来,只是,你们的给我们找几件衣裳,不然我们光着屁股出去,那,哪多不好意思呢。”
他们三个一听,其中青媛和苏雪立马脸色变得通红,低着头招呼东子赶紧从包里为我们找衣服,而她们两个则跑了一边回避起来。
在回去的路上,因为背上的白毛,使我的心情一落千丈,本想问下青媛和苏雪她们后背上有没有,可一想这样问有些不合适,如果她们身上没有,那么回去我的先找个医生瞧瞧了,虽然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但毕竟这东西不是原装的,就这么挂在背上显得格外的不舒服。
回到龙王庙以后,东子把剩下的装备收拾好,并让我们吃饱喝足,这才问“白子,你们手上抱着的那个东西是撒?咋一股奇怪的味道。”
张辉摸着自己撑圆的肚皮,嘴里哼着小曲,洋洋得意的看着东子,许久才开口道“这他娘的叫丧木,听说老值钱了”
我无心回答东子的问题,满脑子都是背后上白毛的事情,根本没心思去回答,只是闷不吭声地坐在一旁发呆。
老韭菜见状,便劝我道“小兄弟,这事你也别太放在欣赏,等回去以后,到医院好好做个检查,现在的医学水平这么发达,这些白毛难不住他们的,也许等到了医院,医生一看给你开几副药方,一喝便好了。”
张辉也对我说“就是就是,白爷,您可是响当当的白家小四少,不可能会因为这点小白毛而吓得胆寒吧?”
我对张辉和老韭菜说道“算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今天没死,那就说明白爷我命不该绝,阎王他不收我,明天能不能活,那是明天的事,现在和白爷我没半毛钱关系。”
张辉拿起一桶易拉罐的啤酒丢给了我,自己开启一罐一样脖子,把一罐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对我说“白羽,要我说啊,你的像个男人,的会喝酒,男人不抽烟不喝酒还算是男人吗?来把这罐喝掉,咱们现在有这丧木,可不愁后半生没钱花了。”
我们稍作休息,天也已经黑了,我们连夜摸出了老牛沟,来到那个叫做疙瘩庄的村子,又在村中借宿了一夜,准备第二天从疙瘩庄去潍市坐车北上,可第二天却被告之这两天会有暴雨,班车都停运了,最晚也的大后天才能通车。
我们一商量就此在村中住了下来,我们所住的这家主人叫李老汉,老伴两年前去世了,当天晚上李老汉宰了一只鸡,给我们众人煲了些鸡汤,东子能喝酒,所以我们就让他去陪李老汉喝,在饭桌上,我问他“李大爷,你们村子里有没有人得过白毛病?”
李老汉刚用筷子夹起咸菜听我说白毛病,手立马僵住了,半天缓过神来,大吃一惊,对我说道“老弟,你是说背后长毛毛的那种病?”
我当时只穿了件衬衫,见李老汉怎么吃惊,就把扣子解开,脱下衬衫让他去看,李老汉看后,眼色惊恐,声色激动地说“老弟,你这个是咋弄的?这个病俺们村子以前可得过不少人勒。”
我问道“什么?你是说疙瘩庄以前有好多人得过这种病?”
李老汉说“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啦,当时啊,我们这里开荒,挖出来九口大棺材,里面啊,装的不是人,是九条奇怪的东西,不过都已经是骨头啦,在棺材里边呢,还有不少的陪葬品,不过奇怪地是,不管是那些骨头也好,还是陪葬品也罢,都长着一层白白的毛毛,唉,就是你这个,当时呢,老百姓一件有宝贝,哇的一下子全扑上去哄抢一空,随后呢,考古队就来了,通过俺们村里的大喇叭,把那些陪葬品又都收走了,等他们走了以后啊,没出半个月,村里的人啊,大部分都得了这种毛毛病,就因为这事,村里还请了一个大师来,说是俺们村怎么地下埋着妖怪,随后呢,带我们来到一个小山包上,嗨,还真让那大师挖出一口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棺材,俺们村长啊不敢开棺,那大师也不让开,就被他拉回去了,没出半个月,这人们身上的毛毛病啊,就都好啦。”
我听到此处,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吃饭了,我知道这李老汉说的那位大师一定就是东子所说的那位土耗子朋友,可为什么他来了之后村民的白毛病就都好了呢?难不成这是他洒的毒?又回来解了?
想了想,我突然想起牛二蛋,于是又问道“李大爷,你们庄子里有没有一个叫牛二蛋的中年人?”
李老汉连连点头,说道“有的,有的。不过呀,十年前上山开荒掉进山洞里早死了,现在就埋在老牛沟龙王庙不远的地方。”